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龙天宇,高士继再也没有平日里的自如,神色间也拘谨了许多。这平常兄弟长,兄弟短的随意惯了,现在他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年青人倒真的犯了难,正犹豫着自己应该如何尊称他的时候,就见与龙天宇联袂而至的牟文清走到自己跟前耷拉下脸色:“老高,你这人为何如此不讲究,亏天宇兄为你之事绸缪策划!”
“大公子,你这说的是?老高我咋有些摸不着头脑。”见牟文清很少有的一脸肃然,高士继心中‘咯嘣’一紧,大公子该不会是见自己如此忐忑,起了疑心,怀疑到什么?
从元大人府邸出来之际,大人可是一再告戒千万不可事关龙天宇身世之事宜绝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泄露。可自己倒好,什么事情都是挂在脸上,对自己知根知底的哪能不从自己迟疑的神态中踅摸到什么?
牟文清哪里清楚自己对面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的心思如此细腻,简直到了闻风色变的心境。
“老高,你为什么调集内衙卫将天宇兄住所包围起来,就连月荷姑娘上街替雨烟姑娘买几件姑娘家用的玩意也被盘诘半天,难道你这是想拘禁天宇兄与他的家人?”
牟文清大清早在元大人府中用过早膳,带着两名家人就直奔龙天宇府上,却见龙家门院前后尽是如狼似虎的军校,牟文清当即脸色就有些阴沉,好歹这些军校也认识他是贵人,是自家将军的挚友,也是此间主人的朋友,自然不可能上前阻拦牟大公子。
进府见到龙天宇,牟文清正欲询问事情原由,就看见小丫头月荷愤愤的从外面回来,小丫头性格原也是温润乖巧,刚才在街上去替雨烟买那些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什么的,这身后紧紧随着三、四名军士,一个个盯着月荷的目光都是那么肆无忌惮,月荷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哪里能受的了这些粗蠢军士肆虐的眼神,自是大发娇嗔,与那几名军士争执起来,这些军士虽然奉了上峰军令,并不敢当真与她计较,却还是被借故好一通诘问,月荷一气之下,冷着脸,气呼呼的径自回到家中。
月荷回家之后当即将事情绘声绘色的向刘叔说了一遍,自打认刘叔为义父之后,月荷与刘叔之间情若父女,有什么委屈高兴都喜欢讲叙给刘叔听一听。
刘叔原本也是性如烈火的暴躁脾气,又是最为护短,这许多年来一直顾忌龙天宇的特殊身份,是以也收敛不少,但他临老之际收下月荷这么乖巧、柔顺的义女,自然是爱逾珍宝,这会听见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当街被那几个粗蹲军汉戏弄,这心中委实不是滋味。
事发的突然,牟文清也不清楚这些军校将龙家宅门前后围的水泄不通究竟是何用意,当然憋着一股气直接与龙天宇前来内衙卫所寻高士继的不是。
高士继闻言微微一笑,这两队卫军的确是他奉了元少穆的将令特意安排守卫在龙天宇府邸,一是为了卫护十三王爷及其家人的周全,再就是他大老高准备将龙天宇府邸布置成临时卫所,以便就近可以随时向龙天宇请教各项疑难。
“你这贼老高,笑得如此阴险,说!究竟暗藏了什么居心!”牟文清从心底珍惜与龙天宇之间的友情,虽然相识前后不过数日,但曲高和寡的他难得觅一知音,自是有拨云见月的感觉,这高士继也是牟文清极为看重之人,否则牟文清断然也不会将他引见给龙天宇。
却不曾想这厮哪根筋搭错了,人家龙天宇以诚相待,他竟派兵将人家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似是想将自己这知交好友软禁起来,你让牟大公子如何能不当面质问高士继。
“嘿嘿!俺老高再犯浑也不至于敢拘禁龙公子!”高士继听牟文清如此气势凶凶的质问自己反倒释然,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躬身向这二位施了一揖,道:“大公子,龙公子,老高所虑不周之处,还望二位见谅。老高这样做还是指望就近能够时时聆听龙公子与大公子的高见。想我内衙卫如今肩负重责,稍微有一个不慎,就极有可能致使定州城毁人亡。老高素来愚钝,还望二位咱心诚的份上不吝赐教!”
娘的,这老高现在倒是真的很会说话,滴水不漏,只是他这口中说要向我这大公子请教之时也真太TMD虚伪。
这家伙真心想请教的怕是只有天宇兄吧,提到我这大公子只不过是为了顾全颜面,以前这家伙可没有这样玲珑的心思,这士别三日,当真需要刮目相看。
牟文清见高士继说的极是郑重,情知自己开始是曲解了他的心思,这才舒展眉头,冲着高士继淡笑道:“老高,咱真人面前就莫要打诳语,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这希望就近希望聆听天宇兄的高见吧?你说你现在咋也这么世故,有什么话不能先说清楚,非得擅自先将你那几个熊兵派到天宇兄家中,逼着我和天宇兄登门拜访你这手握大权的朋友?也罢,只要天宇兄情愿为你出谋划策,我牟文清是不会说半个不字!”
牟文清既然已经将话说白,高士继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你当他现在当真敢在龙天宇府上那么折腾,若是人家断然拒绝他高士继的要求,他也只能是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到时也只好烦劳元少穆亲自登门请贤。
龙天宇见高士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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