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重拨,挂断,重拨……
黎若白怎么不接电话?苏晴雪拿着手机,目光停在那屏幕上,接呀,怎么不接?一遍遍欢快响起的铃声最后都以机械的女声为结束。
终于,她认命挂掉电话,沿着墙滑坐在地上,怎么办呢?她盯着手里的文件夹陷入深思,现在是两难境地,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关于母亲死亡的真相。
她蜷起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灯光明亮,映出她的倒影,显得那样无助。
坐了不知道有多久,她抬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母亲的死,不抓到真凶她永远不能释怀。那女儿呢?她紧紧抱住那份文件夹,她把头靠在墙上,一会之后,她想,赌一次,她再打一次黎若白的电话,如果他不接的话,那就不能怪她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又缓缓吐出,抓起在地上的手机,她解锁开屏,黎若白的号码显示在最上面。她伸出手指,有些颤抖,却还是准确拨出。
一声,两声,……她紧咬着唇,等待命运的抉择。那等待煎熬,漫长,在手机自动结束通话的时候,她长输出一口气。黎若白,你不能怪我,谁让你不接电话呢!只是女儿,她看向景悦所在的房间,黎若白你不会对她怎样的对吗?可是凭什么呢?
黯了黯眼神,她撑着墙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朝那扇门而去。她打开房门,景悦在小床上睡得舒适,安稳。
真好。她伸手捏了捏景悦肉嘟嘟的小脸蛋,睡熟的她咿呀咿呀,嘴里还吐着泡泡。苏晴雪忍不住就笑了,她本就漂亮,那为人母的慈爱的笑容,任谁见了都动容。
而那一边的黎若白,在医院正忙得焦头烂额,医患家属的哭闹,肖锋的消极自责,还有好端端的手术器材怎么就出故障了呢?
他看向秦子明,幽深的瞳孔里划过狠意,“秦子明,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而正巧此时负责给设备检查的人上来了,他恭敬对着秦子明和黎若白道:“秦总,黎总,那器材我检查过了,是人为做的手脚,才导致的肖先生在手术过程中失败,从而患者死亡。”
闻言,秦子明一拳砸在墙上,然后他看向他们,活动着筋骨,也翘起一边嘴角,玩世不恭的笑里带着一丝戾气,他狠声道:“敢在老子的医院动手,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阿峰,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我会把那个人给揪出来的。”
肖峰却还是难过,如果他能早点发现问题,那病患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但事情已然发生,难过也无多大用处,于是他扶了扶眼睛,点了点头,“好,那事情就拜托你了。”
“兄弟间客气什么,还有,不要再多想了,”秦子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待会兄弟我陪你去酒吧喝两杯,喝完就回家睡觉,睡完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秦子明这边说着,又问黎若白,“若白,你去吗?”
那时黎若白正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划开屏幕,那关于苏晴雪的十几个未接来电令他惊讶。现在已是凌晨,她打电话给他是在关心他?可看清了来电显示的时间,又觉不对,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他用手捏了捏眉心,会是什么呢?
“问你话呢,想什么那么出神?”秦子明见他半天没回应,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没什么,”黎若白说着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他看向肖锋,“他就交给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回去干嘛呀,跟我们一起去喝酒,”秦子明抗议,随着又想起黎若白家里还住着一位生过孩子的美女,于是朝他挥挥手,“去吧去吧,见色忘友的家伙。”
黎若白没有反驳,只是轻笑了声,便抬起长腿快速走掉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苏晴雪已经睡着了。他是在锦悦的房间里找到她的,那时她睡得跟床上的宝宝一样可爱,只是跪在地上趴着床沿睡,黎若白并不赞同的皱眉。
修长的手指却忍不住划过她的脸颊,然后替她挽起额前的碎发,动作轻盈的如同对待稀世珍宝。那柔滑的触感,让他的手指,他的视线,怎么也不舍得在她身上移开。
她真的跟她好像,他轻叹口气,在床边坐下。月色从窗边送来,打在他们身上,多么美好温馨而令人向往的画面,可睡着的人儿不知,透过苏晴雪看她的黎若白亦不知。
看了良久,坐了良久,黎若白才从发愣中回神。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对着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发呆,呵!但他始终也不忍心摇醒她,去问她打那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算了,能有什么大事。
这样想着,他站起身,弯腰把苏晴雪拦腰抱起,走向隔壁的房间。再长也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可怀抱她的感觉实在跟那个人太像了,一样的气息,一样的温度,巧合得令他实在不愿放她一个人安睡。好想拥她入眠,可她不是那个人,不是那个与他一夜欢好后离开的人。他把苏晴雪放在床铺上,替她盖被子时,试图抽出她一直抱着的他给她的文件夹,却怎么也没办法抽出来,有那么重要吗?他无奈却也微笑,最后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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