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烧着一小壶水,热气从不严实的缝隙里冒出,袅袅婷婷,将这一小片地方烘托得犹如仙境。
清风吹来,将不知名的花香一并带来,程婕忆稳在于对面,脸上的笑意无可挑剔,却也深不见底。
像是已经看透他内心所想。
“你尽管问吧,我能回答的,都会回答。”老爷子忽然有些莫名心虚,但在晚辈面前还是得树立起长辈的威严。
“为什么,忽然做出棒打鸳鸯的决定?还要利用我来给简篱添堵?”程婕忆轻轻地抿一口茶,没有刻意去关注老爷子的脸。
却也能猜到到他此刻风云骤变的脸色,聪明地给人留下撒谎的时间,下巴微微扬起,潋滟的红唇轻勾着。
老爷子仿佛沉默了很久,才摇摇头道:“很可惜,这个问题在我不能回答的里面。”
茶杯被重重地摔在桌面上,老爷子往身后叫了一句,“送客。”
“……”程婕忆手一抖,瓷杯里的茶水瞬间倒了满手,“您可真会过河拆桥啊,还是说,我问到了您的痛处?”
老爷子高声大呼:“送客!”
“不用送,我自己走。”
女佣不听,还是将她送到了大厅里,板着脸道:“请程小姐不要生气,最近几天老爷子为了少爷的事没少操心。”
“你是想替他解释,棒打鸳鸯也是为了简篱好?”程婕忆嘴边掀起讥讽的笑,好脾气在刚刚毁得一干二净,“都是这样,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
从来没人愿意换位思考一下,在这个年纪,谁能听得进去?
女佣聪慧地埋头不说话。
以她的身份,也不能掺和这种骂老板的事。
程婕忆到底是大家闺秀,气了一会后,又像没事人一般,住进了安排好的客房中。
很是别有居心的位置,和简篱的卧室不过隔着三米,她上楼梯时甚至看到了墨歌。
遥遥的一眼,她抱着一只被黑色衣服包裹的手臂,脸上的笑意幸福得闪瞎人的眼。
程婕忆看了一眼就飞快跑进房,豆大的泪水在白净的脸上争先恐后地留下痕迹,犹如在比赛谁能更凶。
她今天来这里也是经过一番思考的,明明都想好要放弃了,却还是怀揣着一丢丢的希望。
如果简篱有稍微的退却,墨歌露出一丁点的贪婪,她二话不说就冲上前锋,把这两个人给拆散了。
但现在这种郎情妾意的场面,让她怎么做千夫指的恶人?
另外一边,简篱的卧室,墨歌用力拽了他几下没拽动,一张脸气鼓鼓的,跟河豚相差无几。
“你不是说过你是我的后盾吗?那你陪我去拿吃的啊,她们厨房的人跟串通好了一样都不给我好脸色。”
更气人的是,她明明看见她们在烤面包,她们却睁眼说瞎话,厨房什么能吃的都没有。
简篱看似懒懒地站在一旁,凉眸扫在她脸上:“你自己不讨人喜欢,还想抱我大腿狐假虎威?”
他的身体犹如铜墙铁壁般坚硬,墨歌扯了老半天都没将人扯动半分,倒是把自己的手给拽疼了。
整个长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凉飕飕的,给她一种压抑感。
“话说得这么明白就不好听了。”墨歌歪了歪脑袋,“我只是饿了。”
“又没怀上,饿得这么快。”简篱一脸嫌弃地拨通了老爷子的电话,讽刺了他一顿连饭钱都没有的穷酸后挂断。
长腿往书房方向移,“不用跟着我,自便。”
“好。”墨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
重回卧室,目光被那装手办的柜子吸引了一会后落在那银白色的小锁上。
好奇害死猫,可她还是想一探究竟。
钥匙会放在哪呢?墨歌绕着这房间转了好一大圈,目光就被一桌子上的照片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张合照,能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它,贴了不泛黄的膜,还崭新得像是刚从照相馆拿回来的一样。
可她认出来,那站在美貌妇人身边,不到妇人大腿位置的小男孩是简篱。
那么粉嫩的年纪哦,他却还是冷着一张小脸,好像是有谁欠钱不还。那时候的照相技术并不是太过,墨歌拿着相片转了几个角才惊讶地发现,简篱拍照时眼里含着泪。
所以说,他紧抿唇角不苟言笑,都只是因为难受?
长发及腰的妇人笑弯了眉眼,美丽的脸庞看不出年纪来。她侧着脑袋,笑看简篱,是很熟稔的模样。
应该是他母亲吧。
墨歌莫名有些感触,把相册归位,手指在相框后不经意地一滑,碰到了一处微隆起的地方。
本有些伤神的眸瞬间大亮,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锁好房间门,开了柜子锁。
木质盒子上的繁复花纹层层叠叠,底部还有稚嫩的刻字,鬼画符一般,墨歌没看出什么名堂。
第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一些收拾,淡雅而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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