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就在这迟凝的一秒钟,夏茹又发出咯咯地笑。
我知道这句话,她又在开玩笑,她过去也说过,在初中的时候,那时,我跟夏涛还不熟悉,好像是因为我说她太胖了,以后嫁不出去。她说,我嫁不出去,你就要负责娶我。我听到这话,吓得哆嗦,脑袋里浮现她妈,肥胖得来走不动的样子,一堆肉将我压倒床上,后来,每次想到她要嫁人,就会想到她妈。似乎,她就是她妈,她妈就是她,我也弄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反正,那些都是小孩子的想法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今天就像母鸡下饱了蛋一样,咯咯咯,咯咯咯笑个不停,也不知,人家有多操心。我带教训的口气说。
我是笑可笑之人,做可笑之事。夏茹又甩句闭门羹。
好嘛,我难得管你了,你,,,,,,
夏茹,你们两个要聊到日头落山吗。余庆利说着走过来,打断我启齿的话。他紧贴夏茹身边,一米八几的个儿,高出夏茹许多,一脸关爱的表情。
他的高度,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心里暗骂,这个返祖的川耗子「过去四川人都较矮小」,你他妈,敢对夏茹不怀好意,看老子六亲不认。
此时,春树也从人群里钻出来,说,我都看了几篇文章了,你们还没聊完呀。
夏茹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我发了工资,我请你。我对夏茹说。心里却盘算着怎样支开余庆利,我不想请他。
你这个铁公鸡也开始拔毛了,不过,呆会儿,我们返校还要开会,做总结,不去了。夏茹回答。
薛国强呢,他小子怎么没来。我突然想起这主儿,就问,他不是学生会主席吗,他都不带头来闹革命,你们小喽罗起哄个啥。
他今儿,回石家庄了,家有急事。夏茹回答
你看,你们头儿都回家了,夏茹,你以后不要参与这些事,很危险的,并且,毫无意义。我劝夏茹说。
这个国家太**了,我们有责任要求社会进步,中国需要真正的民主。夏茹这么说,也未必不好,当时各大高校学生都积极宣传民主啊,人权啊,西化啊,我这样的逍遥派反倒落后了,自己不参与,也没啥,若要反参与,那将成为批斗的靶心,中国人喜欢这样,搞什么都一窝蜂,不管好坏,齐步走。
你觉得这里不好,可以出国嘛。我拉拉春树说,你看,春树就想出国,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嘛。我是真不希望夏茹跟那个余庆利,竟做最后挣扎,乱点鸳鸯谱,忘了夏茹是我潜伏的假女友。
春树马上反驳,喂,夏茹是你女朋友,你大大方方要我跟她一块儿去,你呢。
我知说漏了嘴,但转念又想,正好借此,让余庆利知难而退,就大声说,夏茹是我女朋友,但你是我好朋友,你带她先去,我随后就到,不可以吗。这句话,显然,顿挫了余庆利。他一直不敢说啥,从我对他的表情里,他应该看出有一股排斥的气场。他眼珠子一左一右,来回移动,摸不清我们的表演。
这是什么逻辑,我,,,,,春树说,但似乎又感觉到什么,后面的话,顿了。
夏茹马上一脸欢气地说,柯锐,我们的车来了,要返校了,下次有空我来找你,记住,打工不要影响学习,注意身体。
原来,夏茹跟许多同学一起来,他们有辆破旧的面包车,可能是那个同学自家的。十几个人钻进狭窄的面包车。夏茹从车窗夹缝挤出手,向我挥挥,就算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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