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返回学校,差不多8点钟了,宽广的北四环东路,充满夜晚的繁华景象,而学校大门口,却十分冷清。直到我们笑声到来。与此同时,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不期而至,停在校门口。喜喜下车,带着回娘家的神采,嗬嗬点头。
柯锐。
我们全部回头。
杜琳和王佳琦最先发出惊呼。喜--喜,她们嚷着,蹦得老高,好像巧遇多年前的共用情人,比我还快。跑过去,拉了喜喜的手。喜喜,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带回来啊。她俩娇娇滴滴地问。
喜喜像个国家干部,同我们频频挥手。
同志们好,同志们幸苦了,我这里,没有,没有,什么吃的,也没有。他回答。
杜琳和王佳琦,撒手,转身,回去了。
轿车前门缓缓开启,夏茹从车内走出,路灯下红色的裙子像一团火,我知道,在我身后不远处,也有一团火,两把火在一条直线上,越烧越旺。
一身新衣,挺不错嘛,像个花花公子似的,昨天,还让喜喜骗我,说你准备考前复习,才不回家,原来,是去花花世界,寻花问柳。夏茹微笑着说,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下,也能看清脸皮被什么东西,强行拉开。
我帮,杜琳进货,是她们,早,早上来,约我。我结巴地回答。
你一撒谎,就结吧,能不能改一改,改过来了,撒谎,就方便了。夏茹说完,转身钻进了车。
司机,开车。话音刚落,车翘翘屁股,一声响屁,就没了。
春树和王喜喜一直站在我身边,吸着屁烟,不知从何安慰。
唉,看吧,谎话被揭穿,这回,她又要告状到母亲那里了。我摇摇头说。回首看见杜琳和王佳琦互挽胳膊,早已跨进学校铁闸门,走出老远一节路,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开心的一天,没想到,最后,不欢而散。
喜喜,今天跟夏茹发展如何。临睡前,我悄声问喜喜。
没有你,我俩可没话说。他回答。
你不会找话说。
我讲篮球,她不爱听。
那你还打算跟她继续吗。
当然,慢慢来嘛。
我不想多问,关了灯,黑暗反弹回寝室。
锐儿-------------今天的射击训练,我又拿了第一名。战友们都说我眼尖,弹无虚发,我想,这可能是小时候经常玩弹弓的缘故吧。连长表扬了我,哈哈,你是知道的,这也不是第一次表扬我,我很喜欢这个连长,他个子不高,棱角分明,只有这种有棱有角的长相,做起事来,才有板有眼。「什么时候这臭小子学会算命了。」
----------关键,他是四川人,只要是四川人,我都喜欢,可能是爱屋及乌吧,当然,这种喜欢,你可别误会啊,人家可早已是有妻有儿的人。连长要求我积极表现,争取早日入党,但我这种天生就不清不白的黑社会人才,怎能玷污**的崇高理想呢,我很迷茫,也很无奈,我不想欺骗他们,但也不想他们理想主义惊扰我的生活。每天在这临睡之际,把心里话写下来,告诉你,你一个人知道,也就足够了,我原来时常幻想,融入这个热闹的世界,可现在看来,热闹的世界与我们无关,仔细想想,即便是真正的男性女性,他们也无需那么热闹,知心人就一个,一个足了。晚安,锐儿,亲你。
夏涛的信总是在黑暗中拥我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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