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很不耐烦?”慕容彻笑问。
来到没其他人的地方,两个人都自在下来,说话就没顾忌了。
杨玄甘苦笑一下,道:“已经快十天了,明天就是十一天了。陛下,你确定那几个字没出错吧?”
慕容彻狠狠瞪了他一眼,问:“你怀疑孤的学习能力?那是孤从小茗儿那里学来的,你觉得错的几率有多大?”
“微臣不是怀疑陛下的学习能力。”杨玄甘叹气,道:“微臣是开始怀疑念儿可能没看到……害怕她已经离开了。”
慕容彻见他如此,口气软了下来,安抚:“别担心,小茗儿应该在路上了。她是小茗儿的朋友和长辈,他们肯定会跟她见面的。孤已经将你和七姨婆的事都告诉了她,小茗儿一定会为你说情的。”
“那就好!”杨玄甘轻轻拱手,道:“微臣就拜托王后娘娘了。如果此事办成,微臣一定好好报答王后娘娘。”
慕容彻呵呵笑了,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如果此事成了,你娶了她的七姨婆,你还是她的长辈呢!”
杨玄甘一愣,转而俊脸一红。
“希望……能成……”
慕容彻轻拍他的肩膀,道:“要对自己有信心!”
杨玄甘突然建议:“陛下,不如我们喝一杯,可好?”
“你要借酒消愁?”慕容彻冷哼一声,道:“别扯上孤!孤答应过小茗儿,出门在外绝不乱喝酒。喝酒伤身体。”他不会猜错,杨玄甘现在心头乱,肯定会借酒消愁。
杨玄甘苦笑:“不愧是陛下,猜得如此精准。微臣很是为难,想听听陛下的建议,也并不全是借酒消愁。”
慕容彻何其灵敏,一听他的口吻,立刻猜道:“跟芳公主有关?”
“不错!”彼此都是知情人,彼此也都是聪明人,一字半语都不用浪费。杨玄甘看向他的眼睛,认真道:“微臣想先听听陛下的想法。”
慕容彻微愣,想不到他竟先把话题抛给自己。
“孤以前就跟你提过,你跟芳儿只是口头婚约,连一个凭证和信物也没有,不必如此认真,不是吗?”
芳儿王妹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懂事的太子殿下。当年母后也只是跟老宰相提了提,并没有任何实质的婚书和信物,更别提圣旨。
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跟杨玄甘说,在一众年轻的公主和郡主中,挑一个合眼的成婚,不要一拖再拖。可杨玄甘是名副其实的谦谦君子,守礼仪重承诺,一直推说再等等看。
慕容彻知道他的意思,内心既欣赏他的重信用,也暗自骂他太迂腐。
不过,那时小茗儿不在身边,他自己没有成双成对,自然也没其他心思挂在他人身上。既然他不要,那就随他便吧!
可现在杨玄甘遇到心爱的人了,动了心,而且是一往情深。这个话题再次搬上来,他还是一样的答案。
“当时你没心上人,孤就已经那么认为了。如今你有爱人了,孤就更不会了。”
杨玄甘感激连连,拱手作揖,开口:“陛下的盛情微臣领了,只是——微臣还是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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