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凌品出轨到搬离我们的家,我共用了两个小时,没质问,没通知。
成年人最后的理智就是,分手时尽量保持体面,即使心里再痛再恨,脸上也要云淡风轻若无其事。
1
起因是凌品和我打电话时,车里出现了另一部手机的声音,是微信提示音。
我怔了怔,问他:「你又买了一部手机?」
凌品回答得很淡定:「车窗开着,路人手机响。」
我一个字都不信。现在是午夜十二点,他车开得飞快,什么路人能与他的车速同步,豹子精么。
我的智商让我不得不又问一句:「你车开这么快,怎么能有路人的声音传进来。」
他沉默几秒,突然道:「墨墨你在怀疑我?」
我还没说话,就听见他打转向灯的声音:「我大半夜放下工作往回赶,你却怀疑我?我这么累你还不懂事,算了,我还是回公司加班吧。」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我再打,不接。
他似乎忘了,他开车往回赶的原因,是我今天生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孤零零的蛋糕,想想这几个月他升职加薪以后夜夜加班,回来连话都懒得跟我说,房子首付都没攒够就莫名其妙掏首付买宝马,还不给我坐,我觉得再信任他我就是傻子。
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李叔,你来接我一下,我告诉你地址。」
不一会儿,一辆路虎停在我楼下,将我载去了凌品的公司。
我站在寒风中,抬头仰望他公司黑灯瞎火的窗户,发现自己真的当了几个月的傻子。我默默回到了车里。
车子到了我和凌品租住的房子楼下,下车后,我对李叔说道:「李叔,待会儿你在楼下等等我,我去收拾行李,你帮我搬上车。」
李叔点了点头,我转身上楼,回到我和凌品租住的房子,看着桌上依旧孤零零的蛋糕,开了一瓶啤酒,蛋糕就酒,边吃边喝边收拾行李。
这租来的小房间里,花是我种的,桌布是我买的,被子是我晒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花心思的痕迹。
凌品和我也曾在这里同甘共苦,甘之如饴。
大一时我追他,他答应后一直是个模范男友,高大帅气上进心强,只是家境贫困自尊心敏感,见不得女友比他有钱,逼得我从大一到工作整整五年都消费降级隐瞒家境,除此之外没有缺点。
而现在,所有心思付诸流水,我拉着两个行李箱,将钥匙放在桌上,轻轻关上门,抹去我们曾经相爱的痕迹。
凌品一直不知道,我的自尊心比他更敏感。如果他要走,我绝不会留,我连质问都不会有。我只会随机选一个时间,彻底消失在他生活里,一言不发,头也不回,没有第二次机会。
2
李叔把我载回了我妈那里。
我妈还没回家,李叔这个一路跟她打拼的司机最了解她,说她这会儿肯定还在开会,讨论新产品上线的事。
我妈是个强人,当初我爸做生意发财,花天酒地闹得不像话,我妈要带着我离婚,我爸不离,被我妈拿菜刀砍进民政局。离婚后我爸不给钱,我妈白手起家,从摆摊到开公司,一步步挣下了超过我爸的家业。
她把我当继承人培养,毕业后让我隐去身份在她公司从小财务干起,对我寄予厚望,可我连自己的男朋友都没守住,哪怕我隐瞒家境,五年来与他有情饮水饱也没用。
我眼眶发酸,又怕眼泪流下来。从小我妈教我,人这辈子就活一口气,眼泪一掉气就泄,气一泄就要挨欺负。可我做不到我妈那么强,走得再怎么干脆,我还是委屈。这五年我爱得多投入,现在这爱就反噬得有多狠。
我狠狠闭上眼,死命忍眼泪,直到我妈打来电话。
我妈声音很平淡:「你李叔说你搬回来了,跟男朋友分手了?」
我妈向来不反对我同居谈恋爱,用她的话说,小亏不吃就要吃大亏,像她初恋就是我爸,没有学会看人,结婚生女后一个跟头差点没栽死。
我声音都发颤:「他出轨了。」
我妈沉默了会儿:「那小子是叫凌品,干销售的是吧?好像你还给他牵过线跟咱公司谈业务?」
凌品公司是我妈公司的供货商,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小财务,但他和我妈公司签的合同之所以能那么顺利,是我妈随手甩给未来女婿的小礼物,而他也是靠和我妈公司的一个个订单才升了职。
我点头,感觉眼泪马上要下来了,只能困惑地问我妈:「当初你离婚,怎么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妈沉默几秒,淡淡道:「你爸不是拿你拿捏我么,想要你抚养权就得净身出户,我离婚那天就把所有情绪从脑子里切了,哭哭啼啼我咋养你。」
我张了张嘴,感觉眼泪倒流回去了。
我从不知道我妈是为了争我才一分不拿的,当初那些苦日子是我们母女一起熬过来的,苦到此生不忘,却原来是为了我。
我的声音平静下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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