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的神经平静之后,她才连忙大呼小叫地飞向印涯,一把拽开正抱得火热的两人,将印涯挽在怀中无比震惊亦无比疼惜地追问着:“小姐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还好吧?”
泚隙蛮横地拎起卓野的胳膊将她甩在一边,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印涯抱起,慌忙地朝山下走去。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了担心一个人,为别人的生死所忧心牵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卓野为昏睡中的印涯擦拭着脸上和身上的泥痕,心中悔恨不已。
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嫉妒并刻意去误解善良的印涯,为什么要对她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她恨不得让自己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平息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憎恨之情。
一滴泪珠滴答的落下,顺着印涯的眼角处慢慢的滑落,流过了印涯刚刚被擦拭干净的面颊。
卓野身体里滚烫的温度令印涯渐渐苏醒,她用微微有些抖动的手试过卓野的泪痕,温柔地呢喃道:“好妹妹,你怎么哭了,你一向都是很坚强的,怎么哭了?”
卓野握住印涯依旧虚弱的手,自责道:“小姐,我对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还对我这么好,要我怎么有脸去面对你啊?”
浅浅的笑容划过印涯的面庞,“傻妹妹,我们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了解你的心,你的冲动和无知才更加反映出了你的纯真,除非你不想认我这个姐姐了,否则我是不会不要你这个傻妹妹的。”
印涯将手拂在卓野的面颊,卓野亦用手握住了印涯虚弱得微微颤抖的手,两姐妹又重归于好,这样温馨的画面深深地令人沉醉。
印涯注意到了卓野腕部的伤口,紧张得欲起身查看,但体力不支又不得不倒下。
卓野被她这一举动恼得够呛,她埋怨道:“小姐你要干嘛啊?身体还这样虚弱,怎么能这么不加小心?”她忙帮印涯盖好被子。
印涯握住卓野的手查看着,追问着:“你的手受伤了,怎么弄的,怎么还不去包扎,光用这个裹住能行吗?”
卓野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挨了泚隙一剑,她愤愤地嚷道:“这个紫眼睛妖怪,我跟他算是节下仇怨了,以后我跟他势不两立。”
卓野一时间忘记自己的伤口,狠狠地握住了受伤的手,疼痛感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她疼得长嘶一声,连忙捂住手腕在地上乱窜。
印涯疑惑地眨眨眼睛,“怎么?你是被泚隙伤的?他为什么要打伤你啊?”
卓野的疼痛感也奇迹般地消失了,因为她又有要急于处理的事情了。
她支支吾吾地掩饰道:“那个,恩,没什么啦……是这样的@#¥%&*……”
印涯无奈之余只好板起了脸,“卓野,别在那打岔了,快说!”
卓野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难于开口,她拍拍脑袋,将心一横,从实招来。
“是我向泚隙下了战书,我要用武者的方式跟他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卓野大义凛然地说道。
印涯的眼神中透露着莫名其妙的神情,她摸不着头脑地问着:“泚隙跟你有仇?”
卓野无比坚定地答道:“没错。”
“小姐你整日闷闷不乐,不思茶饭;善良的琼冶长老被关入了庄重大牢;最可怜的就是哈拉与依荷,两个人被活活拆散还都被治了罪,要一辈子做苦工不得相见。这一切罪过都是泚隙一手造成的,我要替受害者报仇。”
印涯听着卓野的解释,无不佩服她的推理能力,居然把罪过归咎的这样顺理成章,丝毫也找不出破绽予以否定。
“可是按照常理来说,最先触动法规的却真的是哈拉与依荷。”印涯为卓野被困的思想重新理着头绪。
“而且琼冶也确实执法失误,其实罪过最大的就是我,如果没有我,琼冶也不会失职,更不会在狱中受审。而泚隙所做的却只是柄章办事,他并没有错。所以,你最该报复的人是我。”印涯暗含着愧疚之情对卓野解释着。
卓野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小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能怪你呢?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啊?”
印涯有些委屈地问着:“那你还要继续跟泚隙过不去吗?”
卓野忙摆手道:“不得了,不得了,为了让小姐不再自责,我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提报仇的事了。”
印涯暗自坏坏地一笑,眼神闪过之处,但见泚隙那俊朗的容颜,还有……他的怀抱……
印涯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她还未弄懂泚隙回应她的拥抱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从卓野对当时场景的描述上看,泚隙不应知道那个满身泥泞的女子就是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吧?
应该就是这样的,印涯的心中又不免一阵失落。
卓野好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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