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不平等的,金钱与权利让这个世界两极分化,贫穷的人在地狱里挣扎,富贵的人在天堂里享乐,在任何人身上都平等的事情,就只有死亡。无论你多有天赋,在命运之绳的玩弄下,只能和提线木偶一样,不断跳舞。
“杰西,按照预定的时间,你慢了很多。”西拂尔笑眯眯地说道,一股难以言状的激动在他心头涌动,他的肩头不可察觉地微微颤抖着,他紧缩着的手指丝毫不敢松开,仿佛生怕遗漏某种愉悦的享受。
“稍微花了一些时间,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杰西冷冷地说道,狭长的瞳孔满是对生命的漠然,混身上下散发着邪恶的幽暗气息。
“你来拉,杰西。”萨麦尔神色温和地安抚着,怀中惊怯的流丽,随意说道。
“按照约定,我来了。”杰西轻轻说道,游动的绿色火焰如同浓雾般将他笼罩,幽绿色的火焰宛如夜色中陡然绽放的妖花,向周围衍射出的层层气浪竟泛起幽寒的冰霜,整座大厅的空间也仿佛扭曲撕裂而交错在一起,空气里急剧升起的诡异气流仿佛快要将周围的人扭成碎片。
“哦?这天地之中,力量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湮灭,它只会从一处转移到另一处,又或者保持静止状态,不让人察觉,那么?杰西,你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十六级的传奇领域,整个西欧大陆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萨麦尔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满脸邪恶地轻笑道。
我的力量?!杰西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能够启示未来的间隙,那些全部经历过的痛苦抑或是幸福的碎片,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反复不断地掠过。
天的蓝色会因为地点,时间,季节或者气候而经常变化,我至今为止见过的,都没法称为真正的蓝天,没有那种东西,我是这样想的。一个人总是孤独的,寂寞的,那么到底是因为孤独而寂寞,还是因为寂寞而孤独,我不知道,因为我只是一个人。
关心我的人,讨厌我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懦夫,这条命也是用我那些相濡以沫的兄弟们换取来的。“即使要拼,也要拼的有价值吧!”他们是这样对我说的,我苟延残喘地活着,麻木不仁的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知觉,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活着,痛苦、哀号、冷漠如同梦魇一般折磨着我,复仇?我做不到,一个人的话即使再怎么加油也是做不到,孤独、疯狂、悔恨令我喘不过气来,连这条命也一样…活在这个世上是如此沈重不堪,我想,或许我会在某个腐臭的下水道中,窝囊的死去。
无论我多么有天赋,一个人是改变不了整个世界的,我改变不了世界,那一局棋,从最初几手便已经丧失了西洋棋无与伦比的内在魅力,是我输了?
怎么可以这样就放弃!我绝不认同,到目前为止我一直被某种事物去驱赶着,那是我非得实现的梦想啊!我绝不能沉沦再这种地方,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心中的信念而战,所以不能逃,绝不能逃!
“原来如此,你效忠了那位大人啊,那么,你献祭了什么呢?是你的灵魂,还是…”萨麦尔冷冷地说道。
冰冷的话锋,将回忆中的杰西拉回了现实,屋子里流淌着冰冷森寒的气息,看着满脸冰霜的萨麦尔,杰西轻笑道:“萨麦尔大人,我没有背叛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那位大人馈赠了我力量,而我也回报了他。用我们整个剑妖一族的灵魂作为代价,只不过,我取走了一半而已。”
“无知的愚者,居然去和冥界的人打交道,杰西,蜘蛛的网早已于四方张开,越挣扎就越无法从这束缚中逃脱,不论是怎样的猎物挣离不了。《启示录》上面早已经铭刻了你们的命运,即使你再怎么挣扎,你的未来也只是破灭,而你的这种愚蠢行为,更会加速自己的灭亡。即使报了仇,死去的人也不复生,更不会高兴,这就是极化法则。”萨麦尔幽幽地说答,修长的手指请轻摩挲着流丽的的头发,人的体温是可以给难过的人带来慰藉的治愈哦。
“还真是动听的花言巧语呢,我可以把它当作,这是您最后的遗言吗?”西拂尔神采奕奕地讽刺着,当某种朦胧的珠链被挣脱,长期受压抑的西拂尔轰然爆发,撕扯下道貌岸然的精致假面,肆无忌惮地嘲讽着,只不过是一个**制度下的牺牲品而已,所谓封建**的统治啊,就是以否定人的价值为特性。
凯里德黯然地摇了摇头,失望得在心中自言自语道:西拂尔,还没有看出来吗?已经被将军了啊。
“西拂尔,你现在的这副嘴脸实在让人厌恶,果然,人类还是需要假面的,否则,就真的太难看了。”萨麦尔感慨地说道,他轻扬起斜飞入鬓的剑眉,一脸无奈的样子。
很显然,西拂尔被萨麦尔这种无所畏惧的表情给激怒了,不对,应该是惶恐了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能够这么镇定,仍旧是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反反复复地摆弄摆弄他人的命运,我不承认,萨麦尔,我绝不承认你的存在!西拂尔在心中嘶吼道,但突然而至的恐惧,悄无生息地触动着他恐惧的神经。他暗暗掩饰住内心的躁动,冷冷地说道:“萨麦尔,已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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