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南山上的酒都是极品好酒。她喝醉后就呼呼大睡,从没大吐大闹过。
老侯爷气呼呼吹了一下胡子,大骂:“何止有点儿难看——是很难看很难闻!要不是陛下帮你清理换下衣袍,你就跟一块臭豆腐一样香!”
瞥了一下身上的衣袍,东方茗耳根微红,低低“哦!”了一声。
“我下次不喝那么多了,也不随便喝外头的劣酒了。”
老侯爷见她认错态度还算好,也舍不得再骂下去,大手扬起拍了拍她的脑袋,道:“酒多伤身,下不为例啊!”
东方茗点头如捣蒜,轻轻扯了一下老人家的胡子。
“昨晚辛苦爷爷了……”
老侯爷“啪!”打了她的手背一下,示意内室方向,道:“都是陛下照顾你,他才辛苦。”
东方茗一愣,转而缓缓低下头去。
过了好半晌,她抬起头来,低声:“爷爷……我有一件事要跟您老人家说。”
老侯爷花白的眉头调皮动了动,瞬间恢复如常,轻轻“嗯”了一声。
东方茗俏脸微红,看了一下内室方向,终于开口:“爷爷,上次您跟我说,让我跟他保持距离。可是……我做不到。”
老人家看着她清澈如墨的大眼睛,见她眉眼坦然,身姿挺拔如竹,忍不住暗赞:“不愧是东方世家的人!这才是自家乖孙该有的气概!敢作敢认,才是真汉子!”
呃……真女子也是好的。
东方茗见他没继续问,她自己却没想隐瞒自己唯一的嫡亲爷爷,诚恳道:“我想过跟他保持距离,可真的做不到。我很困惑……可他对我来讲,真的很特殊。爷爷,孙儿答应过你,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我……很抱歉。”
话语说完,她弯下身子,给老侯爷恭敬作揖,低下头去。
老侯爷长长吐了一口气,大手在她发顶轻拍几下。
“乖孙,爷爷不怪你。你只要记住,凡事顺着自己的心走,就对了。”
东方茗一愣,腾地站直身子,有些意外看着眼前的慈爱老者。
“爷爷,你……你不反对?”
老侯爷耸了耸肩,很理所当然答:“爷爷我为什么要反对。陛下有权又有钱,有才又有貌,典型万里挑一的人,我很满意啊!”
额!
东方茗“啊!”了一声,疑惑问:“可你之前不是……”
老人家摇了摇头,答:“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他以前没讨好我,现在讨好了。既然已经讨了,也已经好了,那就好吧。”
额!
东方茗额头黑线三大条,觉得爷爷好像故意在说绕口令,眯着眼睛紧紧睨着他。
老人家打了一个激灵,反问:“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要跟他好,我就说好,难道还不好吗?那你要什么才算好啊?”
额!
东方茗尴尬闪了一下眼睛,低声:“我跟他……是超乎正常水平……好……这样也好吗?”
她不喜欢女子,也不喜欢男子,只对他慕容彻一人有心动心跳的感觉。
这样超级不正常的“好”——爷爷也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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