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人回头瞧了一眼,取下嘴里的烟头轻轻弹了弹灰,又从兜里取了一根扔到唐宁面前桌子上,才将烟头又叼回嘴里,继续和着他的面。
“吃点儿什么?”
“刀削。”
“来点儿牛肉?”
“没钱。”
“……”
老板嗤笑一声,也有坚持,问道:“听说前几天有个长得跟天仙儿似的姑娘住进你家,女朋友?”
唐宁捡起桌上的烟,摸了摸口袋,却发现最近自己好像很少抽烟了,连火都没有。
一簇火从身后递了过来。
唐宁怔了怔,抬头,就看见那矮胖老板一脸莫名笑意,笑意之中又似乎透着些许担忧。
点燃了烟,唐宁深吸了一口,雾气从鼻腔透出,带着丝丝眩晕、丝丝迷蒙。
他摇头道:“不是,一个遭了难的朋友,暂住几天。”
老板点了点头:“她看起来不是普通人,暂住好,暂住好,莫要牵扯太深。”
唐宁不置可否,默了半晌,问道:“你是制符师,知道怎么消除缚地灵的阴线吗?”
老板和面的手忽然顿了顿,又立刻恢复正常,四下望了望,才开口道:“你遇上缚地灵了?这东西现在可不常见。以前的人啊,活得太苦,明明死了,却还总妄想继续活着。现在生活好了,死了也不觉得怨怼、不甘,连着我们的生意也少了……不过这是好事。”
顿了顿,又道:“我记得三四年前,你从我这里偷走的那本书里面,应该有这方面的记载才对……还是我最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唐宁吐了口烟,冷笑道:“三阶的。”
“噗。”
一声轻响,老板嘴里的烟头掉在了面团上,刚好又被他和在了面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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