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暮,群鸦乱啼!
渭州城外,向西三百里处,尘土飞扬,到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血红色的腥味。
耳边似乎还隐隐能够听到哀鸣和剑影随风飘荡,各种狰狞而恐怖的尸体,散落在随处可见的废墟之上,那浓重的气息让人近乎窒息。
在夕阳的尽头,缓缓行来一支队伍,拖着沉重的步伐……步履维艰。
这一行人,面色憔悴,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老人孩子居多,偶尔还夹杂着低低地啜泣声,应该是遭了土匪的流民。
然而,在这儿其中,却有一人与众不同。
这是一个男孩,年龄约有8、9岁左右,脸色蜡黄,身材干瘦,脚步虚浮,一看就是长期的吃不饱饭导致的营养不良。
不过,男孩五官却很清秀,双眸发亮,十分灵动。
然而,与他人最大的不同,男孩虽然也是一身满是破洞的麻布衣裤,神色却不似他人。
别的流民大都是一脸凄苦绝望之色,而他看上去则是满脸的无奈,眉宇之间却又隐隐透露着怒意,嘴唇不住的开合,似乎在不停地……骂骂咧咧?
“该死的老头子,大老远的非得让我去京城找什么柳掌柜,要不小爷是不上少华山落草去了,你大爷的……”
少年不停的絮絮叨叨,周围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前方不远处有一位老者,回头看了看少年,摇了摇头,不由得长叹一声。
“唉~多好的孩子啊,自从父母死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了,天杀的土匪,造孽啊!”
由于相距不远,少年听到了老人的叹息,突然变得更加暴躁,原地蹦了起来,手指苍天,大声吼着。
“说起这个,小爷就来气,我自己都不知道父母是谁,你这老家伙死了都不安生……成天胡说八道。”
众人听见少年的怒吼,都不由得摇头叹息,脸上的悲切之色愈发的严重了。
少年犹自不停地嘟囔,他名叫张文绣。
看着队伍中愈发的绝望氛围,张文绣内心也不由得一阵阵发慌。“
张文绣不由得泪流满面:“苍天啊,大地啊,这是玩死我的节奏吗?”
脑中记忆流转,那是五天前,他从睡梦中醒来,那天……
五天前:“我这是在哪儿?”
张文绣幽幽地醒转过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翻身坐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残破的草房,自己则躺在房中仅有的一张木板床上。
四周打量半天,张文绣有些傻眼,因为他惊恐的发现,他的脑中竟然一片空白,除了知道自己叫做张文绣,其他的没有丝毫印象。
我这是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正在发愣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响,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走了进来,看见坐在床上的张文绣不由得有些激动,快步走到近前,轻声说道。
“孩子你醒啦,还觉得哪儿不舒服啊?”
张文绣抬眼看着老人,疑惑道:“您哪位?我们认识吗?我这是在哪儿啊?”
闻听此言,老人不禁老泪纵横。
“孩子,你怎么啦?我是你爷爷啊,可怜的孩子啊,咱们爷俩相依为命,怎么还傻了呢?都怪群该死的马贼。”
“马贼?爷爷?”
老人的话,似乎像是一把钥匙,缓缓解锁了张文绣的记忆。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是华州人氏,父母双亡,只有眼前的老人从小和他相依为命。
也不知道是自己亲爷爷,还是收养的……
脑中消化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张文绣脸上却是一副呆愣愣的表情,愕然望着老人。
这时,木屋门口又涌入许多人,看着老者开口问道。
“怎么了,老张?”
“唉~绣儿傻了,可怜的孩子,刚没了父母……”
“啊?是吗?傻啦!”
“从小爹娘就死了,人又傻了,老天爷不给活路啊!”
一名中年汉子仰天长叹。
“多好的孩子,聪明伶俐,怎么就傻了呢?”
最前方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神色悲伤。
“绣儿哥哥好可怜,变成傻子了!”
最外侧有个可爱的小姑娘,俏生生地说着,身边的母亲听完,不由地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眼泪夺眶而出。
望着伤心的众人,张文绣不由得有些急了,他刚刚记起自己的爷爷。
可是眼下门口涌进来这么多人,他并没有什么印象,焦急的吼道。
“哎~你们谁啊,谁傻了,你们才傻呢?”
话音刚落,只见众人更加悲伤,小女孩更是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绣哥哥不认识我了,哥哥成大傻子了!”
她这一哭,张文绣登时急了,挣扎着起身,刚要说什么,却是感觉脑袋剧痛,眼前一黑,再度摔了下去。
见状,身旁老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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