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听信她的说辞,我们万花楼的买卖可跟那些低级的妓馆不一样,我们的姑娘都是以技艺服人,怎能强迫她们与客人过夜,若非如此,败的可是我们万花楼的名声。”
“以技艺服人?我看是以床榻上的技艺吧?小爷我虽说年纪不大,但你们的道道还是门清的,要是我这样的小年轻去了,你们的确是这套说辞,若是个三四品的官吏去了,你们还不是让姑娘们脱的光溜溜的在床榻上任他们挑选?”
张麒麟这么一说,楼梯口围观的人们都是一阵的议论。
这妓馆里面发生的事向来就是容易被人讨论的,一个小青年当着专业人士的面说出这么个大瓜来,一下子就拉低了那些看似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们的人品。
“你说出这话,可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
“得罪了又能如何?省试都是糊着名号的,小爷我还怕你们给我穿小鞋吗?这姑娘说了,当日你们胁迫她陪一名胡人富商过夜,违背了那契约里的内容,她这才出走,况且人家姑娘也没逃啊,难道在万花楼等着被胡人凌辱不成?人家要是真的想要逃走,现如今早就出了城了!”
老妇人被张麒麟这三言两语的就说的没什么回应的了,心说自己肯定是说不过这么一个读书人,于是往前几步就到了张麒麟的身前。
“小郎君啊,你看中了这姑娘的美貌,这才想要在她的面前表现表现,这倒是也无可厚非,但这契约是她自己签了的,这五年的时间我们万花楼管着她的支出,从一个小丫头把她给培养的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谈何容易啊,你是读书人,得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此事你今日管了,怕是追悔莫及啊!”
老妇人说着话的时候的确是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不过言语里却依旧全部都是威胁。
“我是不是追悔莫及,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你说你们万花楼的女子全部都是卖艺不卖身,并且都是十二三岁就到了你们万花楼的,那想来她们也都是处子之身了?”
张麒麟忽然之间问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整的老妇人忽然之间有点蒙圈。
不过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再加上之前之前的确是已然说出了类似的话,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
“那是自然,我万花楼在这平康坊也是有一号呢,接待的都是文人雅士,姑娘们自然也都是完璧之身!”
“如此,这件事就好办了,想要证明玉落姑娘到底有没有被你们强行要求陪着胡人过夜,也是十分简单。”
“怎么简单?”
“这得看你们万花楼乐不乐意配合了。”
“哼,要是真的像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自然乐意配合,我想小郎君是想要找个地方给玉落姑娘验明正身吧,她若是完璧,自然也就没有让她陪着胡人的事,是也不是?”
老妇人这一刻仿佛是看穿了张麒麟心里所想,笑着猜测道。
“这件事,你只说对了一半,的确需要验明正身,只不过不是为了玉落姑娘验明正身,玉落姑娘得知此事的时候就跑了,自然那胡人没有得逞,这么验她可就吃亏了,依我看,得把你们所有万花楼的姑娘都验一验,若是她们都是完璧之身,就算是小爷错怪了你们,要不是如此……可不能都是不小心坐在了花盆上,坐破了吧?”
这一番言论,更是让众多的围观群众炸了锅了。
“对啊!这小郎君说的在理,你们万花楼但凡是找人把这姑娘们验一验,到时候真的如你们所说,我这一年就不去别的地方了,专门到你们万花楼听曲!”
“就是!这对你们万花楼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们得感谢感谢这位小郎君!”
底下的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整的老妇人脸上当时就有点挂不住了。
自己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德行自己当然知道,一个个早已经是深不见底的高手了,跟完璧那是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除了几个还没开始接客的,剩下稍微有点名头和资历的早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
这虽然在他们这个行当里是个事实,但消费者不知道啊。
那些对外宣传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们一旦把这层遮羞布给扯下去了,对于行走在高级妓馆行当里万花楼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就按我说的,如何?这长安城什么样的人都有,咱们只需要找个牙人做个见证,要是真的证明了的你万花楼的女子都还是清白之身,你们万花楼的生意那一定是蒸蒸日上啊!”
“这……”老妇人被张麒麟这么一逼迫,当时就有点蒙圈了,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确是万花楼里里外外的一把手,但却不过是经营者,而非幕后的老板,现在张麒麟在这这么一闹腾,一旦把事闹大了,影响了万花楼的买卖,她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奶奶的,你这个黄口小儿,今个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拳头!”
老妇人身后的一个大汉一看这情况有点处理不好了,索性把心一横,就想要先撂倒张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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