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需要一些温暖,哪怕只是一点点自以为是的纪念。
“是的,在这蔚蓝的天空之下,唤发着泥土清香的草地之上,像家族一样聚在一起悠然地喝着下午茶,你说好吗?”萨麦尔仰起那张眩目和煦的笑颜,温和地问道。
“从懂事起,就是一个人孤单的活着,家族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露丽垂着头,伤感地轻吟道,浮华琉璃,落寞成伤,又有谁知道她背后的寂寥和落寞呢?
萨麦尔柔和的右手轻轻摩挲着女孩的小脑袋,嘴角泛起一丝温暖的笑容,温柔地说道“所以,更要找回女孩子应有的青春活与力哦。”
“谢谢你…萨麦尔,这么被人安慰,还是第一次呢…原来…男孩子的手这么温暖呢,好象…就好像…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可以轻易地掩盖住心里的悲伤呢…”露丽露出一抹温馨的笑颜,温和地低喃道。
一个女子寂寞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堪一击,为了抓牢那黑夜中的一缕辰光,为了那温热的指尖,女人往往会变得不顾一切。
“砰”,棋子与棋盘相击的高亢声音响彻整个餐厅,这样非常粗暴的动作居然是方才浅笑低吟地亚斯,白方的国王在针锋相对的黑方国王面前退缩了,他用异常冷漠的目光紧紧盯着萨麦尔,一字一句地说道:“请继续,游戏还没有结束,太过轻视白方的王,可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
“说的也对,那么——”萨麦尔玩弄着手中的黑色国王,他再次将国王后退,这一次步步进逼的亚斯没有选择继续追杀,转而让自己残存的白色皇后径直斜上,放在了黑色国王的正前方。
“被舍弃的棋子是没有存在的意义,没把握的游戏,我从不会去尝试。”亚斯不带感情地说。
“固执这种东西,一旦越过了境界,就变成了罪恶。”萨麦尔轻轻说道,他用手中的黑色主教将白方所保护国王的车夺走了,亚斯正准备逃避,萨麦尔却并没有给予他机会,按照棋谱上根本不存在的顺序完美的追击了下去。
萨麦尔动用最后的骑士之时,胜负分晓了,所有人都被吸引到棋盘之上,因此他们并没有看见萨麦子瞳孔之中那一闪而过的紫色光芒。
“那么,已经将军了--”萨麦尔挑了挑精致的眉毛,温和地微笑道,那魅惑的双色瞳孔中闪耀着凌厉的光芒,好象在说:“你也只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他绅士地向一旁的露丽行了一个贵族礼仪,优雅地伸出修长的手臂,不容拒绝地邀请着露丽。
“那...那个…可…”流露结结巴巴,像水煮蛋一样冒出蒸汽,胀红了脸,扭捏地搓揉着衣叫。萨麦尔微笑地一把签过女孩娇嫩的双手,守礼地向众人行了一礼便牵着露丽向屋外的花园走去。
不会吧?!亚斯居然输了?!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亚斯居然会输给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目瞪口呆得安东尼,见证着这仿佛魔术般神奇的一场棋局,惊讶地碍暗自猜想着。
棋盘上,白方的棋子只剩下两个。无路可逃避,只能战败的国王,以及身处敌阵却安然无漾的白色皇后--被吃掉的国王,身处敌阵的皇后,如此强烈的暗示,足以让人感受到萨麦尔的执念。
亚斯站起来脸上挂着悠然得笑容,轻轻笑道:“真是个厉害的对手,我还是第一次输给除了宰相大人以外的人,真希望呀,再和他切磋一盘。只不过呀,被舍弃的棋子是没有存在的价值的,既使你无论怎么保护,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此孤注一掷、兵行险着的妙棋,就为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弃子,真是太幼稚了。”说完,那用象牙制成的精美白色的皇后猝然碎裂。
“既然连王座都已经塌陷,身为皇后就应该乖乖殉葬才对。”亚斯冷笑地说道,他狭长的瞳孔再次恢复了方才的冰冷。
安东尼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他松开了的手指再度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长长的双眼中闪现着森寒的光芒。
干净透明的青空下,恬美流畅的小提琴声悠然响起,轻盈的蝴蝶在栽种的熏衣草花海中追逐嬉戏,错落有致的参天大树在金色的光辉聚焦下,洒落成一片片阴凉的浓荫,紫色的熏衣草吐出宁静的香气,空气中也似乎弥漫着香甜的气味。
萨麦尔坐在铺着白底红格的田园野餐布上,满盛着鲜红的液体的昂贵水晶高脚杯,静静地伫立在一旁,默默见证着这无人的乐园。萨麦尔慵懒地靠在高耸入云的水衫树干上,蔚蓝的天空被因此被衬托得格外遥远,一阵轻风刮来,轻盈细碎的花瓣,飘落到他泛着丝绸一般光泽的黑发上,他的嘴角溢满了温和的微笑,用柔和的目光追逐着远处,兴高采烈放着风筝的露丽,这一幕看上去似乎是从童话世界中剪贴下来的油画。
风筝有风的陪伴,所以才能自由飞的起来;但也因为手中的那丝牵线,那份牵挂,限制了它腾飞的**。
突然之间,萨麦尔凝神倾听到风中精灵们的慌乱,他皱着修长的眉头,暗暗凝聚起魔力,大声对露丽警告到:“危险,快过来!”
空气里的氛围迅速变的诡异而扭曲起来,像是弥漫着从死亡深渊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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