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左淮在秋林山的第三个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石撼山将自己的地盘围得固若金汤,他的人久攻不下,眼看入伏,多雨多雷,若是一场大火烧了山,便前功尽弃了。
刘衡为了寻找破绽,早就领着人下山去了,可温左淮没想到,他不光待会来石撼山的消息,还带回一个麻烦。
温左淮不是真正的土匪,路过的商旅都是提前派人打过招呼的,并没抢过人,尤其还是娇滴滴除了哭什么都不会的女人。
他听属下汇报,十分头痛,寨子里全是大老粗,安慰小姑娘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他这个主子身上。
进屋的时候,他做好耳膜炸裂的准备,结果屋里静悄悄的,桌子底下团了个小身子,隔着很远都能看见那圆滚滚的屁股,还有她发出的微弱动静。
温左淮突然很想笑,联想到椿姨养过的鹌鹑,便走过去,推开桌子,一把提起她。
小姑娘转过来,是一张惊慌失措满是泪痕的脸。
「你放开我!」她尖叫着,声音并不刺耳,反而细弱柔软,像一团棉絮。
温左淮又想到了鹌鹑,暗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总是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但不得不说,这是只漂亮的小鹌鹑,唇红齿白,软糯可人。
温左淮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笑眯眯地跟她说话,两句就将人吓哭了。
真是不禁吓。
前几天寨子里拔了几颗眼中钉,如今不排除还有人躲在暗处虎视眈眈,鹌鹑的生命力没那么顽强,温左淮不敢散养,于是吩咐刘衡做个样子出来。
他们行军打仗,没那么多讲究,恰好这个小姑娘傻,不过是同处一室,看顾几日,算不上败坏她清白。
尤其温左淮还仔细问过了,她尚未婚配,将来寨子一拔,剩下的全是自己部下,生来没嘴,不会多嘴多舌。
他这头还费尽心思保护她,小鹌鹑却记恨上自己,一腔孤勇地跟在屁股后面,拿小本本记录他的「恶性」。
温左淮哭笑不得,他被一只鹌鹑监视了,她还没自己肩膀高。
温左淮没有姐妹,更不曾关注过女子是什么样的,可自从寨子里来了她,他的注意力隔三岔五就能被吸引过去。
他不懂,一个姑娘家,能为中看不中吃的面偶跟他打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真矫情,温左淮心想。
但还是耐着心盘腿坐下来,给她重新捏了个。
这不,又笑了。
好哄得很。
你要说她蠢笨吧,也不尽然,至少寨子里的人都挺喜欢她。大热天,小丫头提着绿豆汤,挨个送。
最炎热的时候,有什么比一碗冰绿豆汤更抚慰人心呢?
温左淮盯着人手一碗的绿豆汤,眼皮子跳了跳,为什么他没有?
许是他怨念太大,刘衡喝了一口,犹犹豫豫递给了他,「头儿,尝尝吧,还加了糖。」
温左淮喝了一口,啧,挺好喝。
他算是明白了,她才不傻呢,她只是实诚,对所有人都好,对他呢,却是一肚子坏心眼儿。
那小丫头现在为自己夺了她的「清白」愤愤不平。
要让别人知道,他温左淮放着一群兵不操练,关起门来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学擒拿术,才会惊掉别人的下巴。
就这样,她还不领情呢。
一门心思地让简行知剿了自己。
温左淮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儿,这么个气人的小东西,开始分散他的注意力。
连她睡觉蹬了被子,温左淮都要婆婆妈妈给她盖上,他睡了一个月的边角,毫无怨言。
刘衡那天又瞧见自己给她盖被子,一脸不满地嘟哝:「您都没给我盖过被子。」
温左淮心里冷笑,你俩能比吗?
这一问,连他自己都被问住了。
为什么不能比,论交情,刘衡打小跟着他;论能力,刘衡一个打十个,鹌鹑有什么?
温左淮仰着头,吐了口气,脑子不受控制地传来一个声音:她有漂亮的脸蛋儿,粉嫩的小嘴儿,一双杏眼,讨喜的小性子,她睡觉还会踢被子……
要疯了,踢被子也算?
温左淮有些暴躁。
一定是太久没接触女人了,寨子里除了椿姨,就是她,温左淮一个劲儿说服自己,最近先冷静一下。
下一刻,他低着头拐过墙角的时候,小鹌鹑就一头栽在他胸口上。
毛茸茸的,像猫爪挠,又像被棉絮包裹。
温左淮盯着她水润的小嘴,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想狠狠亲上去,咬破,看她哭唧唧地扑在他怀里,变成一只缩头缩脑的鹌鹑。
真要命。
偏偏是这种时候。
要是在京城,他一定带着聘礼和家财,上门求取。
想到简行知,温左淮吐出一口浊气,回到屋里,给他写了一封信。
那个狡猾的男人,怕是早就猜到了鹌鹑的去向。可他没有派人来,温左淮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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