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微露皓齿,玉手轻掠秀发,恬静如画地沐浴在皎洁的光芒之中。轻轻摇曳着裙带,低头凝视在哪泛着寒光的玉牍上,似乎下了巨大的决定样,忽然问道:“你真的很想找到哪太阳权杖吗?”
雪松点点头,答道:“是的!因为,如果没有这根权杖,我们就无法敌过蚩尤!”
“他?!”蝶舞惊声反问道,“他怎么还活着?”
雪松痛苦地摇了摇头,道:“这个……唉,我可是一点都不知晓的事,不过,我想,这事定然是存在的!只是……”
蝶舞笑了笑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事一定会来临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还真的实现了!”略顿,轻舒玉臂,绸缎的衣裳随风飘浮起来,继道,“好想跳舞啊。我为你跳支舞,怎么样?”
此话一出,雪松忽然感到心血来潮,似若狂风暴雨冲击着他,“那……”他话未说出口,忽然改口说道,“不可,蝶舞,普天之下,只有昊天大帝才能欣赏你的舞技!”
蝶舞若有愠气,佯怒道:“我这支舞,特地为你一人跳,它叫做‘勇士之舞’!”
狐氅落下,舞衣飘起!
她所跳的是生命的欢乐。
蝶舞在舞。
她的舞姿轻盈欢愉,仿佛已把她生命中所有的苦难全部忘记。
她的生命已经和她的舞融为一体,她已经把她的生命融入她的舞里。
因为她的生命中剩下来的已经只有舞。
因为她是舞者。
在这一刻间,她已不再是那个饱经沧桑、沉睡万年的绝色佳人,而是舞者,那么高贵,那么纯洁,那么美丽。
她舞出了她的欢乐与青春,她的青春与欢乐也在舞中消逝。
“宝剑无情,庄生无梦;为君一舞,化作蝴蝶。”作为观众的雪松忽然流下泪来。
他欣赏到的是欢愉的舞曲,可是他的眼里却流下泪来。
他虽然看不见其他人,可是他感觉得到:哪是一个疯狂的时代,哪是一个神族的天下!
——多么悲伤的人,多么黑暗。
他所看到的只有使悲伤显得更悲伤,他看到欢愉的舞曲就好像已经变得不是舞曲,而是一种讽刺。
忽然,“铮”的一响,是玉牍裂开的声音。
舞也断了。
蝶舞就像是一片落叶般飘落在雪松足下,忽然从玉牍的裂痕当中,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当中,骤然升起颗寒光般的玉珠。珠芒更甚,盛罩在蝶舞身上。此时,蝶舞的身体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她竟然慢慢地变淡,随着慢慢地变小。可她却是笑容满面地轻声说道:“我看到了秋水宝剑,请你记住一句话:秋水一泓断红尘!请你千万记住,见到蒙毅将军时,请将这颗灵魂珠交给他,告诉他,我在这里面!”
雪松强含着泪,看着蝶舞慢慢地化作一丝丝光芒,被吸收在这光芒当中的灵魂珠中!白光一闪而没,而那灵魂珠则被盛大的光芒悬浮在半空中,还不断地旋转着。
看着泛着寒光的灵魂珠,雪松哽咽着说道:“我一定会带着你回去见蒙毅的!”伸手沉重地握住这悬浮的灵魂珠,轻轻的将它放到最贴心的地方,接着又拾起那玉牍,放入怀中,自己又慢慢地飘浮着回来。落在燕琼的身边,正眼也未看她一下,道:“出去吧!”
雪松径直朝前走着,但片刻才过,他停止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正吃惊地燕琼,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们……我们就这样走了?”燕琼有些惊讶地看着雪松,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飞了起来,而且,还与一个传说中的美女……
雪松挑着眉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难道想呆在这里?”
燕琼四处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东方的天空已经发白,犹如死去的鱼肚,有一层淡淡灰白色的光润点缀在那黑沉沉的远山之顶。
天快亮了,雾似乎还很大,露水也极重,雪松和燕玉的心情沉重,雪松的脸色依然很平静,像是一块冰雕,比秋风更冷,他没有言语,只是望着那片零乱的足印和树身的几道剑痕。
燕琼犹如受惊的小猫,蜷缩在雪松的怀中,而雪松的脸色依然显得十分苍白,积于丹田之中的那股异气也在慢慢复苏。只是此刻他的目光显得有些空洞,有些茫然。
枫林谷外,空寂幽静,惟有鸟雀在鸣飞,秋虫在嘶叫,而与雪松预定在此会面的人此时却并不在这里。
叶雪不见了,带着的东西失踪了,燕琼已发出了十多声暗号,均未有反应,也未见任何由叶清留下的暗记,惟一的可能就是叶清遇敌了。
按照地上零乱的脚印看,这里刚才可能出现了一场很激烈的拼斗,而叶清的失踪可能就是因为这些。
雪松细细数了一下附近树干上的剑痕,足有七十多道,还有几个子弹穿过的小洞。这是一个让人心惊的数字。
林间传来一串细碎得几乎被秋虫凄鸣掩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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