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麒麟?麒麟?你可莫死啊!”
张麒麟醒了,被三个突如其来的大嘴巴子打醒了。
“别跑!哎?我这是晕了?被毒贩反杀捉了?”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满是褶皱,十分苍老的面孔,以及空气中潮湿发霉的味道,张麒麟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明明记着自己前一刻还在全副武装的缉拿毒贩呢,毒贩手里有枪,然后,砰……
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的呈现出来,张麒麟有点懵了。
等眼睛完全睁开,他发现自己面前的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已然吃力的抡起了自己的臂膀,显然是想要再来三个嘴巴。
“老人家!且慢!我已经醒了!”
再一低头,自己身下是一张潮湿的破草席,身上穿着的也不再是防弹背心,而是一身已经被洗的看不出颜色了的短衫。
这是哪?穿越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张麒麟的大脑中忽然之间一大堆的记忆好像是喷泉一样疯狂的涌了出来,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把他按在地上就摩擦上了。
现如今是大唐天宝八年二月,面前的老者,是自家西院的邻居李伯,父亲不在时,他没少照顾自己,而他,张麒麟,十六岁,一个备战省试的寒门学子,与自己放荡不羁的游侠父亲相依为命,四海为家,直到两年前到了汉阳县。
至于他的母亲和其他亲人,这些记忆中也没有一丁点蛛丝马迹。
李伯之所以扇自己大嘴巴,是因为刚刚县衙传来消息,一直在汉阳县放捕头的父亲张冲在一次缉凶中竟然斩杀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汉阳县县尉!
如今张冲已然被抓进了牢中候审,并且县尉府传出消息,张冲不光有诛杀县尉之罪,还有谋逆之嫌。
正是这个消息让本来的张麒麟直接来了个三魂出窍,这才有了前世牺牲在毒贩手里的张麒麟到来的事。
“他娘的,堂堂缉毒警,竟成了某点孤儿院中的一员,不过也好,这样的孩子,在书里往往运气都不会差。”张麒麟想到这,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不对啊!谋逆?那岂不是我身为他的儿子也没几天活头了?
按道理说,在大唐就算是故意杀了人,当时的罪名叫做谋杀,直接把当事人斩了就完事了,张麒麟就算身为人子,应该是没事的。
不过同样是杀个人,一旦跟谋逆沾上边了,事可就大了,张麒麟一心考取功名,对这些刑律的事还算门清,他知道,谋逆这玩意,不管主从,家人都得绞死。
他这个老父亲原本是个江湖游侠,虽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对于张麒麟倒是从未缺衣少穿,虽说自己这些年念书花了不少银钱,但一切还都在张冲的承受范围之内,只不过张冲太能折腾了,动不动就搬家,而且是百里千里的搬,直到到了汉阳县。
他这么个老好人,虽说一身的武艺,但怎么就能无缘无故的斩了县尉呢?怎么就能跟谋逆沾边呢?张麒麟的脑袋里满满的都是马赛克。
在这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宣判,然后去大牢跟父亲团聚,共赴刑场,还是搏一搏,蚯蚓变大蛇?
这个问题在张麒麟这可不算是个问题,蚯蚓只能在土里顾涌,而大蛇那是想钻啥洞就能钻啥洞,所以自然是要搏一搏了!
系统?张麒麟早已尝试召唤过无数次了,没戏!
自己能依靠的就是自己那颗对这个时代还算了解的脑袋和自己前世的一身本领了,外部可以利用的资源基本等于零。
刚刚意识到自己穿越的时候对这个时代平淡无奇生活的向往在这一刻被现实打的支离破碎,要不是前世缉毒警的经历让他的胆子着实比一般人大了不少,现在他早就成了一副任人宰割的行尸走肉了,地狱级的开头显然不是啥人都能够适应得了的。
“他娘的!破局!必须得把这层膜给捅破了!这层膜捅不破,日后就不会有千千万万的膜让自己捅!”
但谋逆是重罪,一旦被坐实了,就再无任何翻案的可能,张冲又不过是一个没啥根基的江湖游侠。
想了一圈,张麒麟发现,初来乍到的自己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除了自救,再无办法。
“谋逆……是死罪,那要是这事是假的呢,杀了县尉是误杀呢?”
误杀和谋逆,在量刑的轻重上那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最为重要的是,家人是不会受任何牵连的!
父亲虽然是个武夫,但江湖阅历丰富,咋就能斩了县尉呢?谋逆……就凭他?
一想到这,张麒麟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自己前世是正经的科班出身,警校硕士毕业,头脑冷静,思维清晰,业务能力过硬,可谓是文武双全。
现如今,他只有把张冲谋逆看做是一个案件,才可能用自己的经历和技艺对此事抽丝剥茧,找出其中的漏洞,虽说陷入为主的凭着自己的了解就给张冲做无罪推定有点不合乎常理了,但自己都已经到了这个时代了,适当的变通一点有有啥不可呢?
想到这,张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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