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羽,我盼这一天盼的太久了,我强烈渴望它早日到来,却又惶恐不安的惧怕着,我象行星一般围绕着你不停旋转,被你强烈吸引,却又歇斯底里的抗拒着,我怕疯狂靠近你的那一瞬间,毁灭了彼此,毁灭了我们之间那可怜的仅有的情谊,一边活在无望里,一边却又不能远离你,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明月摇着头,紧紧闭着眼,泪流满面。
感受到肩头濡湿一片,凉凉的,让人心颤。慢慢撑开彼此的距离,慕尘羽满怀哀伤的看着李明月。
“明月,也许我错了,我以为我不面对,你会好过些,早知你如此矛盾,我早些说明就好了。”
不愿意让慕尘羽看到自己的软弱,李明月侧转过头,眼里仍有泪水涌落。
“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一直在妄想,是我一直想得到永远也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明明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我还会这样?为什么我逃不出你的圈?为什么我还要无望的等待?为什么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你说这是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愈加感到自己的无奈,李明月终克制不住伤心,抓住慕尘羽的手臂,大力摇晃着,嘶吼着询问着她。
忍着被李明月抓痛的手臂,望着李明月痛苦而又满怀泪水的双眸,慕尘羽内心异常难过,“明月,你不要这样,我不值得你如此,好女孩那么多,你只要转头,你便可以看见,你看小乔,她是那么的喜欢你!还有别的女孩,喜欢你的优秀女孩有好多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我,可是我心里先有了你,就象你心中先有了阿坤一样,我们都无法舍弃最初,不是吗?难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能舍弃阿坤吗?”李明月通红着双目,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不能!”摇着头,慕尘羽哀婉的看着李明月,却又无比坚定的说道。
“哈哈,就是啊,我也不能!怎么办,我和你一样,我也不能!”
盯视着慕尘羽,看着她本来粉嫩此时却灰白异常的面孔,大大的眼睛无奈而又无限怜悯的看着自己,李明月顿感怅然,自己就象一个困兽,咆哮着,嘶吼着,但自己最喜欢的人却被自己伤害着,喜欢她不是就应该让她快乐嘛,明明知道爱不可以企求,为什么自己难过,还非得逼迫她呢。
“明月,我——”慕尘羽刚要说什么,却被李明月示意打住。
松了松她肩上的手,却不忍拿开。“呵呵,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转头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李明月笑着回过头,温和的问道:“尘羽,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不,没有,”看他明明眼里带着泪,却要强笑着面对自己,一个如此俊郎不凡的男孩却被自己弄得如此喜怒无常,慕尘羽心里一软,轻轻抬起手,为他拭了拭残留的泪痕,“明月,我能理解,就让我们做好朋友吧,永远的好朋友!”
泪水再次滑落,李明月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复又充满矛盾和希翼的看着慕尘羽,“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看出他的紧张和在乎,慕尘羽轻轻点了点头。
“好,你问吧。”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在阿坤之前,我先认识你,你会喜欢我吗?”
看着此时有些痴傻的李明月,慕尘羽不禁苦笑着低下头,为什么天下的痴心人都要如此问呢,回答“会”和“不会”又有什么用,毕竟世事不可逆转,时光不可倒流,苦苦寻求的不过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你说啊,到底会不会?”看她苦笑为难的模样,李明月不禁有些着急,他迫切想知道答案,哪怕是虚无的。
“明月,我会,我会喜欢你!”抬起头,笑望着他,慕尘羽温柔心顿起,此时的他不也可爱脆弱的象一个孩子似的嘛,需要人认可,需要人爱护,需要人哄骗。
“真的?是真的吗?”
内心一片惊喜,不等她回答,李明月高兴得再次把慕尘羽搂在怀里。
“你不要回答,不管你是否在安慰我,但就要我把它当成真的吧,不要挣扎,让我再抱抱你,一会就好。”
默默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嗅着独属于她的体香,他是如此依恋这一刻的温柔,真的要结束了,长达四年的单相思就要终结在这初夏的午后,让他永远记住这一刻的相拥吧,虽然沁满苦涩,但那种渴慕以久的释然、明朗坚决的放手不正是他想要寻找的嘛。
终于结束了,还好,还好亚坤并不知道。
远处,有笑声传来。
三五名女同学穿着美丽的衣裳,快乐的穿梭在花丛里嬉闹,不时摆弄各种姿势拍着照。
是啊,此时花势正好,正是合影留念的季节,记录曾经的一花一草,一哭一笑。
片片绿相织,朵朵花枝闹,花前笑脸总相映,聚散离别各安早,原是春了夏日到,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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