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军数万精锐于涤山一役皆没,威镇北地的元大人也如丧考妣,灰溜溜的败回定州的消息如同长了耳朵似的顺风飘遍大街小巷。百姓惶惶,一日三惊,纷纷携家带口,收拾细软准备逃荒,谁知辽人的铁骑就如从天而降似的将定州城团团围定。
龙天宇为寻找晴雯可能隐匿的藏身之所,这几天一直在街上象个游魂似的。满大街乱烘烘的到处都是背井离乡希望能在战火中死里逃生的逃难者,龙天宇不禁暗暗替晴雯担忧起来,这兵荒马乱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她一介孤女没个依靠如何能让人放心..人流中突然发现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一晃,从自己身边擦过去。“张老五!”龙天宇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大概人太多,又不是太在意,张老五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这家伙,为何如此行色匆匆?龙天宇多留了一个心眼,毕竟自己为了替雨烟赎身和天湘阁闹的不是太愉快,张老五一条胳膊还是废在刘叔手中,如今兵荒马乱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范之心一定要高。
龙天宇不声不响的跟在张老五身后走了一截路,眼瞅着他进了一间酒肆就没有再出来。
兀自低头犹豫间,却不曾留心迎面一位面色焦虑的男人也只顾低着头健步如飞的冲撞了过来,“哎哟”一声,身材壮实的男人捂着下巴趔趄着向后晃了几晃,抬起头却见一位长身玉立的年青男子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不由嚷了几句:“你这小哥好生无理,冲撞了人家也不与人赔个情,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龙天宇暗自好笑,先撞人的竟然叫起屈,这究竟是哪个不讲道理。但他依然微微颔首,抱拳向那男子示意,不去与他计较,转身再看,哪里还有张老五的人影?
“牟富,你如何还在这里,还不替我找公子去?”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轻盈巧巧的走到那个男子身边,蛾眉微凝,颇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那个叫牟富的男子似是对这姑娘甚为忌惮,唯唯诺诺的没有一丝矫情,龙天宇也不愿无事去寻个是非,迈步挑帘走进酒肆寻了一个干净座位,四下里张望,看看张老五是否从旁门溜出去的。
店里确实简陋的很,不过巴掌大的地方,只布了七八张桌子,寥寥几个食客正在狼吞虎咽。一个跑堂的伙计堆着满脸殷勤跑过来招呼天光。
“不用太麻烦,一壶酒,一碟牛肉即可。”龙天宇淡淡的说道,自从南山闭关两月之后,他已没有再酗酒,浅尝即止。
这时,门帘一挑,外边进来一行数人。龙天宇撇了一眼,只见一位俏丽的丫鬟随着一男一女身后,一副欢欣喜悦的模样。细一瞧,不是刚才对面遇见的那位还是谁?
一行人挑了个靠窗的座位,自行落座,但见那男子面貌清奇,颔下一捋墨髯,神态间自有一股凛凛的威严,显得格外老成持重。
男子身边的年青女子不过二八妙龄,肌肤似雪,眉眼格外秀丽,只是眼神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只是与俏丽的小丫鬟不时几句问答。
绝色女子,总会让人遐想无限,若是纨绔子弟只怕要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位姑娘,甚至会找由头过去与人家搭讪。但龙天宇是极有修养的,心中又有了雨烟,哪里还会去在意别人是否绝色。
龙天宇一个人自斟自饮,情趣很是不错,全然没有寻常百姓那种战祸将至,惶恐不可终日的那种无助的神色。
窗口边落座的男子留意到龙天宇无拘无束的恣意潇洒,微微一怔,随即颇为欣赏的端详着龙天宇。
“公子,这人方才好生无理,撞翻了牟富也不赔礼,看他这副没心肝的样子就让人来气。”俏丽的小丫鬟极是看不惯天光的悠然自得。
长髯男子倒没有将自家丫鬟的话放在心上,微微一笑,起身朝天光座位走过去。
“这位兄台好清闲,真是让某很是羡慕。倒不知某是否能与兄台对酌几杯?”
龙天宇不曾料到这人如此冒昧,但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伸手摆了个相请的姿势:“阁下不嫌酒微菜淡,就请坐下与在下小酌几杯。”
长髯男子也不客套,吩咐小二添一副杯筷上来,竟自撩衣落座,“兄台不象定州人也!”
龙天宇闻听此言不由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人好一双锐利的目光,面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阁下为何如此一问,在下倒还真是在定州寄居之人,只是在年限就有些年头了,不过此等烦琐事,不说也罢。”
那男子说道:“在下不过见阁下口音中夹杂着几分京城官话,心中是以有几分好奇,有所不恭之处尚请阁下见谅。”
长髯男子见天光对自己猜测之举似有几分不喜,心中也是暗道多嘴,面上却似是浑不在意般从小二手里接过器具,满满斟了杯酒,自我介绍道:“在下清河牟文清,本是来定州访友,不曾想正逢这一场唐辽大战,真是三生有幸。”男子举杯入口,将酒一口饮尽,非常惬意的说道:“本以为难得遇见知音,却不曾想到在这小酒肆竟也会相逢奇人,怎教在下不高兴,来!兄台你我好生痛饮几杯。”
听这牟文清一番率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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