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这数月以来,几乎就没什么大事发生,而现在整个朝堂甚至是百姓们最关心的一件事,无疑就是王忠嗣攻打石堡城了。
王忠嗣到了陇右道的时候,哥舒翰虽说依旧是陇右道节度使,但却依旧以一个下属的礼节见了王忠嗣。
“节度使不必如此,此番陛下不过就是下令让我带兵攻打石堡城,若是打完了,这陇右道节度使还得是你,我依旧是汉阳太守。”
这是王忠嗣跟哥舒翰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哥舒翰一看这个情况,当时就摒退了左右,屋子里只剩下他和王忠嗣的时候,他才开了口。
“师父啊!之前你的书信,我的确是收到了,如今的石堡城,以我这些年的准备和我军的实力,并不需要多少人马就能拿下来,之前的疫病,也并没有什么人提出质疑,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没人了,哥舒翰立刻把这段时间这里的情况跟王忠嗣汇报了一下,毕竟自己跟王忠嗣那是早就已经联系上了的。
“好,你是不是心里面有些打鼓,我之前从不曾用这样的计策,从来就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如今这是怎么了?”
王忠嗣这么问,哥舒翰倒是也认同,他微微点点头,说道:“这的确跟师父的方式不尽相同,但之前被李林甫暗杀至此,自然不能用老办法来对付他,这一次能拿下石堡城,就算是不能官复原职,也总归不能再回到汉阳去当太守,到时候他李林甫也只能干着急!”
哥舒翰对朝局还是有着比较深刻的认识的,知道拿下石堡城对于王忠嗣来说会是多大的一个功劳。
“我书信里,有些事是不能说的,今日既然你我相见,我得告诉你,你我都要早做准备才好,这几年我在汉阳,对于大唐的局势也做了一些分析,之前不光是我,就是老宰相张九龄也曾经说过,安禄山此人,日后必将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患,李林甫的之患,不过是霍乱了朝政罢了,但是安禄山之患,却能动摇大唐的根基。”
“师父以为,安禄山会反?”
显然,这件事在大唐已经是陈词滥调了。
从几年前安禄山刚刚成了李隆基身边的红人,就有人说安禄山会反,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安禄山不单单没有反,反而是每隔一两年都会到长安城去拜见李隆基。
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李隆基肯定是不相信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会说反就反。
而且事实就是安禄山的确是没有什么反的迹象,所以这几年也没人在朝堂上说这些话了,毕竟说完了之后不光李隆基不相信,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也都是不一定的事儿了。
“之前说安禄山会反,的确是没有证据,但如今,我派出去的人已经传回了一些消息,他在营州等地已然跟北边的部族们在数年前就达成了协议,相互不会进攻,而之前每每回到朝堂都会上报的那些战功,几乎都是那些部族收取了他的好处之后跟他一起演出来的,他这么做,暗中却一直在招兵买马,如今这数年的时间,他掌管的两阵节度使,怕不是会有至少二十万的精兵了!”
“二十万!?”
哥舒翰听了这个数之后那是相当的震惊,因为陇右道作为一个主要防备着吐蕃的重镇,他身为节度使掌握的兵马也才有五六万人。
要是安禄山真的手里面掌握着足足二十万的大军,那就不是一个节度使或是两个节度使能抵挡的。
这些人马一旦突然出兵,在大唐内部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哥舒翰太知道了。
“不错,我猜测,安禄山会在下一次回到长安的时候申请成为河东节度使,打通他入关的最后一条通道。”
本来那个数字已经让哥舒翰非常的震惊了,但是听到入关这两个字,他更是直接惊呆了。
“入关?你是说,安禄山这些年一直就在准备着颠覆我大唐?”
“不错,他本就不是大唐人,自然也不会真心归附,他和你们不一样啊!”
王忠嗣叹息了一声,他虽然也不愿承认这些,但现在,他却已经不得不承认了。
他最开始的时候对于安禄山的想法跟现在的哥舒翰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张麒麟在离开汉阳之后把安禄山在两道所做的事都告诉了他,并且让王忠嗣按照他所说的地方和事派人去暗中查探。
有了目标之后,将信将疑的王忠嗣派出了秦风亲自到北方去查探,结果在出发前往陇右道的时候,秦风归来,几乎一切跟张麒麟所说二样不差。
在安禄山的地盘上,他做的最重要的事正是训练自己的亲信。
“那咱们攻下石堡城之后,师父想要如何?”
“你就在陇右道当好你的节度使,此事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我会想办法回长安城任职,有些事,光带着兵马在这里等着是不行的啊!”
哥舒翰闻言点点头,眉宇间已经是愁云密布了,二十多万的人马,再加上安禄山这些年的确是在北方能征善战,要是没有一支数量相当而且齐心协力的军队,几乎时挡不住的。
不光如此,要是事情真的按照王忠嗣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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