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强夹着鼓鼓囊囊的包回到办事处时,练习打麻将的李学之刚巧胡了把自摸。王金龙笑着说:“李县长手气蛮好,而且接受能力、适应能力都非常强,果真是有大智慧啊。”
武建设也说:“如果不是李县长自己说从来没打过麻将,我还以为是老手哩。王总、汪总你们看,这把李县长自摸边七条,看上去难度不小,可仔细一琢磨牌面,八条和六条都碰了,五条也在桌上出了三张,李县长手里抓了张独八条,那其他人手里的七条就完全没用了,拿到了就打,不是专门来放炮的吗?李县长运气真好,用不着我们放炮就自摸了!”
汪副经理一脸佩服,说:“我也打了几年麻将了,还不及李县长敏锐地判断力,嘿嘿,难怪我打牌老是输。”
李学之笑了笑说:“我生性好胜,其实根本不是打牌的料。也许是牌逢新手吧。何况是练习,你们都让我呢。”
贾强走到王金龙面前,还没开口,王金龙笑着对李学之说:“我们跟雷老板玩过几次麻将,晓得注码还较大,所以就叫小贾去银行取了点钱。总不能让客人败兴而去吧。”又对贾强说:“你把钱拿出来,给李县长一万五,其他的就一人六千,加上个人还带了点,应该够了。”
李学之看着贾强把一万五千元两叠还没拆封条的钱放在自己面前,吃惊地问:“要这么多呀?那雷副总打多大的?”
武建设小心地说:“雷副总在我们办事处一般打一百圆一炮的。但输赢其实都在几千以内,王总是看您头回打,所以就多放了点钱。”
王金龙也压着内心地不安说:“嘿嘿,李县长,其实我们也很少打这么大的牌......”
李学之心烦地挥手打断他的话说:“好了老王,你也别再说什么了,无非就是有求于人,不得已的应酬而已。唉,明明是我们在他们困难时帮了他们,明明是他们欠我们钱,可偏偏还要曲意奉承人家,我估计今天打牌还得故意让人家赢点吧。”
王金龙期期艾艾地说:“是啊,没办法,得罪了人家,他们一推没钱,总不可能还去查人家的帐吧?再说德丰也是难得打进的大厂,我们一半以上的棉花都被他们买了,虽然钱给得慢点,总比棉花滞压在仓库里强。而且德丰的人算是最好的了,不象其他几个厂的原料科居然明码开价,开多少支票得给他们一定比例的回扣!要不就一分钱也没有。以前我们也是不愿意给回扣,到现在好了,连给答应给回扣也不行了,厂里根本就没钱!”
李学之默默地失神了会,才对贾强说:“你去把我的包拿来,里面的东西就撂在房间里。”经过这么一闹,李学之失去了练麻将的劲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
其他人见李学之面色不愉,也都默默把钱收好,王金龙顺手把电视打开,画面正是重庆电视台。
王金龙把声音调小点,电视里是广告,正要换频道,画面一变,是《法制前沿》栏目,王金龙似乎不感兴趣,开始换频道。李学之却说:“老王,就看重庆台吧。”言下之意大家都来学学法!
电视画面上一个漂亮的女主持人表情严肃地在播报内容,原来是重庆市三月前破获的一起特大贩毒案,重庆警方与云南警方联手打掉了一个特大的贩毒团伙,抓了头目、马仔、下线二十几人,缴获四号海洛因二十五公斤!这本是一条振奋人心的好新闻报道,可里面三名女运毒成员的遭遇却让人无不痛心惋惜!
原来这三名年龄仅仅二十的女孩子都是从湖南省穷困县出来打工的中专生,本来在广东省某地玩具厂工作,可低廉的收入与强体力的劳动让三个一起出来的女孩无法接受,她们的懵懂无知而又贪图享乐的心思被重庆一女贩毒头目尽收眼底。通过接触,三个女孩被女毒贩的花言巧语打动了,承担起了最危险的运毒工作。三个女孩按地址利用旅游借口去了云南某地,与当地毒贩取得联系后用体内运毒法,每人空腹吞下严密包装好的海洛因三百余克,然后乘火车回重庆,一路无险到了重庆,女毒贩以为大功告成,与三个女孩子一起去了酒店企图获取毒品。哪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缉毒警察的严密监控之下,时机成熟,两地警察一起行动,就打掉了这个贩毒团伙。而三个女孩子被抓时正在排泄毒品!一审判决已出,三个女孩因为故意运毒而且数量大(每人300余克)被判处死刑!虽然女孩们提出了上诉,可她们的律师却惋惜地说最终还是得判死刑,故意贩卖毒品且数量较大,法不容情啊。电视里出现了女孩们接受采访的一些片段,刚被捕前无知的女孩们还请求公安机关不要将她们被抓的消息告之父母,言下之意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出去!后来一审判了死刑再面对摄象机时,一个女孩泣不成声,根本不知道说话!一个女孩面若死灰,她却反复为自己辩解说是被人欺骗,不是故意要运毒,而且根本不知道是运的毒品。画外音的节目主持人却说,三个女孩肯定是知道吞进肚子的东西是毒品,从云南某地到重庆,期间要转汽车再搭火车,前后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到重庆,这期间她们要忍受巨大的痛苦,饥饿、疲劳,甚至生命危险,如果胃酸腐蚀破坏了包装物,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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