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鲁学士又转过脸,向着常如冰说道:
“你还是把自家的事管好了吧!身正不怕影子斜,真要是你好好做人,还怕别人说你?”
“至于你家丈夫的事……沈墨那个奸贼,现在是自身都难保!”
“哼!说是上带兵上北面去打仗,一晃儿好几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指不定死在哪儿了。你家那个丈夫是死是活,你是改嫁还是从良,那都是你自家的事儿……”
这个鲁学士的话才说到一半儿,人群中的那些浮浪子弟又陡然一下哄笑起来。
要说从良这个词儿,可是无论如何安不到良家女子的身上。显然这鲁学士的话里不带脏字儿,究竟还是在拐着弯儿的骂人!
……
听到这里,常如冰已经气的眼泪直淌。
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外边人跟着架秧子起哄不说,对面儿还是三个人骂她一个。
这时的常如冰知道,说起这些撒泼耍赖的话来,她一个小媳妇儿家面皮薄。这个闷亏是吃定了,所以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吵不赢。
可是照现在的情形,她要是这么转身走了,那她儿子日后势必还要挨欺负。而且这舌头底下压死人,这些风言风语要是传出去,未免损了自己夫君一世英名!
这时的常如冰一咬牙,伸手就将怀中的一支短剑掏了出来。
这一下,看到吵架的居然亮了家伙,周围的人群同时轰的一声,大家各自退了几步。
而台阶上的鲁学士一家见状,脸上也是勃然变色!
只见常如冰沉着脸,将这把连柄一尺长,寒光闪闪短剑抽出鞘来,将它横着举在眼前大声说道:
“我夫家名叫余九郎,是通州军中的队长,是响当当的英雄!”
“前几年在金国打进临安时,就是他冲入临安城,解救了街坊百姓,我常如冰就是当时被他救下的。”
“当时的报纸上都登着我家夫君的事迹,在众安桥下那座用后背替小女娃儿挡箭的石像,就是我丈夫!”
“如今竟有奸人咒他回不了家,还诋毁我的名声……小虎子!”
当常如冰说到这里时,只见她将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向着自己儿子手里一塞,随后向自己的儿子大声道:
“当年你爹打进临安,救了满城百姓,得了一等功臣的称号,这便是统帅赏下来的功勋剑!”
“你今年虽然只有五岁,也应学你爹的模样,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这把剑以后你就给我贴身带着,再有人敢污你爹的英名,言语辱及咱们一家,给我拿这把剑往他喉咙上捅!”
“记住了!哪怕就是咱娘儿俩吃了官司,让官府在街上砍了脑袋,也不能丢了你爹的脸……还有!”
“等你爹带着统帅大兵回来时,自然会给咱娘儿俩报仇!”
“你!给我等着!”
说到这里,常如冰又怒视了台阶上的鲁学士一家一眼,
这时的小虎子也一脸怒色的接过了他娘递过来的短剑,随后常如冰领着他扭头便走,向着自己的家中而去。
这时在他们的身后,当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听说这个女子的夫君,就是众安桥下英雄像的媳妇儿时,大家也是啧啧赞叹。就连那些游手闲人也不敢再说疯话话了。
说起那座英雄像,还是当年宋金临安之战后,得到通州军救援活命的临安百姓一起捐赠的。
当初他们还想为战斗中捐躯的战士修建一个祠堂来着,却终究还是在张天如的主张下,在临安南面的城墙外,修筑了一座无名英雄纪念碑。
同时,还有一部分捐赠没有花完,就被用来造了那个英雄像。
如今那座蹲下身怀里抱着小女孩儿,任凭敌人羽箭射在自己背上的余九郎雕像,已经成了众安桥下的一景。有好多当年就被救下的百姓,都自发的到那里维护清洁……不想如今他们却见到了这位英雄的家眷!
此时街上的百姓们,纷纷都对这个女子刚烈的性格赞叹不已,同时他们看向那个鲁学士一家时,也为这一对母子暗自担心。
此事的鲁学士一脸阴狠的看着常如冰的背影,而他那个母猪一样的老婆,也重重的朝着常如冰的方向吐了一口痰!
……
等街上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之后,在对面一个临街的小茶馆里,一个青衫书生也站起来会了茶钱。
随后他他走到外边儿,在寒风中袖了双手,一步步的向着远处走去。
此人身材挺拔,面目清秀,正是沈墨留在临安的情报部门主管龙玉陵。
只见龙玉陵招呼了自己的一名手下过来,让他去找到常如冰的居所,想办法看护一下这娘儿俩,免得他们在鲁学士的阴险报复下发生什么危险。
随后龙玉陵在街市上一边走着,一边陷入了沉思。
刚刚的这场事件,看似是一桩民间纠纷,实际上却绝不是偶然发生的。
那个鲁学士所说的话中,有一句已经在临安街巷上暗自传扬了开来。就是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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