白夜像是有了某种预感一般,萧声突止,院中瞬间寂静下来,他转身向门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看碗中的灵芝,有些踌躇。
晚忆一直觉的白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礼貌却始终疏远,但当他看到白夜此刻的踌躇时,还是适时起身来到厨房门口,客气的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帮忙。”
白夜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相信晚忆,但想到他发现的事,再看看已经万无一失的灵芝,还是拜托道:“帮我看着灵芝,待血液吸尽之时叫我。”
晚忆点点头应了声好,没有多问白夜要去做什么。
白夜将灵芝托付给晚忆看管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的匆匆去了林浅的卧房。太子与晚忆对视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跟在了后面。
卧房内,白夜像是不知道太子站于门边看着一般,神色温柔的坐在林浅榻边,静静的看着林浅苍白的脸,半响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林浅眼角的泪水,若细看便会发现,白夜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似是紧张,又似激动!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你,在想你……想和你说对不起……”白夜专注的看着林浅,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就知道你能明白我的箫声!也知道你会哭!你看,我又猜中了……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秘密……”
此刻白夜的喃喃自语,让太子觉的有些伤感,尽管白夜在笑,但其中的苦涩却溢于言表,太子无声轻叹,默默离开了。虽然不知道白夜和林浅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白夜所流露出的感情却是做不了假的,这份真情根本无须他再做防备!
白夜将手探在锦被,握着林浅冰冷的手道:“我不会再让自己犯错了,那天我应该抢走你……那年我就不该与你为敌……”
夜已过半,白夜不舍的站起身,出了林浅的卧房向厨房而去,他要救活林浅,然后听林浅亲口说原谅他。
晚忆自然知道白夜是去了林浅那里,太子和他说了一些,让他对白夜的莫名出现更为放心了,所以见到白夜进来,也没有多问,便将吸食了半碗血的灵芝还给白夜,自己出了门。
待到天色微亮,白夜再次划开原本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将完全变成血红色的灵芝放入锅中,用鲜血微煮片刻将汤盛出,端去了林浅的卧房,眼中的欣慰之意丝毫不见隐藏。
晚忆并没有跟上白夜,而是走进厨房看了看锅中仅剩的一些残汤,皱眉低叹道:“白夜曾说救林浅的本元之血要连服半年,不知这白夜半年后会是何种情况……”
太子跟着叹气,皱起眉不知该说什么。
白夜扶起林浅,让其靠在自己怀中,不带丝毫情色之意的轻嗅着林浅的脖颈,半响才有些埋怨的说道:“好可惜我没能在那人之前找到你……”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白夜还是带着浅笑,将碗中的药汁小心的喂给林浅,虽然浪费了不少,但白夜还是十分欣慰,至少林浅喝下去一些,前期这样慢慢调养,待到她醒来之时,就不会浪费了。
正是因为白夜算到了这些,才和晚忆说需要半年时间的,若是从第一碗开始就不浪费,那只需三个月便可以痊愈了……
白夜收起碗中浸血的灵芝,之后一直坐在林浅身边守着,丝毫没有假以他人之手的意思,尽管他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有些憔悴,却丝毫不影响,他清亮而专注的双眸。
晚忆没有贸然进门,而是在不远处等着,他担心失血过多的白夜会支撑不住,到时他也好及时过来有个照应。
可没过多久,林浅便轻咳起来,随着咳声加重,竟又开始吐血了。
晚忆听到动静急忙进来,却见白夜轻拍着林浅的背,帮其顺气,丝毫没有焦急的样子,有些疑惑的试探问到:“她这是怎么了?”
“无妨,心肺受损,难免会气血於积,吐出来就好了。”白夜顿了顿,看向晚忆道:“我现在离不开,你可否帮我去烧桶热水,我要帮她沐浴更衣。”
“帮她沐……沐浴?”晚忆轻咳一声道:“我去找回松露……”
“我说,我离不开她!”白夜打断晚忆的话,小心的将林浅扶在自己怀中,轻擦着林浅唇边的血迹道:“烦请国师帮忙烧桶热水,白夜再此谢过。”
晚忆思虑片刻,便出去烧水了。不管怎么样,毕竟白夜是一心想要救活林浅的,只要这个目的不变,其余的以后再考虑吧。
不多时,晚忆便将热水提来,将房门关上回了自己的卧房,他虽然在牵挂双舞这最后一日的超度,但林浅这里,他也确实放心不下,只得在这里守着,以防出什么意外,他总觉的金曼不会就此罢休……
退去林浅衣衫的白夜呼吸都有些不稳,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林浅,玲珑有致的雪白躯体此刻正靠在他怀中,因为突然离开锦被,而不自觉的贴近他胸口取暖,纤细的身子娇弱极了。
木桶中的热水氤氲着雾气,怀中人儿温顺的依靠着他,不带丝毫防备的安睡……这是他曾梦到过最美的场景,如今,竟然以这样的形式变成了事实,他说不出此刻的感受,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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