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了马车,漫步向书院里面走去,宋海天见大门处一幅楹联,上联是“方山之间,时生云气”,下联是:“天水无尽,曲似文心”,上面刻着大大的四个字“方天书院”,字体古朴而不失活泼,相当有功力,不由再次赞道:“看来这里确实有高人啊!”
进了大门,早有书院里的迎客之人接住,见是县太爷的公子打头,那自然笑脸相迎,还要报知书院主人,马文才挥挥手道:“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转转就是!”然后赏了那人点银子,把他赶走了。
见那人笑着走远,马文才吐口吐沫,骂道:“妈的,上次就是这家伙,拍马屁拍的不对,害的老子被人耻笑!”
宋海天偷着一乐,看来马文才在这里丢的面子,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得多,怪不得这次郑重其事的把他请来了。
几人还没有走进学堂,只听几声铃铛响,刚刚还寂静的书院忽然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学子从屋里走出,看来是课间休息时间。
宋海天看了看,只见出来不少男学生了,还不见女学生,正要问问,却听有人怪笑道:“嗬,这不是马公子吗,怎么不去‘醉红楼’寻乐,倒跑到我们‘方天书院’了呢?”
随声望去,却是一个长的颇为强壮的年轻男子,一身得体的丝袍,浓眉大眼,正带着几分戏弄的眼神,望着马文才,他身边还站着三四个年龄相同的学生,也都带着坏笑,似乎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又是你!乔大立,每次我来,你都怪声怪气,跟老子有仇吗?”马文才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那是能拉多长拉多长,看的宋海天都想笑。
马文才小声说了这乔大立的身份,原来他是州府某位官员之子,专门送到这书院读书的,自然不怕他父亲一个区区县令的官职,宋海天这才醒悟,感情这书院里,不只是县里的子弟,还有很多外地慕名而来的学生,那这里的水可就深的多了。
“仇倒没有,只是我看不惯,这是读书学习长学问的地方,你们这群只会吃喝玩乐的少爷,在这里只会污了这里的环境!还有,我要提醒马公子一声,这里是清净之处,说话不要带老子老子的,只会让人耻笑!”乔大立一番话引起旁边众人一阵笑,都对马文才等指指点点,像是看公园的猴子。
宋海天有点厌恶,就算马文才是个纨绔子弟,但他来到这里一句话没说,就引来攻击,对方还将自己也划做一类,看作一样的污染源,那就有点过分了,于是淡淡的道:“既然这里是一个清净之处,不该说些有污这里环境的话语,那么,刚才这位仁兄说的什么‘醉红楼’,不知是什么好去处呢?”
“醉红楼”是勾栏之所,当然是一处纳污藏垢所在,那乔大立既然提在嘴边,那也有污染此处的嫌疑,这样一来,双方纯粹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上多少,那也就没有什么资格说他们。
“你……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和马公子说话,你们下人哪里有插嘴的地方?”乔大立果然噎住,不得不避开此事,而是继续对他进行攻击。
“我不是什么东西,还有,你那么大的眼睛看看清楚,我身上穿的什么,有没有比你的差,若是下人,能不能穿成这样?连基本的看人能力都没有,还上的什么学,这才真是可笑!”宋海天在鱼龙混杂的市场里摸爬滚打了那么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销售和市场的出身,嘴皮子绝对不是一般水平,再说后世的语言形容多么丰富多彩,要想灭掉一个这时代天天在书院学习的家伙,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乔大立一怔,后退一步,看看宋海天的衣装,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有点后悔自己说话不经脑子,这时马文才也得意的道:“乔公子眼界平平,也算正常,这是我的朋友,今日专程请他来这里游玩,不过说实话,这书院确实也不怎么样,要不是此处能纳凉,我还不带他来呢!”
乔大立身边几人听闻,不由个个面露不满,马文才把这书院说的极为普通,仅仅成了一个乘凉的去处,那就有点辱没书院的声名了,不过刚刚乔大立认错了人,被对方揪住攻击,倒一时不好反驳。
“罢了,这些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学生,马兄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马兄不是说这里有许多漂亮女学生吗,怎么不见呢?”宋海天关心的事情,可和这些家伙无关。
众人听宋海天毫不掩饰,来这里就是为了看女学生,不由怒气冲冲,看他这幅模样,休说不把书院看在眼里,只怕将这书院当作和“醉红楼”一样的场所都说不定,学院里那些女学生是他们的心头肉,自己还爱惜不过来呢,怎容得外人来染指!
“哦,宋兄说的是,我不理会他们便是,书院有近二十位女学生,单独编成一个班上课,想来此时也该休息下了!”话音未落,旁边的一间茅草堂里也是叮咚叮咚几声,然后一阵莺莺燕燕之声传来,几个女学生从屋里走出。
宋海天连忙收回目光,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些青春年少的女孩子,看她们大多也就是十三四到十七八岁的样子,个个打扮的清爽秀气,就算不是国色天香,可在这样的风景中,穿着美轮美奂的古代衣裳,有说有笑的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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