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翻了个白眼,从准备好的衣服里找出睡衣,淡然地迎着男人不敢置信的目光走进浴室。
她觉得吧,不理他一会就消停了。
出来时,简篱找了个地方坐着,屁股下依稀可见垫着的白纸边角。
“我都快要怀疑我们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了。”墨歌好气又好笑,这间卧室宽敞明亮,靠窗,里面的装饰寥寥无几,柜子倒是放了几个,像是收纳秘密的。
“我之前寄宿在这里很久,我知道这房间很脏。”简篱抬起清冷的脸,深黑的瞳孔泛着淡漠的光。
他看起来很不想回忆那段时光。墨歌向来会转移话题,心下有了计算,“那你今天要一直坐在那?”
简篱侧眸看她,忽而扯唇,笑容泛着邪气,“不是还有你吗?”
墨歌呵呵两声,抱住枕头缩在床头柜边,“你正常点,我害怕。”
正常不了了,男人忽然扑了过来,压在她身上,把她胸腔里的空气都给挤压出去。窒息感和绝望感瞬间席卷全身,要是就这样死掉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纠缠扭动一会后,墨歌神奇地眯上眼就睡了过去,简篱垂下欣长浓密的睫,如淬有琉璃的黑眸里映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真小,一只手掌就能盖住。
他直起身子,双膝半跪在床上,目光下移,轻抚上她的腹部。
近来几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阳光明媚,花园里的绣球花也争相斗艳,犹如待在这别墅的小主人董雨欢。
简篱停留在这里似乎并不是为了叙旧,他依旧每天外出,看起来很忙。墨歌没得到他的允许,不能陪同,便留在董家无所事事。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有人专喜欢给她找不痛快。
正想着呢,围着墨歌嘘寒问暖的女佣忽然如鸟兽般飞散,故作姿态的轻咳声在身后响起。
“你也真是丢篱的脸,居然和佣人有说有笑的,也不怕被人传出去。”董雨欢讥讽地看她,大红色的及膝裙将她衬得美艳又不好相处。
“简篱丢不丢脸似乎并不需要董小姐在意吧?”墨歌将剥好的豌豆轻扔进碗,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人也没有什么贵贱之分,董小姐这样说话,实在是有点……”
她欲言又止,澄澈的大眼睛里挂着说不出意味的笑,董雨欢看得怒火中烧,想抓烂她那张得意忘形的脸。
她不就是仗着有篱撑腰,才敢这样说话吗!
董雨欢双手环胸,扬着下巴,倨傲道:“呵,那你这么袒护她们,看刚刚她们是怎么跑的,可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董小姐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我都还没怎么着,你倒是替我不痛快起来了。”墨歌歪歪脑袋,红唇勾出抹不讨喜的笑,“董小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一句谁是太监都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董雨欢被她这不要脸的问话给问得咬牙切齿,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贱人!
董雨欢上下打量她两眼,随后红唇一扯,“上往你脸上贴金了,谁能瞎了眼看上你?”
她的不屑和鄙夷都写在了脸上,可和墨歌所见识过的奇葩来讲,她并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很是不巧,董小姐看上的男人瞎了眼看上了我,好了,豌豆剥好了,晚上就吃豌豆汤吧。”墨歌拍拍手,往前走了几步,董雨欢看怪物一般瞪着她的手,生怕她碰到自己一般。
“董小姐请自便,我先回房了。”墨歌提腿便走,忽然又旋了身子,冲身后脸气得发黑的女人道,“董小姐厨艺是挺不错的,你要是天天下厨的话,说不准简篱就被你抓住胃了。”
有句流传甚远的话不就是这样嘛?想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
能被代代人提及的话,不可能没用。
墨歌身轻如燕地离开。
穿着大红裙的董雨欢眼神纠结,呵,她能有这么好心让自己插足?她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炒豌豆!
矮凳上盛着豌豆的碗被一脚踹飞,绿色的小豆如有生命般四处弹跳,周围的佣人敢怒不敢言。
墨歌待在这里没有人会限制她的出行,也没人知道她和简篱之间的联系到底是因为什么。
每次她出门去逛,董雨欢都一副恨不得她被车撞死在外的表情。
在接收完那高傲女人的“友好”注视后,墨歌搭乘何姨指派给她的司机的车离开,去到了距离小区有段路程的一家小学。
里面欢声笑语,停在树梢的鸟儿被整齐划一的读书声震得频频扑动翅膀,黑白相间的羽毛因不满而落下。
司机和门卫交涉一番后得到进去的许可。
这座城市的繁华自不用多提,尽管是所小学,如果步行起来,还是能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环境优美,内里还有人工湖泊和欧式设计的建筑,随处可见的绿色笼罩校园,她最终在一片照片墙里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毛可乐。
五年二班班主任,在校期间表现良好,曾得过市内歌唱大赛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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