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心情不好,乖巧顺从道:
“好的,舅父,那芊雨就先走了,您保重,过几日芊雨再来看您。”
夏三音叹了口气,看着白芊雨马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进入字画铺。
这一个月来,他递了三次贴子去白府,想与白大常说说白芊雨的婚事,然而每次均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他又亲自上门了两次,结果次次告之白大常不在,他便留了口讯,可仍是没有回音。
夏三音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待六月底副会长选举的结果一出来,他就必须离开钱陵了,若现在不能说服白大常将白芊雨的婚事退了,日后哪有机会?
“夏叔。”莫安生连续唤了三声后,夏三音才回过神来。
“是阿安啊。”夏三音勉强笑道:“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铺面都看好了吗?还是说有些犹豫不决,想来向夏叔讨主意?”
“夏叔,进去里面说话可好?”
“走吧,进去。”
两人走入会谈室,待送茶水的小厮走后,莫安生先面色严峻地说了昨日观音像被换之事。
原本因为挂念白芊雨亲事有些心不在焉的夏三音,立马惊呼道:“是何人?”
“那名伙计有些眼生,莫安不知道他姓名,因为扮的是客人,也没问他姓名。
不过当时有个叫阿成的伙计,见到莫安跟他攀谈过。夏叔若想查,可以问问阿成。”
莫安生顿了顿,“不过,此事发生之后,莫安从头想了一遍,觉得这一切可能是一个局。
这幅观音像消失近二十年,突然间出现,又恰好被您看见买了下来。
而到店后不过一月,此画便被人迅速买走。莫安记得您得到观音像后,并未大肆向外宣传。
按理说,如此贵重的画像,在没有宣传的情况下,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被人买走,实在不可思议!”
“所以阿安你的意思,是希望夏叔暂且不要打草惊蛇?”
莫安生点点头,“莫安觉得此事过于蹊跷,还是谨慎些好!能花得起万金买一幅观音像的人,绝不是普通人家。
而买家没有多作考虑就直接买下,说明最近有需要用到观音像的地方。
这幅观音像既是高僧所绘,最渴望得到它的人,一是寺庙,二便是喜佛之人,特别是老人家了。”
夏三音猛地想起一事,“你这一说,倒提醒了夏叔,上月中旬的时候,夏叔曾收到一份帖子。
闻太师要为他娘闻老夫人过六十大寿,要是夏叔没记错的话,是下月初二。”
“闻太师为何会宴请夏叔您?”不是莫安生瞧不起夏三音,而是太师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宴请的都是朝中权贵,皇亲国戚,怎会请商行中人?
夏三音道:“闻老夫人本是钱陵人,她担心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过下一个大整寿,所以坚持要回到老家钱陵来办。
闻太师孝顺,便依了闻老夫人之意,除了宴请金都官员外,还宴请了钱陵城中的大小权贵。
因为五国商行副会长选举之事,不少商行大当家都聚在了钱陵。
星云在五国中相对贫穷,极需商人来拯救经济,所以闻太师便一并请了,顺便拉拢各国商人。”
原来如此!莫安生道:“以闻太师的地位,花万金买幅观音像为闻老夫人贺寿就不足为奇了。”
夏三音铁青着脸,“观音像近二十年来第一次现身,到了那日,定会有不少达官贵人要求观赏。
假如昨日阿安你没有发现有人换画,让那幅赝品如他人所愿地展现在了贵人们面前,那结果…”
夏三音想来一阵后怕,“整个夏氏商行,怕就此完蛋了。”
“夏叔,您说有没有可能是针对副会长选举一事来的?”莫安生试探问道。
如果是针对副会长选举,那么出招之人,就必是周氏商行无疑了。
夏三音生性正直,不愿随意猜度,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想随意诬陷谁!
“阿安,没有真凭实据前,这事夏叔暂时不想做任何猜测。”
莫安生不由对他心生敬佩,“夏叔,莫安知道了。”
她原本打算同夏三音说助他登上副会长之位,然后让他分一半权利给她之事。
可观音像的事情刚说完,此时提出,难免有挟功相胁之意。
夏三音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问道:“阿安,可还有什么事要问夏叔?”
莫安生再想了想,分权利之事不管先说还是后说,都是件难说的事,干脆别想那么多,直接说好了。
“夏叔,莫安有件事情想与您商量。”
“阿安,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夏叔,莫安想与您签订一份权力契约。”
“什么权力契约?”
“副会长的权力契约,莫安愿意帮助您登上副会长之位,若成功后,莫安想要一半的权力。”莫安生终于一鼓作气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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