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造纸厂门口,负责把风的初中男生一直在观战。望到赵斐以一敌三,暗叫厉害,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敬仰。忽然望见后面的鸡哥持刀偷袭,心生鄙夷,于是大叫:“小心后面——”
赵斐听到提醒连忙向前跨一步,然而“噼”的一声,小片刀还是砍上了后背。他向前跑两步回转身,看鸡哥持刀再次捅来,染血的刀片在残阳映照下猩红吓人。赵斐迅速打偏他手腕,右手抡砖头拍上,鸡哥翻倒在地满脸是血,大张着嘴喘气,爬不起来。
赵斐余怒未消,本想再砸鸡哥一砖,忽然听到李华强大叫:“杀人了杀人了……”惊慌向厂外逃命。
赵斐抓着砖头追出厂门,然而背后的鲜血淌下来,跑动之下牵扯伤口更疼。眼见追不上李华强,赵斐用力掷出砖头,带血的砖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投中了目标,然而李华强后背满是肥肉,砸一砖并无妨碍,惊叫一声抱着脑袋张慌远逃。
赵斐投砖身体前倾,脚下被什么绊上,收不住脚重重地跌倒在地,由于打斗劳累又大量流血,两腿乏力爬不起来。这时那个带路男生赶过来,蹲下内疚地说:“大哥,对不起,我背你上医院。”
“滚!”赵斐气愤甩开对方的手,心想我要还有力气也砸死你个小逼。他趴在地上摸裤兜里的手机,两个兜都没有。
“手机掉地下了,大哥。”男生拾起手机递上,看到赵斐雪白的新衣服被鲜血染红大片,十分后悔。
赵斐满手是土,抓过手机匆忙拔打袁媛号码,告诉袁媛他被砍伤了,在城南造纸厂。
城南有三家停产的造纸厂,袁媛十分震惊,急切地问是哪一家,可是赵斐并不知道纸厂名字。
红日西沉,夜幕降临。警车和救护车的警报透过苍茫的暮色传来,赵斐松了一口气,脑袋一沉,伏在了尘土里。
************************县医院特护病房,赵斐一觉醒来,眼皮沉重难以睁开,感到后背撕裂般的疼痛。趴着睡觉很不舒服,他两眼模糊本能地想翻个身,忽然感到手背刺疼,睁眼一瞧,打着点滴。手边伏着一个穿短袖警服的女孩,睡着了,长睫毛小鼻子的,正是袁媛。
赵斐回想下午的搏斗,尤如恶梦一场。知道是袁媛救回自己,守护自己,心中有股暖流涌动,伸手摸了一下袁媛粉嫩的脸蛋儿。
“啊,斐哥哥!”袁媛醒来连忙坐起,看到赵斐正侧着头,深情地望着自己。
“你呀,真是吓死人了!”袁媛秀眉紧锁,抬头看看吊着的药瓶里还有少半药液,叹了口气问,“你知道吗?输了四百毫升血,缝了十九针呢!斐哥哥,你怎么得罪了李华强?”
“李华强,你怎么知道?”赵斐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让姿势好受一点。
“工商局长的花花公子谁不知道。那个叫刘秀的小子都交待了,李华强也逮起来了。”
“刘秀?妈的,怎么不叫刘邦呢!”赵斐想起了那个引他去造纸厂的初中生,气愤地说,“就是他带我去的。”
“他说你一个人打扁了四个,斐哥哥,你什么时候学的武术?”
“唉,被欺负就拼命啦。对了,那四个死了没有?”
“人没那么容易死,不过一个轻伤、三个重伤,我说斐哥哥,你好厉害啊!”袁媛说那四个凶手也在这医院接受治疗,铐在病床上还有警察看守,刘秀交待他拜鸡哥作老大,老大的老大是陈天豪,不过不是陈天豪要害赵斐,是李华强花钱雇凶伤人……这些都是他们派出所所长告诉她的,李华强跟赵斐的矛盾还不清楚。
赵斐不愿意让袁媛知道梁玉薇是矛盾根源,于是敷衍两句,转而问起自己父母知道没有。袁媛说赵斐爸妈都来过了,赵老妈急哭了,守到半夜被她劝走。
墙上有钟表,已是凌晨四点。赵斐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尿尿,帮帮忙好吗?”
“你……”袁媛脸红了,“那你自己上厕所吧。”说着扶赵斐坐起,然而牵动了伤口赵斐叫疼。
“那、那还是躺下吧,就在屋里吧。”袁媛无奈地扶他躺下,然后从床下拿起便壶,难为情地说,“不会要我给你接吧?”
“嘿嘿,你要接我还尿不出来。”赵斐笑着接过小便壶。袁媛转过身去,听着强有力的“哗啦啦”响了很长时间,响得她心里慌乱乱的。
第二天中午,赵老妈送来儿子爱吃的饭菜,让袁媛一起吃了。赵妈妈要袁媛回家换衣服,袁媛还没走,两个民警来找赵斐调查情况。袁媛心想,让赵斐妈知道的多了会更加担心的,于是把赵老妈劝走了。
关于被威胁去造纸厂的情况,赵斐与刘秀的所说一致,当问起跟李华强的矛盾,因为袁媛在场赵斐不想细说。然而,民警说李华强交待是因为梁玉薇而发生的一系列情况,赵斐没办法了只好实说,包括砸了李华强的小车玻璃等等。
两个男民警作完讯问笔录,要赵斐签字按手印,然后向袁媛告辞,他们都是派出所的同事。
袁媛忍着火气送走同事,回来盯着赵斐,脸庞由白变红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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