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 正文 下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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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姐跟betty再次挥挥手，转身走了。我回到原位，拉拉椅子，坐下。betty问，还需要吃什么吗。我说，不了，肚子饱了。

    七姐刚才跟你说什么。betty好奇地问。

    没啥，叫我好好陪你玩，你给钱，就收下。

    betty噗哧一声，嘴里的水果差点喷我脸上。她遮嘴而笑。

    那你要收多少钱。她伸脖子笑着问。

    我不知道啊，你欠她多少钱，就还她多少吧。我说。

    betty更是笑得哧哧后仰。

    你太可爱了，柯锐，就像窗棂上堆积的雪花。betty说。

    你过奖了，betty，我也不知道你和七姐怎样合作，反正，我会陪你开心玩。

    那我不开心怎么办。betty双手托腮问。

    我会努力让你开心。我举了右手，发誓。

    你说话，当真，不许，反悔。

    当然，betty，你太小看中国人民了，我们是热情好客的民族。我快语作答。在我潜意识里，betty绝不是中国人。

    哈哈。betty餐布掩嘴继续笑。

    我俩去北海一带玩吧，那里绿树红墙，塔影水中，景色美极了。我提议。

    好啊，现在就打的去。betty收了笑容说，服务生买单。betty举手一个响指。

    服务生快步过来，小姐，你们这张台一共400元，刚才那位小姐已做结帐。

    我听到一餐用400元，站起的身子，像被沙发猛地咬住屁股，沉重坠落下去。天呀，三个人一餐，就吃那么一点点，我父母加起来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够。妈的，再吃十块牛排也吃不回成本。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饿得来想尽快冲出这纸醉金迷的行宫，到外面去，到马路上呼吸一口劳动人民的新鲜空气。脑海里无绪般不断闪现出父亲吃饭时候的画面。我的父亲，一个平凡上进的老百姓，他如果在饭里吃到一粒沙子，他是舍不得吐掉那口饭，强咽落肚，母亲经常骂他，这样会生病，他说老家大山深处的相邻乡亲，连这口带沙粒的米饭，都还没得吃呢。所谓解放40年的中国人民，就是这么穷，这么遭罪。真是穷的来没底裤穿了，再不改革开发，这一次，八国联军该不会从天而降。

    betty要我陪她去房间，她换了一身貂皮大衣，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貂皮，总之，高雅华贵，衣领处有两条狐狸的尾巴，直暖人心。她送我一个小玩具，澳洲考拉熊，灰色，鸡蛋般大小。是个夹子，轻轻夹在我棉衣的衣领上。蛮好玩。

    喜欢吗。她问。

    喜欢。

    喜欢我吗。她拧着我脸蛋儿问。

    喜欢。

    喜欢与不喜欢，是与不是，没有中间答案，不是选择题。何况，我的任务是让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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