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回到城中村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
这时间,赵山河以为若雪两人早已安睡家中,殊不知还未回到赵家大院,站在远处,已经能够清晰听见嘈杂至极的喧嚷之声,大院之中灯火通明。
出事了!
这是此刻赵山河脑海之中蹦出的唯一念头。
大院明明有菩提留下照拂,为何会突然闹出这动乱?
赵山河眉眼冷峻,宛若冰霜,心头杀气弥漫,在他如此防护之下,竟然还有人接连到赵家捣乱,当真是找死!
“你这臭女人,竟敢打我?知道老子是谁吗?”
来到大门之前,便看到一个男子神情狰狞,颇为张狂的挥舞着手掌大呼小叫。
在他身前所站之人,正是留在大院之中护若雪两人周全的菩提。
只是此刻,菩提面色阴沉,一双美眸死死盯着在她眼前正在张牙舞爪,恨声叫骂的男子,似乎是在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
在男子脸上,赫然可见五根清晰的指印,半张脸红的通透,已经鼓起了老高,嘴角甚至还挂着淡淡的血痕。
赵山河冷笑,想是刚刚骚乱之时,菩提强忍不住,已经给过这男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以菩提的掌力,没有一巴掌直接将他扇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对于青年的叫嚣,菩提显然根本懒得理会,只是眼神无比轻蔑的望着他,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之上。
“臭娘们,你聋了,老子在跟你说话呢!”
那青年转眼已抽出了腰间的钢管,气势汹汹的指着菩提的鼻子,眼看局势愈发凝重,火药味渐浓。
身后一辆豪车之中突然传出一个深沉嗓音。
“阿强!怎么能对这位美女如此放肆呢?”
话音落,车门大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下车厢。
男子油头粉面,身形肥硕,大腹便便,头顶秃了一块,只有脑袋一圈留着零星的头发,地地道道的地中海发型,打眼一看就是生的一脸猥琐相,无比油腻。
只是此刻,男子下车虽将刚刚叫嚣的手下喝停,一对儿绿豆小眼却近乎贪婪的在菩提胸前挺傲的双峰之上流转,登时彰显此人性格更加猥琐起来。
“老大!”
见男人出面,刚刚在院中叫嚣的几个小弟登时满脸恭敬的低头问好,眼神之中似乎有些畏惧之意。
“说了多少次,我们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你们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那男人笑笑,教训着拥簇在自己身边的一众下属,几个人低眉顺眼,连屁也不敢放出一个,尤其被称为阿强的青年,和刚刚剑拔弩张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显然,这男人在这一行人之中地位极高。
一直躲在菩提身后不敢出声的赵军宏登时涨成了一张苦瓜脸,憋屈至极。
“张总,您怎么来了?”
赵军宏脸色铁青,在后面瘪着嘴,惊恐问道。
男子这才缓缓收回眼神,脸色逐渐阴沉,眼中闪烁寒光,悠然笑道:“我若不亲自来,你欠我的钱,莫不是要拖到猴年马月?”
见男子面上冷笑,此刻酷暑三伏天,赵军宏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寒冬腊月,从脚底板向上冒着丝丝寒意。
男人名叫张远山,手下经营着数家债务公司,是方圆十里最为知名的放债人。
当初远大生物集团资金链彻底断裂,赵晨走投无路,回到家中,声泪俱下向他寻求帮助。
那是他的亲人,赵军宏如何忍心使其独自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
只是那将近三百万的天文数字却令他望洋兴叹。
亲戚朋友打电话问遍了,也只才凑到五十多万。
赵晨已经破产,银行不肯贷款给他,走投无路之下,不知受到何人的蛊惑,竟然想到铤而走险,另辟蹊径,在张远山手中拿了二百五十万。
他本想着借这笔资金,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将曾经失去的荣誉再次赢回到自己手中。
只是可惜,事与愿违,当晚,赵晨发生车祸,命陨公路之上。
而债务公司却不会计较这许多,赵晨没了,余下的债务就落在赵军宏的头上。
还款日期本为半月,老赵兢兢业业,好不容易在厂子里接了一笔大订单,将这余款凑够。
还款的时候,却瞬间傻眼。
短短半月时间,欠款从原本的两百多万,竟然一路飙升到七百多万!
这活脱脱就是高利贷啊!
老赵满脸苦闷,只得将手上的全部资金都拿去填补这个巨大的窟窿,只是弥补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欠款利滚利来的迅速。
赵山河回归之前,张远山已经派人来闹过几次,每次最后的结果都是将他暴打一顿,将家里打砸一遍,这才悻悻离去。
今日,张远山亲自带人到家里来闹事,赵军宏心头登时一沉,这事终究还是瞒不住了。
“老赵,我是个讲理的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赵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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