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们总算摆脱了老乔一家的热情“纠缠”,但是我们最终还是没有逃脱一场恶雨,一场人们等了两个多月才下的暴雨。似乎我有一种预感,一种猜测,这场大雨的真正目的,是要想把我两次留在这块土地上的脚印冲洗干净。老天爷似乎在警示我:“你不该到这地方来,这里除了贫穷剩下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灾难,难道你在这个地方的罪和苦没受够吗?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许你来了,这儿不是你重温旧情的地方。”
是啊,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似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又谁知,在那风华正茂的岁月中,我们这批年青人们,尤其是我们这批属蛇的年青人们都干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呢?广阔天地练红心,怎么个练法呢?拉沉重的板车?泥水中挑担?一天到晚地啃红薯干?一个人的肚肠到底能有几天可以不进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渴望,仅仅是一种渴望。虽不说想过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穷奢极侈的生活,但当一个人劳累了一天之后,他所期待的只是一大堆发了霉的红薯干?他真想有一大碗香喷喷的米饭在等着他。
渴望,仅仅是一种渴望。为什么要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去忍受难以压抑的**的挑逗?那儿不是监狱,自己也不是罪犯,更不是深山老林,与世隔绝的地方。然而姑娘就在你身旁,姑娘就睡在你的身旁,她也并不是个丑八怪,最起码她是个女人!在她身上有一种男人想渴求的东西,为什么不能上去动她一动,碰她一碰,继而得到一种心灵上满足呢?再说人家也不是欲火难禁吗?是人!是动物,是有生命活力的人啊!为什么见到平仰直卧的姑娘会产生一种呆若木鸡的情形呢?
漫长的农村生活时间,确切的说是十年差两个月,具体的说就是十年。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呢?而且这充满着辛、寒、苦、辣的十年正是人生最旺盛的青春期,遗憾的是,如此富贵的十年,居然像流水样地消逝了。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南宋战将岳飞,虽然被奸臣所害,最终盲目地死于“君臣之礼”但是,他那壮丽豪情的诗篇,浴血奋战在千里疆场的英雄业绩,至今仍被人们所传颂!
而我呢?我们这批人呢?虽说不能与这位民族英雄相提并论,但是我们又给人类,给社会创造了什么?建树了什么呢?毫无创造,毫无建树啊!什么青春,什么年华,十年中的人性和思维只是为几片发了老的红薯片去奔波,苟延残喘,到最后竟落得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去为一张“病退证明”伤脑筋。
啊!十年!辛酸而不可能挽回的十年!我的最为宝贵的十年哪!在此期间我又做了些啥呢?是在做梦吗?噢,是的,的确是做梦,而且是一个糊涂的梦,毫无意义的梦!一个胡扯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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