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醒醒!是孩儿不孝,孩儿不该不听您的话,孩儿不该去赌钱!娘,您不能丢下孩儿不管啊!”中年男子跪在老妇人面前,泪痕满面。
方云看着眼前的一幕,陷入了沉思。
“臭蛋,你发现了什么?”苏香雪见方云表情怪异,推了他一把。
“猪头,你有没有发现中蛊之人的共通之处?”方云一脸的高深莫测。
“什么共通之处?”香雪疑道。
“从第一个中蛊的钱老板,到城南的张铁匠、丝绸店的周老板、卖炭的徐大伯,再到眼前的老人家,他们中蛊前都发生过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
香雪一细想,确实如此,但也有些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你就不懂了,据说十八年前就出现过一种骇人听闻的‘噬心蛊’,它以怨念为媒介迅速扩散。所谓‘恨由心生’,心是人最隐秘的地方,是深不可测的,这也恰好解释了为什么那帮蜀山怪人找不出病根!”方云振振有词。
“啊?你是说他们中了噬心蛊?”香雪吃惊不小。
“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绝对没错!”方云点头道。
“你才多大,少丢人现眼!”香雪嗔道。
“这叫智慧,像你这种头大无脑的人怎么会知道!”方云毫不客气地回道。
“好,你有智慧!那我问你:蛊害的根源在哪里?施蛊者是如何将蛊虫带到城里的?”香雪赌气道。
“我又不是施蛊者,我怎么会知道!”方云答不上来,敷衍道。
“混混就是混混,就像那戴上帽子的猕猴,虚有其表!”香雪冷嘲热讽道。
“你知道?那你倒说说看啊!”方云气道。
“依我看,施蛊者肯定在某个人多的地方施了咒,但凡有怨气的人经过,便无一例外地中了蛊!”香雪推测道。
“哦?那你倒说说看:施蛊者在哪里施了咒?”方云不服气地问。
“我又不是施蛊者,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施了咒!”香雪底气不足,低声道。
“切,你还好意思说我,根本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方云没好气道。
“你——”香雪忽然紧张兮兮地望着香雪。
“怎么,不服气么?”方云哼道。
“你……后面……”香雪指了指方云的身后,惶然道。
“我后面怎么了?”方云嬉笑着回头,但很快笑容就僵在脸上,因为他看到昏迷不醒的老妇人忽然站起来,披头散发,游移的眼神里充满了足以令人窒息的恨意!
“啊!”方云吓得一哆嗦,正待要往后退,怎料老妇人瞬移到方云面前,干枯的手臂上青筋暴涨,力道大得惊人,一下就掐住方云的脖子,方云却无法动弹半分。
“娘!”中年男子万万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能够轻易将方云提起来,一个劲喊道。
方云只觉喉咙奇痛,呼吸越来越难受,一时五味杂陈:完了,我亏在不会武功,难道我真的要丧生于此地吗?
“臭蛋!”香雪见事态紧急,拔剑出鞘,急使无忧剑法。中年男子见状,却从旁横过来,挡在剑前:“不行,我不能让你伤害我娘!”
“你快让开,你娘完全没有了意识,这样下去她只会伤害更多人!”香雪急道。
“不,我决不能让你伤害我娘!”男子双手张开,丝毫不让。
“你——”香雪眼看方云不行了,又不欲伤害无辜,正想着如何救出方云,却见老妇人横踢一腿,男子居然被踢飞;老妇人赤眼一扫,腾出一只手来直袭香雪!千钧一发之际,香雪侧身躲过,剑光一闪,就势向老妇人的右肩袭去。老妇人左手捏着方云,往右一提,香雪怕伤到方云,连忙收剑。
“我不能让你伤害我娘!”中年男子爬到香雪旁,一把扯住香雪的玉足。香雪一时分心,却被老妇人趁虚而入,被狠狠捏住了脖子。
“娘,你不要伤害他们!”男子挡在老妇人面前,苦苦哀求道。但老妇人完全丧志理智,哪里顾及母子之情,居然又将男子踢飞。男子重重地摔倒在地,泪如雨下:“娘,不要!”
“猪头,你为何要救我?”方云只觉疼痛难忍,艰难地说。
“本姑娘宅心仁厚,正气凛然,路见不平,拔剑相助!”香雪虽然无法动弹不得,却不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
“好样的,我支持你!”方云就快要窒息,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倏然,一人凌空而来,掌心聚气,推掌而出,像是飓风来袭,老妇人饶是力道如牛,却也退了十步有余。老妇人目露凶光,随手甩掉两人,以闪电之势向白衣人袭去。白衣人以意聚气,掌风劲劲,满似汪洋,老妇人一时近身不得,大怒不已。
“猪头,你没事吧?”
“臭蛋,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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