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没起身,外面李姨娘就引着苏倌进来了,说起来都是姐妹,这个受难了那个能不来看看吗?瞅着玉桃儿的粉臀变成了黑臀心里也不是个味儿,有一天可能这就是自已的下场。
不说几个红倌在这感叹人世苦命,且说阿良出了后院,恰逢张姨娘往这边走。
“哟,二掌柜的,我正来找你呢,鸨娘叫你过去,有客人上门了。”说着给阿良打了个眼色。
阿良也是聪明人,所谓的客人上门又来找自已,估计是和萧嫱有关吧,莫不是她让这边认亲的戏快点上演?等来到修身阁子里阿良看到了女扮男装的秀娟,心下就了然了。
当下寒暄了两句,那赛老鸨却从秀娟瞅着阿良的狐媚目光中发现了这俩人的关糸应也不一般,论说她主子都让日了,她又算个啥,搞不好那日后晌这个丫头也沾了雨露。
一行三个人出了金花院直奔正阳门,这场认亲戏不过是演给那些府上的亲卫们看的,也好将来段部长暗中打问时他们也能如实答上,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由于地方不对,阿良也未和萧嫱再热乎,当然,至于以后咋样就看发展了,有了今天这一幕,他就能自个儿上门了。
接下来三天也相安无事,老鸨子象是听说了几个红倌的‘怨言’,心下也着了慌,四大台柱若真的有个损失的话,这金花院的招牌就砸了,她也跑了玉桃儿阁子里三两趟,嘘寒问暖的,假情假义是肯定的,不然当初也不那么狠的打她了,为了钱她可不择手段。
这一日萧嫱算是把段大帅给盼了回来,小别胜新婚自不必细说,其实萧嫱饱的很呢,不过她做的好戏,又会撒娇又会发嗲,把个老段弄的神魂颠倒的,不过也就一会儿,老段的心思可不在女人身上,便是做着那事,有时也能飞了心思,这番**之后,萧嫱趁机就将表弟萧伯良的事‘细细’述了一遍,说到动情之处还落了些眼泪,哭表弟是世上唯一的亲人,叹他沦为龟奴的可怜遭遇,老段是最受不了这个,把七娘安慰了一顿,让她止了悲声才算起了身。
“爷,萧家可就这一苗子了,您要是不管他死活,嫱嫱可白侍候您这些年了呀。”
“你就会放娇,行了,宝贝儿,这事我考虑考虑,看能不能找个适合他的营生,论说他在妓院里当龟奴,还真丢了我脸子,这事我出不得面,回过头我让别人去办。”他果然要面子。
“爷,您是不知道,那赛金花象是早打探出了良子的底细,故意给他二掌柜当,还上赶着收他当干儿子,这明的是想巴结咱们嘛,您说这事咋办?”萧嫱越这么说老段越不怀疑了。
“嗯……,这个老鸨子也是昔日红妓,有的是心眼儿,我眼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不想巴结才怪呢,不过也不能明着沾上了她,省的让她坏了我老段名声,她许你好处了?”
“许了些,奴知道老段家不缺钱,但我平日花销也不少,打牌听戏的,要是让她补了这个窟窿,老爷你也省一份心不是?她来和我谈了两次,还说金花院以后的继承的人就是良子,又说自已是孤家寡人,全当良子是花钱买回来送终的儿子,爷,奴也不敢做主,还等您发话呢。”
老段听了后也觉的没啥挑头,但他心里清楚赛老鸨贴上来的用意,哼一声道:“果然是个玲珑心思的人,懂得走我这门路给她免花捐,不过七娘的脸子我也不能驳了,厚你多少大洋?”
“她说一个月给咱们孝敬五千大洋,还说有闺女给你留着,我可否许您要**了。”
“嘿……有七娘你在身侧我哪有别的心思呀,唉,就是事太多,总是冷落了七娘你。”
“好男儿自当如此,老爷受万民敬仰,奴不知多么开心呢,能给老爷宠着那是奴的福份。”
“还是七娘会说话呀,不过这事也得等一两天,我刚回来还没见大总统呢,你且稍安。”
“老爷挂记着就是了,虽说良子是二掌柜,但我看那赛老鸨子是打了个幌子,再者说让良子老呆在妓院也不合适呀,万一有啥风儿吹出去,老爷你啥面子也没了呀,那老鸨子不是想在花捐方面占点便宜吗,老爷就把良子安顿在收捐这边,多少给他个屁官也混着嘛。”
“哈……七娘有心眼儿,懂的培养自家的势力,好好好,过个三两天我就安顿他。”这段部长要说全信也不可能,就在他走后的一两日内便派人打听了金花院二掌柜的事,赛老鸨早在这方面准备妥当了,可谓是滴水不漏,一番查觅之后疑点尽去,最妙的是那个查底儿人报说那龟奴萧伯良和七娘长的相当有相处,这更打消了老段心存的一丝疑虑。
第三天下午,好消息就传到了金花院,仍旧是秀娟改了装来传的话。
“表少爷,这回可好了,你做官了,快随我走,让李忠带你去衙门报个道。”
阿良也顿时来了精神,一天的乌云终于拔开了,红通通的日头倾洒下来,爷可算翻身了。
那李忠正是萧嫱府上的亲卫之一,对萧嫱也是忠心耿耿,关键是萧嫱会拢络人心,她也是给逼的,想干点啥事身边没人怎行?万一给透露出去的话那可是要了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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