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
如此,甚好。允诺的东西要得到实现,被爱的人一定要心有所成,所爱之人才能不负此行。
*
凌晨两点钟,苏炽沉沉的从梦境里惊了起来,他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卧室里寂静的只能听见钟表滴滴答答的作响。
他回神,放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
他粗略的喘着粗气,还未从梦境里惊魂未定,他这几天一直在频繁的坐着一个相同的梦。
梦里的他好像是在天上飞,然后他飞在了一所墓地里面,他慢慢的飞了下去,飞啊飞,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的让自己看着每一个墓碑,墓碑里面写着很多人的名字,各种姓氏,还有各型各样的死亡人的黑白照片。
苏炽就这样看啊看,看的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样,提着的心一直到了自己的嗓子眼。
最后,身体带着自己飞往了一块墓碑上,墓碑上面还写着几个大字:
“阮初云,苏擎发妻。”
后面还附带了一串小字,依稀里苏炽看不到上面刻的是什么,依稀之间猜得到应该是死亡时间。
他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随着自己身体的抖动,身上的翅膀摇摇欲坠,好像要与自己分离一样的,然后上面正中央的位置上贴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的黑白照片,和其他的墓碑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上面的照片正是阮初云的照片。
笑的一脸慈祥的面孔看着镜头,头发全部束在了脑后,前面的脸庞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点的岁月的痕迹,看得出还是年轻的时候照出来的。
那是苏炽的母亲,名字,照片,已经生辰八字,都是阮初云的痕迹,包括上面写着的“苏擎发妻”这四个字也是他父亲的名字。
苏擎是自己的父亲,阮初云是自己的母亲,他的父亲早就已经过世多年,是阮初云含辛茹苦,每天吃苦耐劳的把自己抚养长大,辅佐成人。
苏炽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真的以为是在现实生活中的,他真的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已经死掉了,他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失声痛哭。
能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更加恐怖的呢?他想象不到的。
记忆里的阮初云还是那个阮初云,她的轮廓分明,还是会慈祥的见了自己一把把自己拉入她的怀里的人的。
直到,那一件事情的发生……
直到现在的苏炽对于当年的事情还会耿耿于淮,始终忘不掉。
可是,记忆当中的自己好像是要告诉自己一样的,他身体里的翅膀一直转啊转,把自己转晕了。
随即又把自己带入了另一个场景,他浑浑噩噩的醒来,看到了另一个人,另一个故事:
与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不同的,他看到了眼前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以及,想要见到的人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笑的甜蜜的看着另一个男人。
那个人正是林栀,正是让自己日日夜夜所牵挂的人,他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交响乐响起,婚礼进行时,主持人说着开场的宣布,看着林栀亲密无间的挽着那个男子的胳膊,轻轻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亲朋好友都坐在了大大的草坪上,鲜花和气球包裹,粉红色的花瓣洒满了整个草坪,还有吹奏和弹奏音乐和钢琴,拉着大提琴小提琴,他看着花童拿着花篮走了进来。
然后手上拿着花篮,花篮里面是粉红色的花瓣,小花童穿着笔戈挺毅的小西服走了进来,穿着小礼服走了进来,萌萌的样子要俘获人的内心。
一路高歌,一路撒下花瓣。
主持人宣布了一下,让两个人开始交换戒指,两个人开始笑的更加的甜蜜,一瞬间的天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苏炽想要大喊一声“不要”,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自己的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不明所以。
再看婚礼现场,林栀和另外一个男子早就已经不知去想。
还未待苏炽好好的看清林栀的面孔,还未来得及看到那男子的模样,就已经悄然里自己而去。
苏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如同身临其境一样的,失声无语。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重复着画面,一直折磨着自己的内心,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好像是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不过到最后,梦魇还是放过了自己,他好像在漆黑一片的梦境里看到了一双明晃晃的眼睛,而眼睛的主人寻不到方向,看不到位置,然后再露出它那狰狞的面目,好像因为这一件事情而变得更加的害怕。
年轮有多久,梦魇有多恐怕,苏炽不知,但是好像现在的自己置身于梦境。
直到醒来的那一刻,自己都始终不能够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粗略的喘息着,丝毫没有走出那一个环境。
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自己忍了心,咬咬牙掐了一下自己,才明白自己刚刚又做了一场梦。
说是梦,倒不如说是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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