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穆震身上,靳青的这边反而被人忽略了过去。
毕竟太子好控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想要让太子继位,就算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会主动出手帮助太子将事情压下去。
而且太子的存在感很低,大家都会下意识的忽略太子这边的动静。
更何况今日雨大,视线极差,大家刚刚的注意力都在凌空飞进轿辇的太子身上。
等到大家察觉到靳青这边,穆震已经被靳青拍到水坑中,紧接着便迅速消失,没过多久却又莫名其妙的忽然出现,趴在地上哀嚎!
因此,除了一直盯着靳青的王鹏举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发现靳青同穆震一同消失的事。
穆震被抬回府的时候,心月正在敲打两个通房。
她给穆震房里塞人的时候,原本就是做做样子,谁想到穆震竟然真收用了一个。
心月心中不畅快,今日在两个通房过来送避子汤的时候,借着关心的由头,给两个通房一人备了一碗绝子汤。
这两个通房都是打小就跟着心月的,对心月的脾性自然有所了解。
当初心月要将她们许给穆震时,她们便知道事情不好。
现在一看,心月果真是翻脸了...
奈何自己一家的卖身契都掐在心月手中,两个通房相视苦笑一下,哆嗦着手分别将两碗避子汤捧在手里。
郎君本身就被郡主拿捏的死死地,根本不可能去管她们的死活。
她们就算是拖延时间,也不可能改变事情的结局,只不过事给自己徒增伤心罢了!
只是这药吃下去后,她们不仅今生与做母亲无缘,怕是还要折了寿数。
悲伤了下自己这万般做不得主的命运,两个通房哆哆嗦嗦的碗送到嘴边,正要一饮而尽的时候,却听门外传来了管家惊慌的叫声:“郡主,不好了,郡主,不好了...”
那声音由远及近,竟是一分钟都不曾间断。
两个通房被这声音惊到,手里的汤碗瞬间掉在地上,碗里黑乎乎的汤药顿时撒了一地。
心月原本还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个通房喝药,心理暗道算这两个识相,谁知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心月自己也被管家那声声尖利的叫声,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见郡主受惊,心月的贴身嬷嬷也顾不得地下跪着的两个通房,而是气势汹汹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对着门外的管家劈头盖脸的就是两巴掌:“作死的东西,没有半点规矩的夯货,郡主好着呢,要你在这喷粪。”
嬷嬷的手劲极大,两巴掌下去,瘦弱的管家被当场打到在地。
这管家是穆老娘大姑爷家的亲戚,在穆震发迹后,便将自己的几个姐姐都带进了京城。
之后,穆震家的亲戚便忽然多了起来,各个都对穆老娘伏低做小。
穆老娘对此很是受用,并根据亲戚的远近,以及这些人以往对她的恭维度,分别给他们找了活计。
至于那些以往曾在言语中开罪过她的,则被她当场羞辱一顿,顺带着着人打出去。
这人同她大姑爷家的关系极近,早些年又曾在大户人家做过活计,便被穆老娘安排进府中做了管家。
为的就是在府中安插人手,暗地里防备心月。
心月虽然知道穆老娘的打算,但想到自己毕竟还要同穆震继续生活,对穆老娘的小动作也便保持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权当自己是在看别家的热闹。
管家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段时间被人前呼后拥惯了,竟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对着嬷嬷愤怒的吼道:“杀材的老荡货,你咋打人...”
接着便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腌臜话。
京城官员家的管家平日里说的都是官话,嬷嬷出自宁王府,哪里听过像这管家一样的街井混话。
当即抖着手指指着地上的管事:“放肆,放肆,你这是要...”
嬷嬷也是被气糊涂了,“反了”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还好心月及时从屋里走出来,及时高声制止了她:“李嬷嬷!”
李嬷嬷瞬间回过神来,双目赤红的看着自家郡主:“郡主,您怎么出来了,这腌臜东西的发了癔症,没得辱了您的耳朵。”
她就说不能让这样的破落户进府,偏她家郡主心软,看今天这事情闹得。
这事万一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嘲笑她家郡主治家无方、后宅不稳。
心月冷眼看了看嬷嬷:“这样的奴才,拖下去打杀了便是,怎的还用脏了你自己的手。”
听到郡主说了话,刚刚躲在一边偷偷看热闹的下人们,顿觉事情不好,当即从暗处冲过来,连拖带拽的将地上的大管家堵着嘴带走。
见嬷嬷还是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月淡淡的对嬷嬷吩咐道:“行了,回头同父王调些人手过来,这府里整顿的事情,还得你多费心。”
嬷嬷心里一喜,连连承诺:她家郡主终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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