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走到叶好龙的面前,也不应该说「面前」,准确地说,是走到叶好龙的里面,他已经炸得粉碎了。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xs.c0m文字版被炸伤昏迷的魔鬼躺在旁边,我伸手用法术试了试,他的大脑被魔法和法术双重保护著,对於这么一个敌人,我只能杀了他,为叶好龙报仇。
我一定要杀了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必须为自己犯的罪负责。如果我把这魔鬼交给教廷,教廷会把他留著获取情报,那么他很有可能不会死。虽然我对著大章鱼劝他说要遵守中央大陆的法律,不要私自报仇;但在叶好龙的死亡面前,这种说辞却显得那么的无力。於是我捡起叶好龙的长剑,割下这魔鬼的头颅,把他的脑子掏了出来,用力一捏。这样,谁也没办法复活他了。要是以後教宗问起来,我就说怕他会散布疾病。
圣骑士必须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杀了这个魔鬼,而不是俘虏拷问他,会给教廷带来一定的损害,我必须做出补偿。
首先,教廷失去了一个获得魔界情报的机会,虽然教廷花了不少心力培养了不少间谍,不过从来都没能打入魔界的统治阶层,获得的都是一些小道消息。如果我把这魔鬼带回去慢慢审问,应该可以获得不少高级情报。
第二,这魔鬼能够成功地偷渡进入中央大陆,肯定是掌握了一条我们尚不知道的从魔界到中央大陆的通路;如果这条通路可以用来军事进攻,那可能会给中央大陆的人民带来很大的损失。
第三,这魔鬼的家族可能会用金钱或其他什么东西把这魔鬼买回去,我给教廷造成了一定的金钱损失。
可惜我不能直接去杀几个魔鬼来弥补我造成的损失。八年前打完那该死的突袭战後,教宗就禁止我接触有关魔界的事情,等处理完那些僵尸之後,我就去教廷总部和教宗商量看看怎么弥补吧!反正我原本就是要去教廷总部的。
在等待其他人苏醒的空档,我重新造了一艘船,并收集了大部分的宝物(想起大部分的钱可能要用来做赔偿了,不由有些心痛)。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做设计的好时机,所以我造了一艘和原来那艘一模一样的船——一样的隔舱、一样的甲板,甚至连宝物们堆放的位置也差不多和以前一样,可是人却无论如何不能一样了。叶好龙已经死了,他永远离开了我们。
可以看得出来,叶好龙的死也给其他人带来很大的冲击。他们醒来,听完我的描述之後,马利是一向的唠叨,康是一向的沉默,但他们的表情和以前总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一些伤心,一些不敢相信。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去呢?一个人,怎么会就这么消失了呢?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叶好龙似乎还待在自己的船舱里,又似乎马上会从梯子冒出来。
桑迪不断在念著赞美至高神的祈祷文,娜娜望著远方出神。我现在深切感受到娜娜和桑迪的心情了,看著熟悉的人死去,那冲击是多么地大。
七年和平的生活,让我的心变得如此柔软了吗?在以前打仗的时候,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去;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在教廷总部一起读书的同学、在边界战争中给我们带路的当地向导、在新月战争中卖给我们粮食的商人,他们都在我的面前死去。那时候的我是什么心情呢?我仔细地回忆著,开始时像现在一样伤心,慢慢的、慢慢的,当死的人越来越多,心就会麻木。最後,就可以丝毫不带感情地分析死亡带来的损失,甚至可以计算死亡带来的利益,这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军队指挥官。
战争中,每一个人都是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在战争中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死去。一个军队的指挥官必须冷静地分析死亡,包括已经发生的死亡和将来会发生的死亡,计算带来的损失并迅速做出调整,这样才能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如果只顾著伤心,如果被情绪左右行动,那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只会让更多人伤心。
我们有感情,但是当感情太多太滥,我们会麻木。第一次参加葬礼,我们会悲伤,会恐惧;第十次参加葬礼,我们会比较谁的葬礼比较豪华;第一百次参加葬礼,我们会烦恼慰问金的数目。所以说,我们是世界上适应性最好的高级生物,最悲哀的高级生物。
我们现在又处在战争当中了,我们又要杀死我们的敌人了;我的心,又要变成那样的仪器了吗?船迅速地飞行,马利开始聚集魔法元素,桑迪一直在向至高神祈祷,爱兰也把自己的双刀擦了又擦,连二狗子都在磨牙和爪子,可以预料,我们的敌人,那一支僵尸军队,就在前面不远处。
夹杂在山脉之间可以耕作的平坦谷地慢慢多了起来,耕地、村落、水塘也就多了起来。再飞一会儿,一条河流和大陆公路的交会之处,出现了两座被黑色城墙围起来的城市,它们就是号称中央大陆西部地区城墙最厚的黑希尔之双城。在现在这种年代,攻城战大多是旷时已久的围城,而这两座城市分别坐落在黑希尔河的东、西两岸,以五座大桥互相连接;就算桥断了,还可以用船互相支援,只包围一座城市是完全没用的。要把两座城市一起包围的话,算上四百米的魔法有效范围,攻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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