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到这犹如抄家的场面,赵启轩不由得皱起眉头,厌恶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女人:“你们在做什么。”
母亲和娴雅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欣慰的,便是她们勤快,能将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像许月如,每次都要让他一个大男人整理房间。
而且娴雅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也会去有钱人家做工,或是帮人缝缝补补,赚来的钱也都一分不少花在他身上。
好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娴雅比许月如干净,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
可现在,这勤快能干的两个人在做什么。
只见两居室被翻得一团乱,大大小小的包裹丢的到处都是。
赵母一边将娴雅指挥的满地乱转,一边不忘对赵启轩招呼:“启轩,我打算回南京去找你大姨,你快把值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看着赵母一脸烦躁紧张的模样,赵启轩的表情也变得难看:“这兵荒马乱的,你们去南京做什么。”
看这大包小裹,连锅都背在身上,去了大姨家岂不是平白被人笑话。
发现赵启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赵母急的伸手去拉赵启轩的胳膊:“启轩,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收拾东西和娘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赵启轩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老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赵母烦躁的将一只锅绑在其中一个包袱上:“你不要问那么多,听娘的就对了,你看看有没有漏下的东西,我们得马上走。”
赵启轩的脸色变得铁青,快走两步上前将赵母手中的包裹夺下,随后将里面的昂贵的洋服一件件在床上展平:“娘,你今天若是不说清楚,我哪里都不回去的。”
这些洋服都是他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是他外出与人应酬时的脸面,怎么能与那些肮脏的物什放在一起。
而且,他们家一共只有三个人,如何能拿得动这么多东西。
赵母并不是个有眼色的,当发现儿子不紧不慢的态度后,赵母着急的去抓儿子手中洋服:“启轩,你听娘的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启轩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你今日要是不和我说明白,为何要如此匆忙的离开,我就不跟你走。”
赵母与外人犯横,可对上自己儿子的时候,却是半点章程都没有。
见儿子不听话的模样,赵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抹起眼泪来:“我这命怎么这么苦...”
见婆母又要开始折腾,娴雅在旁边怯生生的说道:“娘,您和夫君先说话,我先送些东西下去。”
赵母回过头,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婆母脸,不耐烦的对娴雅挥手:“去吧去吧,一会我下去看着,你上来搬东西。”
她这么大年龄了,干不得活。
启轩是文人,一双手是写字用的,更是什么重活都不能做。
家里现在又没有下人,就只能让她这个媳妇多操劳些了。
当初她之所以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娴雅身边,就是因为娴雅比许月如好拿捏。
她可不认为许月如那个刻薄货,能像娴雅一般伺候她。
赵母一边感慨,一边在媳妇脖子又挂了一只大包袱,心疼的说道:“多拿一个下去,回头也能少跑两趟,一会娘就下去换你。”
娴雅的脑袋被包袱坠的抬不起来,却还是对着赵母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便艰难的向楼下挪去。
见儿媳妇走了,赵母更焦急的去拉赵启轩:“你有没有藏钱,快找出来,我们得赶紧跑,对了,还有房契,等以后有机会,这东西能换钱。”
赵启轩烦躁的甩开母亲:“往哪里跑,你今天要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哪也不去。”
赵母想要向儿子解释,可划到嘴边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把她急的满头大汗。
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的嘴捂住,只要儿子一询问她原因,她的话就会自动转换成一段长长的盲音...
赵母有些迷茫,于此同时,她的记忆也悄悄刷新。
刚刚被儿子质问时产生的自我怀疑,已经彻底被抹杀。
只见她拉着赵启轩的胳膊:“你快和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启轩紧紧蹙起眉头:母亲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劲。
娴雅挂着一身包裹,艰难的走到楼下。
这附近都是些没有夜生活的平民,因此睡觉也早,街边的路灯破败的只剩下一盏。
昏黄的灯光让娴雅整个人的精神及其紧绷,总觉得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娴雅搓了搓身上因为寒冷,而泛起的一层鸡皮疙瘩,向身后的阴影中躲了躲:婆母怎么还不下来,她一个人真的很害怕。
房间中,赵母的精神几近崩溃。
每一次儿子质问她为什么要走的时候,她的精神都会恢复一瞬间的清醒,而后又被清理。
这种痛苦让赵母的双眼变得血红,经似是癫狂了一般。
看到母亲如此可怕的模样,赵启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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