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衡说:“向科长,这几个都是我们厂的副厂长,他是财务副厂长老许、他是管安全的副厂长宋朝晖,他是我们工会主席陈刚,大家都坐下来跟向科长把情况说清楚,小全,你去把厂务会的记录拿来。”
全盛青余怒未消,把会议记录拿来递给张国衡,就坐到一旁去了。
张国衡翻到那次研究进设备的会议记录,递给向股长看,解释道:“向科长你看,这是我们厂领导班子在研究讨论到底给不给回扣的事宜,你看这里,这我是说的:建材厂的高副厂长的意思很清楚,他就是想要好处费,他还暗示我和小全,如果达到他的要求,不但可以立即签购买设备的合同,还可以在原价的基础上下降一百万。当时我们还是有分歧,小全的意思是坚持不给答应搞副厂长的无理要求,可以直接去找他们的厂长商量买设备的事宜。可当时的情况是设备厂的厂长去了北京参加一个什么会议,我们时间耽误不起,所以我就定了调子,如果真能省下一百万,我们答应他的要求不但能尽快拿到设备,而且我们也算为厂里节约了九十万嘛。”
全盛青实在看不惯那向科长盛气凌人的嘴脸,他悄悄起身出了门到了财务室,拿起电话就给李学之汇报:“李县长,我是水泥厂的全盛青。哎呀,现在麻烦来了,反贪局来了个向股长,说是群众举报我们厂的问题,他们来搞调查的!”
李学之说:“我一点都不知道,全厂长,那就请你如实告诉我,你们厂到底有什么问题?”
全盛青说:“是这样的,前段我们厂不是购买了一条价值一千五百万的生产线吗,就是在这上面出了问题。当时与我们谈判的是省设备厂的高副厂长,那姓高的不是好东西,他到了黄县后,就公然提出合同可以签,而且还可以在原价一千六百万的价格上下降一百万,前提是水泥厂要给他十万元的好处费。后来经过厂领导班子会议研究决定,认为虽然给了那人十万好出费,水泥厂不但能尽快买回设备,而且还节约了九十万的设备款,就同意了那姓高的要求,给了十万元。
”
李学之一听火就上来了,说:“胡闹,全厂长,你们都在胡闹!你们厂领导班子会议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非常错误!这件事就算你们为水泥厂节省了再多的钱也是不对的,别人公然索要好处费你们就给?这是助长了歪风邪气,你们也让设备厂的高副厂长犯了法!你们完全可以避免这事的发生,你们完全可以坚决抵制行业中的不正之风,可你们为了眼前的利益,为了自己厂的利益,漠视了党纪国法,不但使那姓高的得逞,而也使你们都犯了错!水泥厂节省了九十万,可设备厂为此付出了一百万的代价,也使一个副厂长犯了罪!我论事不对人,哪怕你们水泥厂的几个厂长再怎么有功,但在这件事上,我是坚决支持反贪局的,你们一定要端正态度,全力协助反贪局把此事彻查清楚!”
很快,省水泥设备建材厂的高副厂长落入了法网,查出他担任副厂长来多次向买方厂家索要好处费达七十几万,同时还有其他的经济违法行为。给李幼之五千元的所谓奖金也被依法没收。
而水泥厂与建材厂的购买合同属非法合同,重新再签定了合同,具体内容基本不变,只是维持了原来一千六百万的价格!张国衡等几个厂长行贿事实不成立,但本身行为已经严重违纪,根据会议记录,张国衡是主张同意给好处费的,负主要责任,给予了党内记过处分,撤掉其厂长职务,其他副厂长免于处分。
在水泥厂召开的全体职工大会上,李学之说:“有很多同志对我坚决彻查此事表示了不理解,也对张国衡厂长表示了同情与理解。我也听到了不少群众反映,认为水泥厂受了委屈,张国衡厂长受了不公正待遇,明明为企业节省了资金、争取了时间,倒头来不但没表扬没奖励,反倒既挨处分又被撤职,亏大了,拼死拼活为了水泥厂却落个如此下场,真不值!可我不认同这样的观点。大家应该还记得民选前的水泥厂,那时候的水泥厂是什么样子,大家应该是记忆尤新的,领导
班子毫无建树,把水泥厂国家财产据为自用,大肆挥霍侵占,不顾职工的疾苦,不管企业的死活,那时你们职工愤怒不已,人心涣散,水泥厂已经到了破产边缘,工资没保障,福利发不出,生病了没钱就医!那时你们最痛恨什么,我想应该是痛恨领导班子的不作为,领导们不顾职工们的疾苦贪图享乐。后来水泥厂有了民选的新班子,而以张厂长为核心的领导班子确实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他们严以律己,想群众之所想,吃苦在前,用他们的勤劳和智慧带领大家增收创利,不到半年时间,水泥厂一扫过去的颓废,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职工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领导和群众凝聚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生产力,使水泥厂达到了颠峰状态。你们的厂长们是可亲可敬的,你们的厂长所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是什么让你们尊敬你们的厂长们?是什么使你们毫无怨言地与厂长们一起拼搏?是厂长们的廉洁公正,是厂长们的无私奉献,更是厂长们用厂纪国法严格要求自己!厂长们上任半年,没有领过岗位津贴,没有利用职权去潇洒,更没有拿厂里的钱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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