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赶到医院,正询问值班护士沈晚晴的位置,就听见另一端苏萍哭得惊天动地。
唐宁心里咯噔一下,忙朝那里奔去。
急救室外,苏萍瘫坐在地,脑袋不停撞着旁边的椅子扶手。
这伤心欲绝的一幕,即便是唐宁对苏萍的刻薄颇为厌恶,此时也不禁生出无限悲悯。
唐宁两步抢到那医生旁边,开口问道:“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医生不认识他,只轻轻摇头,叹了一声道:“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还在抢救,不过……哎,还请节哀。”
也不知为什么,唐宁只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厉声道:“节哀尼玛!她还没死,你出来做什么?进去救她,进去救她!”
苏萍听着这声音,反倒哭声顿止,看见唐宁,登时双眼泛红,宛如疯了一样上前扯住唐宁衣服,锋利的指甲透过衣服将他的胸口抓出两道血痕。
“是你!出车祸那次,就是从你店子里出来才发生的。这次你出现,晚晴就……晚晴就没救了……是你,是你害了她。”
“你这个扫把星,你是个害人的扫把星,都是你!!”
“啪”的一声,苏萍重重一巴掌扇在唐宁脸上,双手更是在唐宁脸上抓出许多血痕。
一旁的医生护士见状,忙上前要将苏萍拉开,却反倒被苏萍抓伤不少,一时间个个脸色都十分难看。
“唐宁,她还有救,不要耽误时间,让我进去。”
忽然有人沉声道。
众人这才发现唐宁身后一直跟着的人。
那人抬手扬了扬头上的白色帽子,露出一张堪称俊逸的脸,只是那张脸上布满了青紫伤痕,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唐宁身子一僵,转头看向宫晴川:“已经这样了,你有把握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宫晴川道。
唐宁目光发冷,沉声道:“如果她死了,你也会死。”
宫晴川冷笑道:“我自会尽力救她,但就算她死了,你也杀不了我。”
唐宁不知道他这自信从何而来,毕竟之前自己已经将匕首架在了他脖颈上一次。
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默了半晌,唐宁沉声道:“你要是当真救了她性命,我……就当欠你一次人情。”
宫晴川听到这话,阴冷的脸显然好转很多,但只是轻哼了声,笑道:“你的人情,我很稀罕吗?”
嘴里如此说着,却已经朝着急诊室大门走去。
那医生听着两人对话,本有些愣神,此时才突然反应过来,忙道:“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听我一句……”
“滚!再耽误几分钟,老子也没半点法子救人。”宫晴川不耐烦道。
那医生怒火上冲,怒道:“这是医院,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你们这样不配合,病人死了,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是啊,你们这样闹,到时候出了问题,到底是算谁的?!”周围护士也都是怒目而视。
唐宁沉声问道:“这么说,你们还有办法救人?”
众人都是一愣,那医生摇了摇头:“我们只能说,尽力,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看那姑娘的运气了,不过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唐宁知道,这里面没有运气可讲。
诅咒,那是超出普通人理解范畴的东西,它能让人以最自然的方式死去,譬如意外、譬如合理的脑死亡……
在解开秘术的影响之前,任何普通的急救手段,都是扯淡。
远处几个保安听见这里的动静,朝着这边跑来,有个小护士甚至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
宫晴川有些烦躁,有些头疼。
他之前很少与普通人打交道,以他的身份,更从来不曾跟人扯过皮,遇到事情,往往一句“给我揍他”,就能解决所有麻烦,又哪里应付得来这种麻烦场面。
“愣着做什么?滚进去救人,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是。”唐宁寒声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底牌,但我发誓,她如果死在这里,我一定让你偿命!谁,也不能救你。”
唐宁狰狞的表情有些吓着宫晴川了,他很想放几句狠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唐宁的笃定让他有些心虚。
他哼了一声,重重一掌拍在那急救室铁门上。
“哐当”一声,铁门把守位置陷下去一个微不可查的凹槽,里面的拴竟直接开了。
周围看着这一幕的医生、护士、以及赶过来的保安瞳孔都是微微一缩,想要出口的阻拦登时咽回肚子里。
苏萍悲怒欲狂,没看清其中门道,只更疯狂的撕打着唐宁。
“啊……你这个杀千刀的废物,自己是个神经病,为什么要祸害我女儿,为什么要祸害我女儿,唐宁……你不得好死!”
唐宁心情烦躁,几乎想要杀人,但面对这个满脸泪痕的女人,他自然下不去手,只能任由她尖锐的指甲抓破自己皮肤……
宫晴川自然听见了外面的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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