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要办石头加工厂的事,开学后,两周不到,便歇旗息鼓了,市面上很快出现了伪劣产品,大街小巷都有人摆地摊卖,而且,包装纸都跟我们用的一模一样,妈的,这个擅长抄袭的民族,学得快。我们的财路,断了。
当张延婷又将夏涛带回归家的路径,这个3月,春暖,便咋寒了.
我感到一丝恼意,但又无处宣泄.没有一字一词,能形容是怎样的心态.
张延婷是可爱的,使人怜悯的,换成她向我请求保护,我也会答应。夏涛坚持护送她,我应该为他骄傲,或跟他一道完成护花使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说是担心夏茹,其实,担心夏茹只是我一个边缘理由,而真正的是张延婷诚实而自然地闯入了我的生活,她的完美,腐蚀着我的完美。
不知不觉,我的思想患了一种慢性病,每当放学分开,就充满一股患得患失的惆怅,酸酸的,如针轻刺,眼泪就快要流下来。但一张勉强装笑的脸,还得应付夏茹.
我无法找到治疗这种病的良方,有时,就自愿随夏涛,张延婷的路线而去,他们俩一路欢声笑语,带给我和薛国强一路沉默.即便夏涛主动与我俩侃侃交谈,我也觉得是一种施舍.
跟他们同行,我像个潜伏的特务,心怀叵测,不善言辞。可又叵测什么呢,我对他两需要叵测吗。他俩一颦一笑,一问一答的举动,似飕飕冷箭,射得我稀里糊涂,心头泛酸。我想起了三国里的草船借箭,我真是满载而归啊。
张延婷老把我当小孩看,她跟夏涛同年而已,她说我象夏涛的弟弟.永远跟在夏涛身后.我多情敏感的神经,听到身后两个字,就想起跟屁虫3个字.简直自讨没趣.反而,冷落了夏茹,孑孑独行.几个回合后,我败下阵来,坚决跟夏茹,唱同一首歌,走同一条道.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嘛.
我问夏涛,你是不是和张延婷谈恋爱了.他说,还没有.不过,如果她愿意.那我也愿意,你想想看,她成绩又好,又是班长,人又漂亮,全校目光的焦点.众心捧月.我一个小小的贫农百姓,成绩又差,她如果想跟我谈恋爱,我为什么不呢,今后,找个这样的媳妇,也满不错嘛,薛国强那小子,看见她就流口水,还嫉妒的在我耳边,说些阴风凉雨的话,他以为我不懂,我才不理他呢,他那里是我的对手.张延婷是永远向着我这边儿。他跟我分析了一大段,听完他的话,我象吃了一个没洗净的毛桃,嗓子眼儿,哽哽地,说不出话来.但转念思量.知肉朋友.只不过提前找到他的恋爱目标,又何需,揪心于怀呢。我真的有病了。
学校是禁止谈恋爱的.我说.
悄悄的他说.
我无语.
张延婷不仅给夏涛天龙八部,这次回老家过完年,又拿回一套射雕英雄传送给夏涛.夏涛捧在手心,谁都不肯借。他约我,去他家一同观赏.我想起张延婷就恼火,懒得去,什么转不转的.薛国强知道张延婷送书给夏涛的消息后,他唯一护送的一条街,都不感兴趣了,他伤心的加入我和夏茹回家的行列.但他的路线,也只能随我们,一条街.
好长时间我没再去夏涛家欢了.夏涛大概也沉迷于转不转的情节里吧.天气又开始暖洋洋了.5月的阳光,催生得阳台上母亲最喜欢的月季花盛放着娇艳的红,我闲懒的独自站在花前,凝望着天空盘旋飞翔的鸽子,心里,依旧是想着夏涛,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
那时年少的我,根本不懂爱情.那个时代环境,也没赋予我更多的答案.我以为,爱情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夏涛的爱情就快来了.而我的爱情,又在那里,要长大以后.还是上班以后.是一见钟情,还是媒妁之言.我爱的女人又在那里,像夏茹吗,像张延婷吗,像妈妈这般罗罗嗦嗦的女人吗。我,才不愿意呢。
老柯啊,听说南方正建设一个特区,老夏问我们,要不要调过去.耳边传来母亲在卧室跟父亲讲话的声音.刚念着母亲,她就出现,四川人,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的民簇.
我们才到石家庄几年,孩子还小,又是读书关键时期,而且,分的这2室房,老夏夫妇好不容易才帮忙搞到.我看还是算了.父亲说.
老王他们过去了,说在窗口,就可以看到香港.母亲好奇地问.
香港就有那么香,还不是资本主义,我们是学习他们先进的东西.建设更美好的社会主义.父亲教育母亲.
我不想再听父母的闲谈。反正,管它香港还是臭港,我是不会离开石家庄,不会离开夏涛.我转身从阳台穿过卧室,向外面走.
哎,哎,哎,又去那里颠,找弟弟一起,把煤气罐抬去换了.母亲的夺命追魂声,从身后飞来.
今儿礼拜天,我要去夏茹家做功课.
叫你做家务,就拿功课顶堂,先去换煤气,再做功课,会死吗.母亲撕牙咧嘴地说.
无聊.我只好气怏怏,去找弟弟换煤气.[那时,换煤气要自己去换,不是现在,服务上门]
楼下换煤气罐的,已经排成一条长龙.我和弟娃抬着死猪一样的煤气罐.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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