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有探听出来?那岂不是说,有人比咱们还要……”
玉落说到这,止住了自己之后的言语,显然有些词语她们之间的谈话也并非很愿意提起来。
“这我现在也说不准,我只知道现在李亨逐渐在暗地里也有了一些动作了,北衙的陈玄礼,好像跟李亨最近走的挺近的,当然他们都是在暗中进行的,除了咱们应该没人知道,就算是陛下的,恐怕还是以为陈玄礼只听他一个人的。”
“陈玄礼是当初帮着陛下登基的老人了的,自然只会帮着陛下一个人。”玉落对于姜倩柔的在这番话显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质疑。
“陛下若是在,他当然只会忠诚于陛下,这一点,李亨自然也是不容置喙的,但一旦大唐有了变天的那一天,他陈玄礼自然也会继续受宠,甚至跟现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如今龙武军已然几乎代表了整个北衙禁军,羽林军成了摆设……”
“姐姐这是担心我们?”
“有些传承,自然不能到我们这就断了,但我们也不能学陈玄礼,所以要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多找些帮手。”
“那姐姐觉得,以张麒麟的能耐现在已经能够成为我们的帮手了?依我看,他的能耐虽然不错,但十年之内怕是难有大成就啊,咱们想要用上他,难!”
虽然玉落一直对张麒麟的印象不错,但是她这个时候却依旧是相当的冷静,并不认为张麒麟是能对她们起到很大作用的那个人。
“十年,那你就低估了他了,要是我心里的一些猜测不错的话,最多三五年,他就会成为在长安城能够搅动风云的人物,还有一点你别忘了,他的背后是王忠嗣,王忠嗣的背后是什么人。”
“难不成,他也是太子的人?”
对于姜倩柔所说的这些东西,玉落是越听越糊涂。
“他不会是太子的人,一个人的做事的方式是不会改变了,他到了长安城之后,几乎是一路带着王忠嗣在走,而非是依靠着王忠嗣,一旦他和李亨相见,他就会发现,这位当朝太子并非是跟他一路的人。”
“但是太子不就是下一任的皇帝吗?”
“在之前的朝代你倒是可以这么说,但是在咱们大唐,这么说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玉落终于不再反驳姜倩柔了,最终默默的点点头。
她知道,在她们这个组织里,姜倩柔的权威是不容置疑的,能跟她说出这些,并不是姜倩柔要跟她商量什么,而是在告知她罢了。
其实对于张麒麟,玉落是有着一种别样的感情的,她其实并不希望张麒麟参与很多朝堂上的事,她虽说年纪不大,但是从姜倩柔他们的嘴里已然知道了太多王朝权力更迭时候产生的悲剧了。
玉落默默的接下了姜倩柔给她的任务,出门去给张麒麟办理那栋房子的租约去了。
同样是在吏部栓选的结果公布的这一天,大理寺的府衙,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坐在一起,案头上放着一册文书,正是告知他们接收张麒麟的文书。
“子远,咱们大理寺,可不是会写诗的进士到了就能做好的啊,更何况是具体负责查案断案的评事呢,这不光要求他们对我大唐的律法十分熟悉,还要有断案审案的经验啊!子远啊,你和咱们的人在最近查案的时候没得罪吏部的人吧?”
说话的是一个几乎已经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大理寺卿,也是大理寺的一把手,于杰。
不过这老爷子已经六十多岁了,不过之前几次告老还乡,李隆基都没同意,倒不是李隆基对于这老爷子有什么意见,而是大理寺的确还需要他镇着门面。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一脸傲气,相貌也是相当英俊的人,他是大理寺少卿,张子远。
张子远的经历跟张麒麟倒是挺像的,二十岁出头就中了进士,在一个县里历练了两年,因为接连破获了几个人命案,被大理寺相中,直接召入了大理寺。
从那之后,几乎在大理寺平步青云,十年多一点的时间就做到了大理寺少卿,已然是非常不易了。
他在大理寺的这些年里,经过他手的案件几乎就没有不能告破的,所以这些年大理寺单单从破案这件事上,几乎已经把刑部给压得死死的了。
虽说谁都知道破案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但是没有大理寺,长安城的有些案件就是破不了,这其中立下功劳最多的,自然就是张子远了。
不过在破案的过程中,张子远也是得罪了不少长安城的富商和官吏,这也导致了他在长安城的官员里风评并不是很好,虽说业务能力可能是百年一遇的,但人际关系不行却限制了他下一步的发展。
于杰几乎每一次告老的时候都跟李隆基推荐张子远,不过每一次都被李隆基拒绝了,这不是别的原因,正是别的府衙屡屡告黑状,搞的李隆基不厌其烦。
不过张子远对于这些好像并不担心,甚至就算是于杰走了,再派一个人来当这大理寺的主官,他也是不惧,因为不管谁来,想要保住大理寺这块金字招牌,就得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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