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殊卿啊杨殊卿,你怎么这么狗呢?
想念我以前那个刚正不阿的大师兄。
姜若黎心里叹息,一直到了车上都在叹息。
吴灭尘现在坐在了副驾驶,杨殊卿开车,姜若黎和莫南御自然就是坐在了后边。
杨殊卿的车是jeep,底盘高,开起来跟飞一样,这车技简直了,一路漂移,吓的姜若黎一路都抱着莫南御的腰。
大师兄真变了,不仅变坏了,还会飙车了。
想想小时候,大师兄说话那叫一个温柔,做事情那叫一个稳重,现在……没眼看。
关键是大师兄这车开的,要是有人超车,他必定要超回来,有时候还会口吐祖安话。
姜若黎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去美国上学的,而是去了祖安,瞧瞧他那一口祖安话,说的不要太正宗。
就他这样的,居然还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教授?
她突然有点怀疑吴灭尘的眼光,就这样的大师兄?吴灭尘居然能看上?
车子一路飞驰,人家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三十五分钟就到了。
姜若黎下车的时候,腿都软,要不是莫南御扶着她,她能瘫地上去。
“这花儿有点熟悉啊。”
前方是一个长长的阶梯,阶梯的两旁植满了湘妃竹,一扇巨大的门矗立在上方,瞧着十分的有气派。
大门的左侧有三株蔷薇树,这三株树彼此纠葛缠绕,弯弯绕绕的爬上府门上头,从左边一直延伸到右边,将整扇门和围墙都笼罩住。
远远的望去,就看到粉白色的蔷薇花把门和院墙铺满,清甜的花香也随着清风扑进了鼻息。
这是一座徽式建筑,大门的门匾上,写着“清怡茶社”四个大字。
刚好有一簇蔷薇从门头上垂下,晃荡在清怡二字旁。
姜若黎望着这大大的蔷薇花,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小时候,妈妈还在的时候,她家院子里也栽了好几株蔷薇树,妈妈还特意搭了那种拱门型的铁架。
蔷薇树在铁架上已经爬了一半,就快要开花。
可是,妈妈却出了车祸。
后来,爸爸娶了褚岚,褚岚花粉过敏,爸爸就把院子里所有的花都清除了。
可是后来,褚岚分明在院子里也栽了花。只不过后来她又说,她是对月季蔷薇过敏。
“这蔷薇花开的可真好啊。”
姜若黎嘻嘻的笑着去看杨殊卿:“该不会是大师兄你种的吧?”
“是啊,是五姑姑去世那年种的,长到现在,也有十四年了。”
杨殊卿的眸子里有一瞬的落寞,他嘴角动了动,不自觉的伸手往兜里摸了摸。当摸到兜里的烟,心里才算是稳了点。
杜清怡在清怡武道馆排行老五,杨殊卿按照辈分应该叫她五师叔,可是他当年特别迷《神雕侠侣》,刚好他又姓杨,就非得叫杜清怡是五姑姑。
杜清怡去世那年,也才三十二岁。
姜若黎那会儿八岁。
杨殊卿呢,十八岁。
当年与其说是杨殊卿去了美国后,清怡武道馆就没落了。
倒不如说,是杜清怡死了后,杨殊卿才走,才会导致清怡武道馆没落。
十四年,这一眨眼,妈妈居然死了有十四年。
姜若黎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痛彻心扉,只是偶尔想起来,心里会闷。
“长的好吧?”
“嗯。”
“我记得你家里也种了好几棵,现在应该也开花了吧?”
杨殊卿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抬手在姜若黎脑袋上胡噜了一把。
“我家都被我铲了,没有花了。”
姜若黎耸耸肩膀,一脸的霸气。
“这么能耐呢,把自己家都铲了。”
杨殊卿跟着笑,这兄妹俩笑的,一个比一个没心没肺。
“那是,我超能耐的。”
姜若黎絮絮叨叨的开始叙述当初她是如何霸气的铲房子的,说着说着眼睛都要笑没了。
她笑的很开心的样子,莫南御跟在她身后,却是有点心疼。
一个家,生活了那么久的家,最后却被自己铲了。那笑容的背后,有多少辛酸和难过,想必也只有姜若黎自己知道吧。
“咦,我好像听到古琴声了。”
推开门,远远的听到里面飘来琴声,听着好像是《碣石调幽兰》。
姜若黎对什么古琴是完全不懂得,但这首曲子顾文匪经常弹,听得多了,也就记住了。
“小师叔也在啊?”
“嗯,在的。不止小师叔,三师叔也从霓虹国回来了。”
“三师伯?”
姜若黎愣了下,她长这么大,只知道有大师伯、二师伯,然后就是她妈妈杜清怡和小师叔了。至于三师伯四师伯的,从来都没有人提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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