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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办法其实并不复杂,甚至有点过于简单。
用一句话总结,就是把锅原封不动地给祁志远甩回去,比比谁更不要脸。
我做了张长图,用最简洁明了的语言,阐述了祁志远当初想把祁彦送进那家虐待病人的疗养院一事。
当然,写的时候我用了春秋笔法,佐以丰富的配图,将事情定性为「祁彦一直精神正常,是祁志远有了小儿子祁南后偏心,故而丧心病狂对亲儿子祁彦下手,甚至有意造谣,败坏其名声」。
至于姚诗月摔下天台这件事,祁志远压根儿就没有证据,便直接被我盖章定论为污蔑。
在长图的末尾,我还点到为止地提了一下「凤凰于飞」系列的设计图,原本并不属于麒嘉珠宝,而它的设计师,则在几天前刚从非雨珠宝跳槽。
没有明说,但给了大家无限遐想。
我之前在广告公司工作,又跟文宣部的妹子混熟了,十分了解掌控舆论的操作流程。
当天下午就买通了热搜和营销号,一顿七分真三分假的澄清,让祁彦的母亲在这件事里彻底隐形,用的还是之前祁彦打给我的那笔钱。
祁彦也很配合地出来,用公司官博发了一个视频,讲述山海经系列珠宝的设计理念。
视频里他穿着白衬衫,挺拔锋凛地站在那里,眉眼漂亮,神情又温和沉稳,一点都不像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谣言不攻自破,非雨这边又趁势推出了青鸾跟九尾狐的设计图,反而把珠宝本身的热度炒了上去。
事情解决后,祁彦接到了来自他母亲那边白家人的电话,请他周末回去吃饭。
祁彦说他要带上我一起。
我疯狂摆手:「你家里人叫你回去,我非亲非故的,算怎么回事啊?」
祁彦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伸手摸摸我的脑壳。
「霏霏。」他叹了口气,「我不想逼你。」
我心虚地低咳一声:「那个……设计图不是还差最后一张嘛,我跟着他们一块儿补全,然后在家等你。」
祁彦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
白家本来就在上海发展,扎根了几十年,如今家大业大。就算祁彦靠自己一步一步开起一家珠宝公司,对他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其实,我一直觉得白家人挺奇怪的。
如果说他们不关心祁彦,当初祁志远为难他的时候,他们又把祁彦接回去住了那么久,后来还把他从祁志远手下救下来,送他出国留学。
可如果说他们关心祁彦,他病情一天天加重的时候,白家人几乎从没来看过,这一次祁志远出手曝光祁彦病情,闹得沸沸扬扬,白家人也没出面帮个忙。
而且按白千景之前的说法,祁彦在国外疗养院的时候也是孤零零一个人……
——等等,白千景!
我忽然反应过来,白千景也姓白,难道和祁彦母亲那边有关系?
我皱起眉,仔细回忆,似乎除去完全没有接触过的第一次见面,后面几次,白千景都很鲜明地表现出了他对我的不满,还三番五次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我——虽然没有道德的我对此无动于衷。
而且他对祁彦的病情,和他当初出国的原因,似乎都了如指掌,不像是普通朋友能达到的程度。
第二天祁彦回来时,我就问了他。
祁彦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了我片刻,忽然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啊?」
「白千景是我一个堂舅的儿子,名义上算是我哥哥。」祁彦说,「你没发现他姓白吗?」
「发现了,可是姓白的人那么多。」
祁彦:「……」
我忽然明白过来:「所以,白千景对我意见那么大,是不是因为白家人本身就对我很有看法?」
「不,只是白千景个人对你很不满。」祁彦微微一笑,「他们很喜欢你,因为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我脸颊发烧,强装镇定地转移话题:「那个,今天我们已经把最后一张设计图画完,后面工匠那边可以开模制作了。」
在山海经系列的珠宝陆续完工并上架后,我也收到了来自祁彦的礼物——一支以青鸾鸟为主题,衍生出的古法仿点翠发簪。
「给你的报酬。」他把发簪端端正正插在我胡乱挽起的发髻上,动作轻柔,语气庄重,「要给你设计图的钱,你死活不要,就换成这个吧。」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高中历史课上,何老师跟我们说过,古代男子赠予女子发簪,是为了表示想结为夫妻——
救命。
我用手背贴着发热的脸颊,小声咕哝:「要什么报酬啊,我在这里白吃白住,你也没收我房租啊……」
我在祁彦这里住了大半年,一点一点把原本色调冷淡的房间,填充成温暖灿烂的风格。
留在上海工作的蓝汀找过我很多次,他客客气气的时候,我也陪着他客气,他一旦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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