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塌上,元少穆尽量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开,腿抻得笔直,人上了点年纪,腰腿经常酸软,这样抻直双腿压压便于活络活络经脉。
龙天宇!难得这年轻人足不出户竟能将此事脉络摸的如此清晰,更难得此人行事如此稳重,,所虑比老夫还要长远、周全,竟想从辽间这里打开缺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高!高!实在是高!只是不知此人是否愿为老夫驱使否,若能得他襄助,老夫岂不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老狐狸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定州的天只能是我元少穆,任何觊觎定州的人都将是老夫的敌人,契丹辽也好,尔朱荣也罢,甚至大唐天子当今安宗陛下,只要你们的手伸进老夫的定州城,那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猛然他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靠在床沿坐着伺候他的小妾也被他这生龙活虎的精神吓了一跳,有些怔怔的看着他,结巴着说道:“老。。老爷,您无妨了?身子大好了?”
白了小妾一眼,元少穆淡淡说道:“如琴,还不快替老夫更衣?”
元大人自打兵败回到定州,为防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觊觎定州可谓煞费苦心,成天躲在内院躺在床上装病,将一切军政事务交付左右处置,也不过是想让隐藏在幕后的势力更加肆无忌惮。
不如此明修栈道,尔朱玉律又怎么会按奈不住,他元少穆又如何能迅猛出击,快速将其一网成擒?
只是眼下定州是风云雷动,又岂止只有一个尔朱玉律?不能再静观事变了,元少穆暗自冷笑:既然有这么多兴致盎然的家伙,老夫又岂能让你们失望。
小妾如琴手脚还算麻利,替元大人穿戴整齐兀自跟在背后帮他轻轻捶着肩头,不住在他耳边轻声嘱咐着:“老爷,您这身子刚刚见好些,还得多休息,养养精神。”
元少穆不大耐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你还是先下去,老爷这里有些急事。”
看着小妾极不情愿的扭捏着走了出去,元少穆脸色迅速沉了下来,站起身慢慢踱到窗边,底着头向外张望了两眼,转过身走到墙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周穆王八骏图,他轻轻将画轴卷起,手沿着向上摸索,不大会工夫,身后的那堵墙‘吱溜溜’转开,露出一人高左右的小门,缓缓将卷轴摊开放好,元大人伸手轻轻小门推开自己快速钻了进去,那堵墙迅速又恢复如常,与平日毫无异样。
元大人在屋里修治了一条密道,可以直通他位于行台衙门的暗室。这件事极为隐秘,甚至连亲信高士继之流都未尝得知。
密道越走越宽敞,走到一处大厅模样的地方,元少穆轻击手掌,大厅两列松脂火把竞相燃起,数十名统一身着黑色劲装的矫健汉子一起跪倒在地,向元少穆参拜:“恭迎主公!”“尔等先起来。”
“义五郎,你可知罪?”
一个黑衣壮汉赶紧跪倒在地:“此次未能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义五郎愿领受处罚!”
“能查到辽军的细作混入定州,这也算你大公一件,可是你未能将我吩咐的事情处置妥当,这罪过也不算小,功过相抵,先不处置你了。”元少穆冷冷说道,“现在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切不可大意!”
“义五郎谨遵主公令喻!”
高士继二回登门,特意安排亲兵寻了几顶小轿,雇了两乘牛车。他这是诚心诚意来替元大人接牟氏兄妹前往行台府邸,为了好看点,还挑了两匹绸缎,权做登门致意的谢礼,好歹龙天宇有襄助之德。
“老高,不是吧,你还当真这么快就又转回来了?我这里正和天宇兄准备小酌几杯,你这?”一见他,牟文清就彻底傻眼了,难以置信的看向龙天宇,虽然知道元大人一定会安排人来相请,但也不至于如此火急火燎的,这才多长时间?
“大公子,恕老高来的冒昧,我这里也是得了大人的嘱托,一定得请大公子携家人前往大人府上做客。”
“你呀你。。。。。。。。。。”牟文清看着那边几位搭手的丫鬟帮着月荷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到客厅,哪里顾得上与高士继浪费口舌,一把拽住龙天宇:“你可是自己说过家里珍藏了一瓮八年的好酒,今天就当是给我饯行吧。”
“你这家伙酒虫上身,尽找些不相干的理由。我倒是想替你饯行,可眼下你能从定州走出去?”龙天宇被这厮的馋嘴样逗的哭笑不得。
牟文清哪里肯罢休,眼珠子一转,转过身坏笑着对高士继说道:“老高,你看这朋友多吝啬,不过是一瓮美酒,也让他心疼成这样。”
高士继听二位说到美酒,禁不住舔了舔舌头,腆脸笑着说道:“老高也不知道二位哪个说的当真,只是好东西见者有份,这畅饮美酒却也是人生幸事,更难得的是知己相逢,酒逢千杯少,得!这知己也算我老高一位。”
“你们这是明火执仗的上我家中来打劫啊,可怜我这么多年就留了一瓮好酒,今天还得拿出来解你二位的馋虫。”
酒菜妥定,三人坐上席面,神情各自不同。牟文清是喜中有忧,喜的是新交良朋,更兼故友重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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