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尔依旧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并没有一点不愉快的样子,他淡然的说道:“那么,就请你们好好招待一下舍妹,毕竟,今天的晚宴,将会是她正式踏入贵族圈子的起步,恕在下失礼了,先行告辞。”说完,他优雅的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后,便翩然离去。
流丽心中最后的一丝忧虑,也在萨麦尔的解释中烟消云散,这是座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去,身不由己的贵族社会。
伊莲勾起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妖媚笑容,是在考验我的交际能力吗?!那你就在一旁,好好看着吧,我会蜕变成星空中耀眼的星辰!伊莲暗自想到,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与其说是笑容,不若说是万年冰川裂开了缝隙。
“她待人接物圆熟而老练,而又恰到好处,她闲庭信步似的周旋着,将那些尖酸势力的贵妇人,与那些无知愚昧的叛逆贵小姐们,戏耍的晕头转向。她玩弄着华丽的语言,沾染着魔魅的气息,仿佛深渊中的诱人堕落的魔女,是的,这就是阿卡拂修家族的二小姐--伊莲.阿卡拂修,如同暗淡的星空中,大放异彩的启明星。”《时尚》杂志,毫不吝啬的赞美道。那是必然的啊,因为这家杂志社的幕后主人,就是萨麦尔本人,真相,不过是按照人的意思编造出来的东西而已。
宽敞明亮,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房间内,却齐聚了,运做着整个玛佩港大贵族们。香醇的红茶味,萦绕在空气里,久久不散。任何空间,任何时代,都会有着相互敌对的阵营。战争,和平,革命……三部曲永远循环,**是苦难之源,悲痛之根,任何人都结不开这宿命的死。被**诱惑的人们,忘却温柔的人们,最后只能与自己的乌托邦之梦,一起腐朽消散。
“凯里德,我们两个是不是应当放弃两家的仇怨,掉转头来,好好教训一下,东部那些假贵族的小子们?”一个四十多岁穿着整洁,胡子休整的如同牙刷一般整齐,满脸肃然的男子,忍不住开口打破僵局道。
坐在他对面的,悠闲喝着红茶,嘴里仍“啧啧”念叨着的中年男子。悠然一笑暗自想到,西拂尔,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凯里德满脸微笑的说道:“那当然,就是不知道你们法恩雷坶家族还有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这场战役。”
西拂尔暗自骂了一句,老狐狸。脸上带着皮肉不笑的笑容,高兴的说道:“我们法恩雷坶家族,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也是时候给那些庸俗的暴发户,一点颜色瞧瞧了。只不过是,一群用金钱买来爵位的猪猡,没有历史的沉淀,没有血缘的传承,居然,也敢贻笑大方的自称自己为新贵!”
“就是!西拂尔大人说的是,他们就是一群小丑。”
“应当,把他们赶回乡下去继续喂猪才对!”
“要发动战役,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其余的贵族们纷纷附和道,激愤,狰狞的嘴脸让人憎厌。接下来,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讨价还价,直到双方满意为止,这出可笑的闹剧才至收尾。
“那么就由我法恩雷坶家族,出动私兵袭击他们的商会,而你蒙卡西斯家族就切断他们的海运路线,让这群傻瓜们赔的血本无归!”在两家达成共认下,西拂尔热切的说道,狭长的双目中满是阴狠的味道。
“太无能了!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输!”萨麦尔不含一丝感情的说道。
众人不禁惊讶的回过头去,望着那个一贯优雅的少年,此刻深邃的瞳孔闪烁着清冷的光芒,而在众人的眼中,少年的身体仿佛突然高大起来。不,应该说是空气中的威压感增大了。这绝不是错觉。他可是萨麦尔.卡修拂,玛佩港的黑手党——魁首,几年前用杀戮以及阴谋荡平整个玛佩港的枭雄人物。他的压迫力和那些温室的贵族完全不同。他冷冷的扫视了一遍众人,用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批判道:“是享乐主义侵蚀了你们的大脑,还是醉生梦死的生活萎靡了你们的斗志?!一群鼠目寸光、心胸狭隘的东西,你们这是在自掘坟墓!”
“萨麦尔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袒护…”西拂尔难堪的说道,被人如此愚骂,脸上却无丝毫怨气,这的确是一个隐忍的狠角色。
“西拂尔,你闭嘴,萨麦尔大人,恕在下愚钝,实在是不明白您的意思?请明示。”凯里德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
“还没有明白吗。这里是玛佩港,帝国多少权贵窥伺的地方,就连这个国家的帝王也三番五次的对这加重税收,杀了一群老鼠,谁能保证这不是引狼入室的契机;而你们,又能够瓜分到多少利益。相反,会刺激他们握成拳头,最后鱼死网破,只会让那些暗中的鱼翁们渔利而已。留着他们,会比杀了他们有用的多。别忘了,两年前那场席卷了整个大陆的金融风暴,就是因为这些小贵族们做炮灰,才给我们这些老牌贵族们喘息的时间。这种贪图眼前的好处而不顾长远利益的行为,会让你们招致恶果!”萨麦尔冷冷的说道。
众人不禁听的冷汗直流,事态的严重完全超出他们的掌控。凯里德长嘘口气,懊悔的说道:“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差点铸成大错,成了整个玛佩港的罪人。这里,是我家族沉浮十代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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