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间,经历了太多的风雨,赵若雪不过是一个还在读高中的丫头,纵然心性同龄人坚强许多,却也经受不住如此剧烈的波折。
赵山河满眼心疼之意,透着后视镜,望向在后座上安睡的姑娘,心中阵阵揪紧,暗自发狠。
欺你之人,我定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菩提,回家吧。”
轻轻说出这话,赵山河仰面靠在背椅之上,不过片刻,车厢之中竟是开始飘荡起微微的鼾声。
郭菩提长叹口气,望着少年坚挺俊俏的侧脸,不由无奈轻笑。
自下了飞机,他便一直在城中四处奔波,仔细想来,几天时间过去,却都未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在军营之中,他是数十万秦国将士心目之中的军神大人。
回到杭城,他是赵家唯一的支柱。
无数责任扛在他一人肩膀之上,纵然再坚强之人,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只是以他的身份,这些心事,却不能被外人窥破。
军旅七年时间,他成就战神之名。
却逐渐用最坚硬的外壳,将心底最后一丝温柔封存的严严实实。
即便是终日陪伴在身旁的她,也仅能体会到其中的冰山一角。
菩提柔和轻笑,心中不禁想着,或许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帮助身旁的男人,分担一些心底无人诉说的苦楚,也是极好的事情。
只是,他真的肯给她这个机会嘛?
菩提嘴角笑容愈发苦涩,思绪似乎飘出很远,犹记七年之前,战场之上,那个略显稚嫩,浴血奋战,艰难的少年身影。
“时间过的真快啊!”
语罢,菩提眼神略显落寞,似有深意道:“我还想陪在你身旁,做你最锋利的剑,很久很久,只是……”
话只说了一半,却化作一声饱含幽怨之意的长叹。
身旁之人睡的正熟,想是应该听不到她这样一番矫情的言语,缓缓脱下外套,无比轻柔的盖在那少年身上。
距离靠近,感受男子喘息,愈发觉得俊秀,菩提微愣,狭长的睫毛忽闪,秋水般的眸子泛着层层波光,脸颊之上竟是不自觉飘起两抹醉人红晕。
心底一个大胆的念头缓缓升起,便再愈发的控制不住。
想着,菩提脸颊缓缓向下,一对儿红唇仿佛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印在少年一面脸颊之上。
心跳好似地震一般,奇妙之感在脑中回旋,细细回味,竟有些意犹未尽。
偷袭的事儿她干过不少,却感觉加在一块儿,都不如今日在这小小的车厢之中这般来的刺激。
菩提身子轻颤,好似触电一般,猛地弹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不敢再瞧那少年眉眼,只感觉一张脸好似火烧一般红的发烫。
伴随引擎阵阵轰鸣之声,汽车自校门口扬长而去。
心中犹在因刚刚那蜻蜓点水的一下暗自窃喜的菩提,却未曾注意到,副驾驶上正熟睡中的少年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
车刚刚停稳,赵山河猛地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车厢之中氛围分外旖旎。
“菩提,你是不是病了,脸怎么这么红?”
听了这话,郭菩提一愣,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堂堂北境之主,神灵境强者,身体机能早已超出人类极限,怎会生病?
“没,没有,可能这两天有些累到了吧?”
菩提囫囵回答着,哪敢看赵山河略带几分疑惑的眉眼。
“到了,我带若雪进屋。”
说完,惊慌失措的开了车门,小心翼翼抱起小雪,便头也不回的冲入院中。
望着菩提好似逃跑般的背影,赵山河心底暗笑,两人身处北境敌营之时,面对千军万马围剿,也不曾见她这般慌乱。
刚刚车厢之中发生的暧昧之事,他岂会不知。
身为军营战神,地位尊崇,敌营指派杀手暗杀自是常事。
睡觉睁半只眼是长久培养,已融入到骨血之中的习惯,身旁有何风吹草动,瞬间便能够做出反应。
细细回味脸庞之上那一点温润触感,赵山河心头不免泛起一丝苦涩。
菩提的心意他岂会不知?
只是身份如此,世俗间的情爱他不敢沾染半点。
有了牵绊,心中的那把剑,便不再似从前那般锋利。
终是害人害己,无有结局。
这般想着,心底愈发歉疚,晃晃脑袋,将心中情绪再三整理,这才敢进入院中。
“小雪这是怎么了?”
刚刚进门,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赵军宏裹着围裙,从厨房之中快步而出,神情无比焦急。
菩提慌忙解释:“叔叔不必担心,小雪在学校出了点事情,还好我和山河及时赶到,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没什么大碍了。”
赵军宏老泪纵横,连连拜谢,一时间竟是弄的这位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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