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的理由,苏云初自然是应下了,只游到了慕容渊的身后,但是却是顿住了,“怀清,用什么搓?”
“用手。”
苏云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吧,没有反对的意见,却是尽职给慕容渊搓背了起来,以手搓背,不如澡巾一般好,可看着慕容渊的样子,似乎极为受用。
苏云初深谙此道,一边给他搓背,还不忘运用一番穴位按摩。
只是搓着搓着,慕容渊突然道,“小时候,母妃也是如此为我搓背的。”
苏云初为他搓背的手一顿,“你还记得?”
月妃能为慕容渊洗澡的时候,最多维持到慕容渊四岁的时候,那时候那么小,慕容渊竟然会记住。
“原本记不住的,不过阿初这般搓澡的方式,让我想起了而已。”
她搓澡的方式么?带着穴位按摩,她想起,慕容渊说过的,月妃懂得一些医术。
按照顺妃的说法,一个可能忘记了许多事情的人,还记得自己的医术……
苏云初搓背的动作放慢了一些,“怀清,你说母妃到底是哪里来的人?”
慕容渊背对着苏云初,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怀清不想知道么?”
“想,不过,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他依旧背对着苏云初,却是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明白母妃究竟是什么人的人,可能有两个人,一个是父皇,还有另一个,是……南阳侯?”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情绪。
苏云初面上震惊,永业帝说得过去,可是,南阳侯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渊只道,“当年,南阳侯的夫人,进宫见过一次母妃,母妃受到了惊吓,从此以后,父皇再也允许柳夫人进宫。”
首次听到慕容渊提及此事,苏云初面上的震惊消化不过去。
“所以,南阳侯的夫人,可能知道母妃是什么人,但是,南阳侯夫人早逝,而后来,知道这个秘密的,可能是南阳侯?”
慕容渊点头,但是也仅仅是可能而已。
“可是南阳侯已经死了。”复而又有问道,“怀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慕容渊若是早先怀疑了,便不会直到现在才处理这件事。
“两年前回京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能否从南阳侯那里知道母妃是什么人,但一直无果,南阳侯知道不知道,很难说,当年南阳侯夫人入宫,具体到底如何,如今已经查探不清楚。”
苏云初听着,轻叹了一声,“所以,怀清,先前一直觉得南阳侯有异,也是因为如此么?”
慕容渊点头。
“可后来为何就将线索中断了?”毫不留下任何希望,将南阳侯一起算入了局。
慕容渊只摇摇头,“母妃是来自何处,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已经不重要了,但是,重要的是你,阿初,他们该死。”
苏云初心中一滞,她知道,慕容渊让月妃的过去成迷,随风而去,不管那些被封住的记忆是否对他有益有害,作为一个儿子,能为失去的母亲做的事情,便是守住她的安宁,不至于在十多年之后的如今,仍然被拿出来说道。
她心中有思虑,却是听得慕容渊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碰到了伤口。是苏云初下意识的想法。
其实,碰到的伤口于慕容渊而言,根本就没怎么样,不过是他感觉到了苏云初的晃神而已。
他吸气,引来苏云初的紧张,转脸却看着慕容渊一副没事的样子,苏云初也知道了是慕容管渊戏耍了她了,没好气下手更重了。
一番因为想起了月妃而产生的插曲,就这么中断了。
慕容渊只轻笑了一声,将苏云初拉到身前,“阿初,手粗糙了。”
苏云初瞪他一眼,几个月沙场生活,她的手要是还能白白嫩嫩才奇怪,却还是似笑非笑看着他,不理会某人已经将他圈入了怀中,“嫌弃了?”
慕容渊可是喜极了苏云初一双可以揉捏的手,只轻轻握在手中,摩挲着浅浅的茧子,放到唇边轻吻,口中的语气有些散漫,但眼神却是认真无比,“阿初,仅此一次,日后,你这双手,我要让她免苦免累,我要给阿初这天下最好的一切。”
苏云初听着他这句话,看他坚定的眼神,她明白了慕容管渊话中的含义,这天下最好的一切,若非是至上的权力,如何能够将自己保全在诡谲的的风云中,以承诺出这一句“给最好的”?
定定看了一会儿慕容渊,苏云初开口道,“手护得那样好,要来做什么?”
慕容渊将她搂紧了一分,“给我搓背咯。”
苏云初看着他,“说好的免苦免累呢?”
“阿初,累的是我。”慕容渊将她再搂紧一分。
苏云初低咒一声,“流氓本性。”
慕容渊低声,“只对阿初流氓。”
苏云初扶额,低声,“这是野外。”
“可我记得阿初说喜欢野战的。”
苏云初咬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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