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放慢脚步,听后面两个小孩子话语不对劲,回头看时,一个小石块已经朝自己射来。
然而怪事发生了,赵斐发现那石子前进的速度非常缓慢,好象是阳光下一团柳絮毛儿向自己飘来一样。他伸出右手想捏住,但力度不够,石子挤过他五个合拢的指腹射入手心,手心生疼。
“没打中,快跑!”两个男孩儿跑远了。赵斐望见拿弹弓的男孩回了一下头,大概七、八岁,虎头虎脑挺可爱的一个男孩儿。
他看看手中的石子,觉得刚才石子飘移的情形太古怪了。仔细琢磨,自己的身体是自从昨夜吃了蝉猴之后,感觉开始发生了奇异变化的。
杨大姐回头看到赵斐发呆,笑道:“小赵快走呀,清水村俊姑娘多,看花眼了吧你?”
“没有没有,这村儿的女孩子都太瘦,我喜欢象大姐这样丰满的。”赵斐跟上前开了句玩笑。
“这孩子,笑话姐姐吃的胖是不?”
二人回到妇女主任家吃午饭。赵斐连吃了两大碗面条,是农村的蓝花大碗啊,这饭量令妇女主任和杨大姐惊诧得差点掉下眼珠子。
“不好意思,我早起没吃饭。”赵斐端着空碗说,其实自己也奇怪,以前饿上两天也吃不下这么多。
“没啥,年轻人正长身体都吃得多。你吃饱没,再来一碗?”妇女主任接过空碗虚让一句,没打算再给赵斐盛,锅里还有一碗面是留给自己吃的。
赵斐啧了一下嘴巴说:“那……就再来一碗吧。”
“咣当”,妇女主任和杨大姐一起晕倒。
下午又走访三家,这一天共上了九个对象户,讲政策说好话连带吓唬,一天下来只劝动了两家答应做“结轧”。赵斐说这工作太难做了,他们违犯计划生育法,该罚该抓以法办事不就得了?
杨大姐说没那么简单,现在不是“扒屋刨房,拉猪牵羊”的年代了,要搞好法律宣传教育和计生服务,今天这也算成绩不错了。她很高兴,跟赵斐熟悉了话也多起来。问他有对象没有,要不大姐给你介绍一个。又说你是不是看上新来的梁玉薇了,大姐给你说合说合?
“咱是临时工,人家哪儿能看上眼?”赵斐驾驶着摩托,虽然是随口对话,其实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自己一月才三百块,算上奖金顶多五百,还比不上人家公务员工资的零头儿。
因为返回的路多是下坡,杨大姐丰满的的身体倾向前,一对**时不时顶上赵斐后心。要说杨大姐的波霸比黄美娟还大一圈,只是上了年纪下垂了。
初夏天气都穿的单薄,一路上两个肉球顶得赵斐心慌意乱的、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
这一天跑下来,要比在政府大院闲晃着累多了,赵斐明白了肖浩泰赶他到计生站的良苦用心。
星期六按肖镇长要求,计生站全体人员又加了一天班。工作之余赵斐试着跟梁玉薇说了两句,可那美女还是冷冰冰的难以接近。张晓勇中午休息时间来找过一回梁玉薇,被她以工作忙为理由请了出来。
红日西斜的时候,牛副镇长说接到党委王书记指示,明天休息一天,星期一按时上班。
同志们都很高兴,然后院子里一片汽车、摩托车“哄哄”发动声音,不一会儿没了人影。
赵斐没有走,因为他和杨大姐二人排在一组,要留在计生站值班。政府大院那边值班的每组是六人,加上伙房留一个师傅就是七个,相对热闹。赵斐到大院侃了一通,吃过晚饭,又看一会儿新闻联播才回到计生站。
“杨大姐,怎么不吃饭?”赵斐走进安静的小院儿,想起没见杨大姐吃饭于是问了一声。可走到杨大姐门前,铁锁把门。赵斐不高兴地自语,“靠,溜号也应该说一声呵。”
走到自己宿舍门口,忽然听到熟悉的“嘀嘀嘀”,是上网聊天的QQ响声。他知道计生站唯一的电脑在梁玉薇屋里,准确的说,是新来的梁玉薇住进了隔壁微机室。赵斐心想,杨大姐在梁玉薇屋里,也学网聊了?
“大姐?你怎么……”赵斐掀开竹帘,发现坐在电脑前是个长发披肩的女孩,梁玉薇。
玉薇扭过头说:“赵斐,你找杨大姐吧,她回家了,我替她值班。”
“你替她值班?”赵斐心说都想回家没人乐意值班的,她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刚参加工作新鲜吧,这正好,正想跟美女聊聊,于是笑道,“好好,舍已为人,我终于发现了一个活雷锋。玉薇同志,你是我学习的榜样,今晚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有关电脑……”
“赵斐,有事过一会儿再说好吗?”梁玉薇注视着显示屏,快速打字,目光是少有的温柔。
“那扰您雅兴了。”赵斐心里不高兴,但还是说,“别说没提醒你啊,伙房晚饭已经卖完。你要是饿了,我这儿有方便面。”
“谢谢关心,我也有。”梁玉薇边敲键盘边说。赵斐想,又一个被网上色狼哄得摸不着北的傻妞儿。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他回到宿舍拉着电灯,躺床上拿起一本小说翻了翻,忽然听到蚊子的细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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