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听了一会,在冬梅的嘴里几乎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说出来,于是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张麒麟。
显然,按照大理寺的办案流程,案件到了这一步,冬梅并没有说出什么真凭实据来。
所有的证据也都指向了冬梅,那就应该像是杨铿说的那样,第一时间先把冬梅捉拿回去,然后严刑拷问,让她承认自己的罪行,之后结案。
不过张俊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和之前跟张麒麟俩人的分析,还是觉得区区一个冬梅是做不出来这些事的。
她的身后一定有人,而且要是错过了今天,不少线索可能就又断了。
“冬梅,你要是真的想要为自己脱罪,就要有切实的证据,不光是谋害杨公子的证据,能证明你跟他之间的奸情的事,也算是证据。”
这句话是张麒麟说出来的,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提醒,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波仇恨拉的,实在是有点大了。
“司直!这是何人?为何在我的府上屡屡大放厥词?”
“哼,他说的话,就等同于是我说的,你要是不服,直接去找大理寺卿便是了!”
清溪县公在张俊的面前,在国家机器和绝对权力的面前,就只有妥协一条路,毕竟现在嫌疑人都是他府里的人,他再怎么说这都已经是事实了。
张麒麟这番话让县公相当的不满意,但是却点醒了之前明显有点语无伦次了的冬梅。
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了一番的冬梅忽然高声的喊出来一句:“我想起来了,司直大人!就在杨铿左边屁股下半部分的内侧,有一个明显的胎记,呈长条形,大概有这么大!我曾经不止一次见过甚至是摸过,这绝对不会错的,这绝对不会错的!”
说出了这些,冬梅就好像是抓住了自己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终于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之后瘫软在地上了。
屁股下半部分的内侧,这个位置在什么地方但凡是历经人事的人都是知道的。
这么隐私的位置上的胎记竟然被自己兄长的小妾这么清晰的描述出来了,那么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可想而知。
冬梅和杨铿有着这么一层关系,虽然到目前位置冬梅还没拿出来杨铿什么确实的证据,但是杨铿也足以成为嫌疑犯了。
张俊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稍微用上那么一点点的刑罚,这个案件的结果肯定也就出来了。
“杨铿,冬梅所说的要是不属实的话,你可以否认,毕竟这件事想要验证也没那么困难。”
张俊对着杨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再一次看向杨铿的时候,他已然没有了之前的镇定,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双腿一直在颤抖着。
这样的情况,显然就已经不用再验证了。
“来人,把冬梅和杨铿先带回去,剩下的事,等到了大理寺再做吧!”
张俊摆摆手,直接就下了令了。
“张俊,你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六品的司直,我好歹也是先皇册封的爵位,你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你就不怕我们被逼急了吗?一个冬梅这样心肠歹毒的奸人已经足够你破获此案得到陛下的封赏了,非要如此吗?”
显然,任何一个父亲可能都是受不了两个儿子接连折在了一件事里的。
不过张俊并没有理会清溪县公的威胁,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并非是我要将你们赶尽杀绝,而是在他们犯下了此案的时候,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县公的府邸里一地鸡毛,县公怕是应该反省一番才对,毕竟县公还有一个公子,祸起萧墙的事不再发生在你们杨府,才算是正道。”
扔下这么一句话,张俊带着张麒麟等人,押送着杨铿和冬梅,迅速的撤出了杨府。
在往出走的过程中,冬梅已经恢复了常态,而杨铿则成了之前冬梅的模样,几乎是哭着喊着让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救下自己。
他知道以自己之前做下的那些事,到了大理寺之后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而之前跟着杨铿一起出来的他的母亲,也是在自己儿子被抓走的一瞬间直接瘫倒在地,她本来就是小妾,现在儿子又犯下如此罪行,她在杨府的日子,基本上也就算是到头了。
“一念之差,不知会毁了多少人的性命和生活,唉!”
走在回到大理寺的路上,张俊不由得跟自己身边的张麒麟感慨道。
的确,这个案件让张俊十分的惋惜,本来有一个世袭的爵位是天大的好事,利用好了,完全可以让皇家养活着自己府上下的几十口子。
杨铿虽然是庶出,以后的日子也差不了,要是没有这一念之差,县公还有点可能把爵位直接传给他,但是现在,一切都鸡飞蛋打。
“这个案件,恐怕不是一念之差吧,一切都是早已经计划好的,这个案件,很有意思,司直可以先审一审,该结案的时候,自然也是可以结案的。”
“结案?怎么之前不是已经发现了一些东西吗?”
“那些东西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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