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毒就是我下的。”
“我是问你会给我下毒吗。”
“如果必要的话,我也会亲手杀了你。”
“呵。”司秋白摇头苦笑,自己明明就知道的结果,为什么还非要去问。
“你好好休息,两日后大家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我希望到时候我们都能有个满意的结果。”
“满意?如何满意。”父皇希望皇叔死,皇叔又希望父皇死。
“那就看你的了。”
“看我?”疑惑地看向楚连溪,司秋白有一刻钟的恍惚。
“你想想以你皇叔的品性,如果真的觊觎那个位置,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他振臂高呼是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如今又有你和太后在手,你以为他为什么要谈。”
“好好想想吧。”
很快到了约定的日子,期间司伯阳一次也没有去见司秋白。
还是在立德山庄的那处凉亭,不过这一次的主角却换成了司耀阳和司伯阳兄弟俩。
凉亭下,两人对立而坐。
这一次司伯阳却没叫他皇上。
“没想到我们兄弟俩,有一天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儿聊天。”
司耀阳端起眼前的茶:“真的没想过吗。”
“我以为我们会兵刃相见。”
维康皇帝歪着脑袋想了想,如果不是太子和太后被擒,那种可能确实要大一些:“倒是。”
“那今天你想谈什么呢。”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皇兄。”
“皇兄,好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
“当年我并没有想抢属于你的东西。”
“父皇确实想过让我顶替你,不过我拒绝了。论武功你确实不是我的对手,但论治国之道你在我之上。这些年你也把立夏朝打理的很好。”
司耀阳没想到司伯阳会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
“原本父皇是打算等我从高丽边境回来的时候,就把皇位传给你的。然后他好享几年清福。而我不过会得个闲散王爷的称号,如此皆大欢喜。”
“你,这不可能,你是故意这么说的是吗。”司耀阳拿着酒杯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你这是诓朕的对不对。”
“后来发生的一切,你应该比我清楚,我日日忍受着‘九死一生’的痛苦,那时候大概没有人比我更恨你了,每一天都想着怎么把你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把你拉进万丈深渊,哪怕我自己万劫不复也好。”
”所以及时拖着随时可能会死掉的身子,我还是暗中布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你也尝一尝我所受的苦。”
“不,不可能的,你说的根本就不可能。你是为了让我内疚才这么说的吧。”
司伯阳又说了什么,司耀阳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脑海里还是那句“我根本没有想抢属于你的东西。”
“朕在问你话,你刚才是在说谎对不对。”
“如果父皇真的打算把皇位传给我的话,那他为什么会把全部的权利都放给你,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
“他,他那是为了,为了麻痹我,好安抚我,不让我乱来,等到你一回帝都,他就会废除我这个太子。”
“真是这样的吗。”司伯阳笑了:“既然这是你心里认定的,那么就当是这样好了。”
“什么叫就当是这样好了,本来就是这样,朕这个太子做得勤勤恳恳,朕没有强大的舅舅支撑,为了当好这个太子我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你什么都比我强,你有个好母亲,你还有那么多的朝臣支持,就连父皇的眼里也只有你,不管我做什么,他看都不看一眼。”
司耀阳陷入回忆中,当初身为太子却不如司伯阳受欢迎,自己每日都活在恐慌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赶下太子之位,他每天都那么努力,为的就是能得到父皇的认可……
“呵呵。”司伯阳喝完杯中的茶,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你笑什么,难道朕说的不对吗。”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身为皇帝该有的样子,整个人透着癫狂。
“太子和太后我还给你了,陈路江他们你也放了吧,至于要不要打,就看你的了。”
说完司伯阳起身朝着远处楚连溪走过去,丝毫不怕像上次那样突然冒出来大批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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