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阿良就钻进澡池泡了一会,不过水是冷的,多洗洗不生虱子。
半上午的时候,赛金花领着他去了院子,去哪也没说,他只是跟着,进了正阳门不久之后就转进了前府胡同,这里属于昔日皇城范围了,至满清退位之后,正阳门里也是乱七八糟的,这一带曾是朝廷公干区域,如今是谁有权势谁占,大部分被袁糸将领们瓜分了。
在一处偌大门庭之前赛金花停下了步子,门外还矗着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装大兵。
“喂喂喂,干什么的?这也是你们来的地方?”其中一个扯开嗓子就嚷。
赛金花忙上前递了帖子,陪着笑道:“军爷直管通报了便是,主人自会见我。”
那军士看了看手里的帖子倒也不敢怠慢,歪着头瞅了她两眼才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进去通禀,功夫不大,他就出来了,“进进进,”摆了摆手就让赛金花和阿良进去了。
院落相当的宏大,前置花园,左右两廊通往正楼,三层高的正楼是金壁辉煌,气派非凡,一看就是昔日的王爷之流住的府邸,也不知眼下住的是谁人,光看有军兵守门便知不凡了。
阿良心下盘算着,莫不是前阵子赛金花说的那个主儿吧?要不然她带自已来这里做什么?
“你候着吧,我上去和主人说话,万不可失了礼节,这可是大户名门,小心你的脑袋。”赛金花吩咐完了,才扭着丰臀进了楼去,阿良苦笑,合着我连入楼的资格也没有啊?
他哪知道不让他入楼就是为了站在这楼下好让上面楼里主人相面呢。
无聊的他在正楼前的花圃外绕来绕去的,偌大院落里居然没个人,倒是显的冷冷清清的。
阿良并没注意到在二楼有一扇窗户闪开一道缝,一个明眉晧齿的美少妇正在瞅他,而且那眼里的光亮随着在他身上转动越来越亮了,稍后,那美人儿头便消失在窗缝儿了。
赛金花此时还真是有点紧张,这段七娘可是个谨慎有心计的主儿,眼下虽说在闹‘饥慌’,但她也不是饥不择食的那类饿母狼,尤其这身份不同了,做事更得万分小心着,丝毫不敢大意了,这也就是赛金花她还信得过,换任何一个人她也不敢指*。
“咋说?七娘,这可是个宝,你瞅瞅那俊样儿,能羞煞宋玉气那潘安。”
段七娘媚眼一横,娇滴滴道:“倒是个俊郎倌,看上去不象个龟奴蛋,花娘好手段,哪捡的?”
赛金花一笑,听她这么说,便知她看上了阿良,一颗心算是归了正位,“天下掉下来的,连户都没有,眼下签了契,也算是我金花院的人了,七娘要是合意,咱们再细谈。”
可怜的阿良却不知自已这刻成了被赛金花贩卖的奴隶,那段七娘露齿一笑,却道:“我怎知他是个啥货?中看的未必中用,这年头儿多的是银样蜡枪头,那得看活儿细不细。”
“那叫一个细呀,七娘但放得心吧,他天生就是做这行当的,溜的好沟子,真能美死人。”
段七娘闻言就觉的自个儿芳心直颤,“那谁还不会呀?年青人毛臊,怕的是个急脾性。”
“不瞒七娘的眼,要不是过得关的主儿,我哪敢奉来给七娘献丑?这家伙天生是个驴货,弄死人不偿命的主儿,怕只怕七娘身娇肉贵,经不得他折腾是真的。”赛金花心知这段七娘是个大**,别看她表面上正经,摆出一付圣观音的端庄雅姿,怕是裤裆这阵也湿嫩了吧,这番以退为进,不怕你个**不上了钩,老娘在勾栏混了几十年,还看不透你个装B货?
果然那段七娘媚珠子绽彩,却故作矜持的道:“我可不尽信了你一面之辞,花娘你是贼精贼精的主儿,再者言别的都是小问题,我现在这身份你是知道的,万一露了馅儿……。”
“七娘多虑了,段部长忙死的人儿,哪顾的看你?以他们这种人的自信,还不都自恃着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傲念吗?真要有个啥,咱们先一步把他处理了,还不是死无对证吗?”
段七娘不由正眼瞅了这赛金花一眸子,果然是心黑手辣的女中豪杰,做事不拖泥带水,倒也合自已的口味儿,“我说七娘,咱们俩的事还不好往桌面上摆,我家段老爷也不是任人糊弄的主儿,这两年我早和八大胡同撇清了,再返回头拿这茬儿说事怕是他起了疑心呀。”
赛金花眼珠一转,咬了咬银牙,道:“这么着吧,七娘,选个日子你先试试他吧,若是合是你的心,我赛金花这边自会给他个身份,到时候你也就有好说话了不是?”
“那咋就好说话了?再给身份他也是个龟奴蛋子,还是没离了那八大胡同呀?”
“我寻思过了,七娘,他姓萧,叫萧伯良,和你可是本家,认个干亲不就得了?”
“有这事?”段七娘本姓萧,单名一个嫱字,“倒是能琢磨琢磨,那你安排个地儿我会会他。”
“成了,那明儿个七娘你去天桥那的东华园吧,从那里后角门一出来就是我置的一处私院,假以听戏为名,正好成就了好事,七娘以为如何?”原来这赛金花早就准备好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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